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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我是个普通人,这样轰轰烈烈又充满戏剧性的经历,一辈子也难得遇上几回,未来大概也不会再有,可以说道的点那么多,有些激动也是在所难免。
    韩宸伸出手来用拇指擦了一下我的脸,我才发现自己涌出了眼泪。
    然后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很轻的笑了一下:“这样就对了,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总是一副刀枪不入,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难过就哭出来,不高兴了也可以使小性子闹脾气,肖家也好,别的什么家也罢,闹他个天翻地覆又怎么样了?无非是老子高兴就好!”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他说的总是这样轻巧而理直气壮。
    后来我也会想,为什么那天晚上发着烧孤立无援的被人绑走的时候没有哭,被用刀比着脖子的时候没有哭,在这种时候反而被寥寥的几句话说得哭了出来。
    大概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不说也就罢了,强忍也好,犟嘴也罢,总可以死撑着不掉眼泪,但是一旦神经松懈了下来,有人告诉你,真是可怜啊,便也真觉得心酸起来,越被哄着反倒越觉得委屈。
    韩大钢琴家达到了目的,成功的看见了我狼狈出丑的样子,总算不再阴阳怪气的拿话刺我,心满意足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可算让我赢了一回,唉呀可惜忘了拍照留念,以后还可以当黑历史敲上一笔。”
    我半阖着眼睛懒得理他,又见他神色突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不对,完了完了,我竟然看见了你哭。”
    这个神经病。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旧疾加上新伤,虽然还不至于说什么性命危险,但是皮肉伤看着也很是骇人。
    头上和脖子上都裹着纱布,我醒后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在看木乃伊,倒是难为了他们没有笑出声来。
    干脆再不肯照镜子,眼不见为净。
    养病的日子平静的出奇,大约是肖芜吩咐了,期间几乎没什么来探病的人,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根本没什么人知道。
    也对,又不是什么光荣喜庆的事,封锁消息也是应该。
    照顾我的护工是一个颇为年轻的小姑娘,大约和佳佳一般的年纪,却是难得的细心周到,说话的时候慢声细语的,温柔爱笑。
    三餐则是张妈做好从家里带来的,她显然是被我这副样子吓得不清,征集医生的意见后,每天都变着法儿的给我炖各种汤,一副不把我喂的胖五斤不罢休的架势。
    韩大钢琴家也赖在医院不肯走,美其名曰看护,工作就是日常抢我的病号餐,张妈的汤,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在医院的第五天,我见到了杉杉。
    她一直就是个简单明媚的姑娘,会因为一碗好吃牛肉面笑得眉眼弯弯,遇见挫折就手舞足蹈的给自己打气,我还是头一次见她哭的这样狠,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她大约也是无意间从封腾那得到的消息,对整件事情一知半解,只知道看见我这个样子就难过,为此不惜天天往我这边跑,连饭也不陪着封腾吃了。
    现在的情况,店里的事自然也要她来忙,我担心她两边跑太辛苦,想要帮她分担些简单的工作,竟然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薛杉杉同志到底是跟在boss身边耳濡目染的,竟然还学会了威胁,扬言我不听话就要把事情捅到我爸妈那里。
    我拿她毫无办法,只得成天待在病房里无所事事,倒是度过了这些年来最长的假期。
    百无聊赖之际只能苦中作乐的想,一天之内被打了两次头,幸好没有脑震荡。
    至于破不破相的,再说吧。
    脖子上的伤口虽然令人后怕,幸而刀口比较平整,比较麻烦的反倒是头上的伤口,本就是钝器砸伤的,血肉和头发都粘在一起,加上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换药的时候纱布扯着皮肉,钻心的疼,看护的小姑娘只能用清水把纱布沾湿了,再一点一点的小心往下揭,换完之后,手心都攥出了汗。
    换药,吃药,输液,检查,我没有拒绝张妈给我炖的各式各样的补汤和药膳,也不再提要提前出院的事。
    韩宸说,我看起来实在太冷静了。
    其实这跟冷不冷静没有关系,我向来都很惜命,健康当然也是一样,没有必要为了小情绪作贱自己的身体。
    当然这些没必要解释,我随手翻了几页杂志:“今天多少号了?”
    “28号了。”
    28号,也就是,17天了啊。
    我听见自己很平静的声音:“我能不能,见肖芜一面?”
    第41章 搬家
    事实上,在当天彻彻底底的失去意识之前,我也曾经想过醒来后会是什么情景。
    当然,大前提是,我得有命醒过来。
    撇开所有的真心假意不论,我确实想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一次,这一次,不要相互试探,不要话里有话,不要心照不宣的装傻,也不要再费心猜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