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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着小心道:“也不是不想和你散步,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眼下不想和任何人散步。”
肖芜很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抬步继续往前走,大概算是接受了我这个理由。
我终于松了口气,也跟着往前走。
谁知没走几步,便觉得裤脚被什么东西咬住了,我微微一惊,回头就看见了拖住我裤腿的小东西。
是只瘦瘦小小的小奶猫,大约是被刚才那场雨浇了个透心凉,再在泥水里滚一遭,就很有些连本来毛发颜色都看不清的意思,看起来连奶都没断,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肖芜也已经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死死拖住我裤脚的小东西,半晌,面无表情的点评道:“中华田园猫。”
我:“……”
肖大少爷认真的仿若研究年度报表的神情实在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深吸了口气,才终于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肖芜似乎是瞥了我一眼,而后又看了看猫,盖棺定论道:“临清狮猫。”
我:“……”
大神就是大神,脏成这样你是怎么看出它的品种的?!哈哈哈~
坦白来说,我对猫猫狗狗的品种向来没什么执念,中华田园猫或是其他名贵猫种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人生在世,已是在不经意间便被分出个三六九等了,何必还要在它们身上再来一次。
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我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才在小袋里找出了一块饼干,撕开了放在小东西面前,而后起身继续往前走。
我对这些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有着起码的尊重与善意,看见可爱的会想逗一逗,碰巧遇见了流浪猫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会喂一喂。
只是到底算不得真正的爱心人士,真的去养,却又是从没有想过的。
生活教会了我现实,我养自己尚且养的磕磕巴巴,更遑论再多添一个甚至几个,付不起这个责任,也不愿意给自己多添些麻烦。
就譬如眼下,我觉得小猫可怜不假,但是并没有准备抱回家养。
而事实证明,事与愿违是人生常态,我对自己有限的好心有着深刻的认识,但并不代表别人也能看出来。
譬如说吃完那一小块饼干后,摇着尾巴追上来,轻车熟路的叼上我的裤脚的小东西。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它像个拖把一样,随着我走路的步子,在地上一路拖行,它似乎以为我是在跟它玩,还觉得很有趣似的,喵呜喵呜的耍的起劲。
全然不知,我是真的不想要它。
不知怎么的,便生出了几分类似于辜负后的愧疚情绪。
肖大少爷全程都只是站在一旁,一副饶有兴致的围观群众看戏脸,半点给我解围的意思也没有。
我忍不住抬手扶额,眼睁睁的看着小东西拖着我的裤脚一路进了肖家大门。
心说,我平常认识的猫都是矜持又胆小的,不熟悉的人轻易摸都不让摸的,今天这只倒是自来熟的很,于不要脸一途天赋异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喵。
我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喵呜”泡奶粉,肖家连只宠物鱼也没养,显然不会有什么宠物专用奶粉,所以泡的是我常吃的那种,也不知有没有关系。
小东西刚洗完澡,把那身泥洗干净后,总算露出了本来面目,一身白色的长毛,眼下正摇头晃脑不停的跳甩头舞,水飚的到处都是。
我把泡好的奶粉放在旁边凉,一边接电话一边拿了干毛巾给它擦水。
没说两句就听我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柳柳啊,肖芜呢?”
短短一句话,顷刻间就冲淡了接到家人电话的喜悦。
因为某种人尽皆知的原因,我妈对肖芜有种莫名其妙的近乎狂热的关注,这种感觉,大概类似于古时候削尖脑袋终于把自己女儿嫁入大户人家的父母,既想要在女婿面前充一充长辈的面子,又因为身份家世的原因而对其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自卑与惧怕,所以怎么都显得低人一等。
这些我仍旧可以理解,只是这种时候,还是会莫名有些刺耳。
就像杉杉和封腾结婚的时候,婶婶会抹着泪跟她说,受了委屈还有爸妈呢,但我结婚的时候,我妈只会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在他们那样的人家,很多事,忍忍就过去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到底是没有想过,这把刀会扎到我。
肖芜已经洗完了澡,眼下正穿着浴衣靠在床头看书,似乎是察觉了电话的内容,微微的掀了掀眼皮:“有我的戏份?”
喵呜被我揉的不耐烦,也微微的挣了起来,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它,冲着我妈笑了一下:“肖芜已经睡了,有事吗,妈?”
挂掉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喵呜喝完奶撒了半晌的欢,眼下大概也有些累,闭着眼睛咬着我的裤脚任我拖来拖去。
我把猫大爷的犯罪现场收拾好,好笑的把它拎起来:“去睡觉了,喵呜。”
猫窝是张妈临时用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