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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天之后,肖氏的事便慢慢的沉寂了下来,从前每期一会的各类商业杂志和报纸也好似不约而同一般,都没了消息,也不知是事情解决了,还是败局已定,总之是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沉默。
只偶尔有些不入流的小报,用从前的老料,半蒙半编的登些难登大雅的桃色绯闻。
而这些,对漩涡中心的当事人肖先生却似始终没有半分影响,外面地动山摇的时候不见他有半分情绪波动,而今风平浪静也未有半分懈怠。
他甚至比从前还要忙,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不论多晚,也会雷打不动的回家来住。
我有些不解,想了想还是略带试探道:“这里离公司似乎有些远。”
肖先生不知是真没仔细听还是有意忽略,只微微挑了挑眉:“我觉得还好。”
我:“……”
我近来才发现,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肖先生自己划重点的本事十分了得,问题要挑想答的回答,话也只挑喜欢的听,其他的时候,一概是一副面不改色、不动如山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只好无奈的笑了一下:“不觉得辛苦吗?”
肖先生面不改色:“我觉得还好。”
我:“……”
韩大钢琴家是仍旧每天准时来肖家报道的,近日来的天气都不是太好,这雨下的时断时续,路面方才干了,便又有些变天的征兆,阴沉沉的,始终没能真的放晴,以至于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都带了满身的水汽。
我之前担心的感冒也果然如期而至,眼下只好昏昏沉沉的抱着纸巾盒跟着他去琴房。
他近段时间比原先沉默许多,终于不再恶趣味的以调侃我为乐,甚至连喵呜也很少逗了,倒是态度认真的上起了课,只是不时会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无从猜测他这转变的由来,倒是当了几天认真上课的乖学生。
一曲弹完,便见他正定定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我弹错音了。”
“没有”他皱了皱眉头,“不过,你以前明明不想学琴。”
我笑了一下:“现在想学了。”
“柳柳,你是不是……”
“什么?”
“没什么。”
第37章 争执
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大意是:你应该感谢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正是因为他们你才能不断成长,不断进步,变得优秀,成熟。
字里行间都是天高海阔的胸怀,肚能撑船的气度,和放下后的云淡风轻的。
其实心里,却并不是非常赞同的,我没有那样广阔的胸襟,能毫无芥蒂的感激恶意与伤害,在我看来,不论是成长还是优秀,都是自己咬紧牙关用尽气力才撑过来的,和始作俑者又有什么关系?
换句话说,撑过去了是海阔天空、感激苦难,但若是没有呢?
结果,从来就不是动机能被原谅的理由。
说白了,吃亏是福,不过是时过境迁后安慰自己的说辞,难道还真以为那是赐福不成?
早上六点的时候被我妈的电话吵醒,我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又担心出了什么事,结果她只是东拉西扯的随口问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越听越糊涂,大清早的打电话来就为了问我吃没吃早餐?
感冒的症状一直也不见减轻,眼下只好迷迷糊糊的想,或许一会儿还是应该去看一下医生,这次似乎拖不好的样子。
强撑着清醒和她聊了半天生活上的琐事,一直到快挂电话的时候,她才状似无意的随口提起:“对了,你三姨的儿子也去上海了,你给帮着接待一下。”
我心里凉了半截,终于清醒了几分:“好。”
“他这次去也是准备找工作的,你帮着介绍着点。”
鼻子有些不通,我吸了吸鼻子,苦笑了一下:“我尽量。”
她语气轻松:“也不用那么麻烦,肖芜他们公司不是很大吗,随便安排个工作就可以了嘛,他也是大学毕业了的,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残存的那点睡意已经彻底消散了,我从床上坐起来。
我妈说的这个三姨是她的一个表妹,她的这个儿子叫陈毅,从前年他毕业开始,我已经给他介绍过两次工作了,一次做了两个月,迟到早退没能通过试用期,一次刚刚十五天,在工作时间和顶头上司发生口角险些大打出手,之后索性连招呼也不打直接人间蒸发了,嫌钱少、嫌事多、嫌同事难相处、还嫌上司不好说话。
我叹了口气:“妈,他的专业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哪个公司不需要财务?”
“但是他们不缺。”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他根本不能胜任。
“你这孩子,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已经答应你三姨了”她的声音有些不高兴,“你不愿意,我自己去找肖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