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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少女表情,我装的实在辛苦。
肖芜已经起床了,眼下似乎是洗漱完了坐在餐桌旁看报,看见了拖在我脚上的小东西,便微微挑了挑眉:“拖把。”
我:“……”
肖家的早餐从来都是传统的中式早餐,煮的香甜软糯的粥,鲜榨的豆浆,精致的蟹粉小笼和蒸饺,有时就是炸的金黄的油条和鸡蛋饼,倒是和我预想中的吐司牛奶果三明治的西式风格很不一样。
其实仔细想想,我从前对肖家乃至肖芜的印象,一半以上都是错的,譬如说我一直以为,像肖芜那样,多半是从小在国外长大,接受西方的教育方式,西装领结中文都说不利索的海归精英范儿,但其实他象棋下的极好,书法也颇有造诣,有一次我无意间进了他的书房,书桌上摆着墨迹未干的宣纸,竟是一段用行书写的《诗经》。
我就是在那时突然无比深刻的意识到,我对他其实一无所知。
而这个我一无所知的男人,我竟然和他结了婚。
吃完饭后八点刚过,孟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等肖芜换好了衣服,才自觉的拿了领带走到他身边。
诸如系领带这样的事我如今做的已经十分顺畅了,即便是距离近到呼吸相闻,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做着手上的事,可见哪天我若是和肖芜彻底分道扬镳了,估计大小也能拿个影后。
正忍不住神游天外的时候,就听肖芜慢慢道:“你妈昨天打电话有事?”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冲他笑了笑:“没事,有个堂弟要结婚了而已。”
我妈打电话来确实是和我说堂弟结婚的事,不过,她说的不止这一句,事实上,我从她开口说第一句开始,就差不多能猜到结局了。
提什么杉杉要回去,封腾也会陪着一道去,无非是旁敲侧击的告诉我,带着肖芜一起回去。
我妈素来便是极要面子的,恨不得万事都要争个第一让人人都要捧她才好,而她自己争不了的那口气,就只好让我来争。
从小学到高中,每次考试,她从来不曾问过我考多少分,而只会关注我的名次。
后来长大了些,便更是复杂,每次过年回家,必定是邻居家的女儿新买了一辆车,同事家的儿子已经在大城市买了房,东家的谁谁谁嫁的有房有车,西家的某某某月薪过万。
就像这次,肖芜若是跟着一起回去,她的女婿相貌堂堂事业有成,想来是极长面子的。
我并非不能了解她的想法,只是每每到了这种时刻,仍旧感觉力不从心,疲惫到骨子里。
那是我的家没错,好赖都得自己担着,但不是肖芜的,他完全没有义务管我这一烂摊子的事,已经是这样拼了命的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牵扯了,如今若是再让他卷的更深一些,以后又当如何?
幸而肖芜没有再追问。
准确的说,直到那天晚上,我都没有再和肖芜打过照面。
事务繁忙的肖总经理有应酬晚上不回来,本来只是一个电话的事,但肖大少爷懒得打,孟凯只能特意开车回来说。
我笑着应了,不知怎么的就有点走神。
便听一旁的孟凯突然道:“夫人是想问,先生今晚在哪里睡?”
他跟着肖芜时日也不短了,把他老板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平时话又少,眼下冷不丁爆出句状似调侃的话,倒是有些好笑,我过了一会儿才笑着摆了摆手:“不是,不过晚上喝太多酒不好,让他少喝一点。”
其实我只是在想,晚上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没有了肖大少爷的床又宽又大,因为担心他万一半夜突然回来,睡觉前还特意反锁了门,反正既然是事先说好了,我反锁门睡觉,于情于理,也是怪不得我头上的。
我总算可以换一件合适的睡衣,而不用像只惊弓之鸟一样担心自己又出了什么洋相了,因为心情甚好,我甚至贴了一张好久没贴过的面膜。
这一觉果然睡得颇为舒服自在,我几乎幸福的骨头都有些软了。
只是大约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早或习惯使然,仍是七点钟准时醒了,不偏不倚,正是我平常为了比肖芜早醒,给自己定下的时间。
一言九鼎的肖先生果然没有在半夜回来砸门,另一边的床铺冰冰凉凉的,我自然也用不着担心睡着的时候又扒在了什么不该扒的人身上。
我撑起身子坐了好一会儿,才舒了口气,起身拉开了窗帘。
天高云淡,可见是很好的一天。
第8章 情敌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肖芜。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见到真人版的肖芜。
事实上,肖大少爷无处不在,光是短短的三天内,我就分别在报纸的财经版和商务杂志见过他好几次,以至于佳佳拿着本杂志过来找我的时候,我都有些麻木。
多半是又在上面找到了肖芜,拿来给我看的,只是那副战战兢兢犹犹豫豫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