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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阮亭能主动给她这样的承诺,给足了她安全感。
阮亭捏了捏她的指腹,“这下子放心了?”
甄玉棠脆脆回了一句,“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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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阮亭除了忙碌生意场上的事情,隔三差五去仇鸾名下的赌坊一趟。
和一般人不同,他去赌坊,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为了输钱。
十次里面八次他都输了,他也不在意,哪怕几次下来砸进去上万两银子,阮亭依旧没有收手。
仇鸾是赌坊的老板,最喜欢的自然是阮亭这样一个劲砸钱的客人,他时常邀请阮亭去仇府做客。
一日,应付完仇鸾以及他的一众狐朋狗友,阮亭还未出去仇府,迎面见到一个着官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形魁梧,眉头微皱,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和仇鸾有几分相似。
阮亭停下脚步,拱手道:“小人陆致,见过仇总督。”
是了,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仇鸾的兄长——两广总督仇涛,也就是阮亭暗中需接近的对象。
“你是?”仇涛皱着眉,锐利的目光仔细打量着阮亭。
阮亭淡声回道:“大人,小人前一段时间来到广州府,与仇老板有生意上的往来,今个是来仇府做客的。”
仇涛负手而立,又打量了阮亭一眼,“嗯”了一声,不再停留,大步离去。
阮亭望着仇涛离开的背影,看仇涛面色,应是遇到了烦心事。
周大将军和锦衣卫的人都在广州府,定然是找到机会便对仇涛发难,仇涛要尽力掩饰他与乱党勾结的罪证,生怕被人发现,日夜提心吊胆,可不是心情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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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涛大步进屋,满屋飘散着浓厚的酒气,他不耐的皱了皱眉,打发其他人出去。
在上首坐下,他看向仇鸾,“方才我在府里遇到一个年轻郎君,名字叫陆致,说与你有生意上的往来,那人瞧着脸生,我怎么没见过他?”
仇鸾道:“陆致前不久才来到咱们广州府,大哥这几日忙得不着家,自然没有见过他。陆致是苏州府富商之子,这次来广州,准备做绸缎生意。”
仇涛为官多年,心性生疑,“两广正值动荡,赶在这个时间来做生意,短短时间又和你搭上了关系,你可打听清楚他是否可靠?”
“大哥放心。”仇鸾不在意的道:“我试探过陆致很多次了,这人爱赌又出手阔绰,有不少家产,最近迷上去我那赌坊了,输了不少银子。身边还带着一个美妾,我见过许多富家公子哥,风流浪荡,张扬高调,就是陆致那样的。我还派人注意着他的动静,没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若他有一丝异动,我马上就能发现。”
仇涛沉声道:“朝廷应当是怀疑上我了,派了周大将军和锦衣卫的人过来。你也要时刻注意,这一段时间,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往来,千万别露了马脚,省得被别人卖了也不知道。”
仇涛脸色拉下来,粗声应了一声。
狐朋狗友?他就知道他的这个大哥看不起他结交的朋友。
仇涛是两广总督,他是仇涛的亲弟弟,仇涛都没有给他安排官职。
如今又看不上他往来的朋友,实则他这位好大哥,看不上的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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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平时快步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大人,刚才府门口有人闹事,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咱们府前摔到了,那老人嚷嚷着摔断了骨头,要银子赔偿。奴出去一瞧,那老人却趁人不注意,往奴手里塞了一个纸团。”
阮亭正色接过来那封信,展开一看,是许淮写给他的信。
仇鸾派人监视着他的动静,他与许淮不方便见面,许淮便想出这样的法子,将消息传到他的手里。
信上说,仇涛为官多年,油滑狡诈,早有防备,许淮及其他锦衣卫探查许久,查到乱党兴起一事,与仇涛脱不了关系。
海禁后,两广地区许多百姓断了营生,朝廷为了安抚这里的百姓,下令减免两年赋税,鼓励大力垦荒以及修建水利,发展其他营生。
可仇涛欺上瞒下,仍然收取了一部分杂税,把收上来的税银装进了自己兜里,又敛取了百姓修建水利的一大半的报酬。
仇涛敛财无度,吃苦的还是百姓。
两广百姓谋生日益艰难,辛辛苦苦修建了几个月的水利,才得几十个铜板,如何养活一大家子?
当地的百姓又受到仇涛的欺瞒,误以为是朝廷**昏庸,不顾百姓的死活,这才合伙起义。
等于说,是仇涛一手造就了乱党的出现。
所以,红罗党势力越发强大,而仇涛却不敢上报朝廷,一直压着这件事。耽误了几个月时间,眼看瞒不下去了,才往京师写了奏折,然,这样又给了红罗党发展壮大的机会。
还有,仇涛府里有个小妾,那小妾不算得宠,小妾的兄长是乱党领头人之一。
在起义后,那个乱党给仇涛送来不少金银,妄图拉拢仇涛。
初时,仇涛为了安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