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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狰狞恐怖的笑意一下子凝固,她指着甄玉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不可能,你明明喝了两盏毒酒!”
温如蕴以为她的计谋得逞了,可在她最得意的时候,甄玉棠一棍子狠狠敲在她的脑袋上,“毒酒并没有进我的嘴里,我说我的身子不舒服,也只是在引你上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温如蕴踉跄往后退,残存的几分得意和嚣张荡然无存,脸色惨白,原来她谋算的一切,都在甄玉棠的股掌之间!
她已是强弩之末,没有辩解的余地了,温如蕴掐着手心,殷红的血迹流出来,“甄玉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讨厌你。”
“温家与陆家交好,自幼我便认识阮亭,陆夫人也愿意让我嫁给阮亭。若不是阮亭阴差阳错的身世,现在嫁给他的是我,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是我。
没回到泰和县的时候,不管阮亭在哪里,我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他文采斐然,我就逼着自己当一个才女,好与他搭上几句话。他鲜衣怒马扬鞭游街,我静静的看着他策马的背影。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要娶到的人是我,不是你!”
你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女,空有几分姿色,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与阮亭认识了十多年,我与他在一起读过书,他尝过我做的糕点,教过我作诗绘画,只差一点点,我就要嫁给他了!”
温如蕴啜泣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听说你生辰那日,阮亭忘记了你的生辰,他连你的生辰都能忘记,甄玉棠,你觉得他的心里真的有你吗?”
说着话,温如蕴取下腰间的玉佩,“你瞧,这个玉佩上刻着我的名字,是阮亭当年送给我的。”
甄玉棠的视线落在那个玉佩上,玉佩看起来有些念头了,但上面的字体刚劲自如,笔势峻拔,一看便知刻字之人是用了心的。
“阮亭刻下我名字的时候,手指都受伤了,但赶在我生辰这天,把这块玉佩送给了我。他也送给我过丹青,那幅画是他精心准备的,我们还一起赏过花、赏过月。”
温如蕴殷红的唇宛若吃人的蟒蛇,一张一合,血口大开,说出来的话也是字字诛心,“你是他的夫人又如何,我比你早认识他十六年,我差一点就是他的妻子,我与他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你永远都比不过。
你不过是半道进来的,你不过是阮亭落魄的时候迫不得已的选择!你信不信,就算我对你下了毒,阮亭也狠不下心来要我的命!”
阮亭神色冷厉,话里透着怒气,喝道:“够了!”
他眉头皱起来,转过身注意着甄玉棠的神态,担心甄玉棠会相信那些话。
甄玉棠静静的听着那些话,面色没有一丝变化,轻声道:“温如蕴,所有人都是往前看的,可你还活在过去,你真可笑!”
“ 你与阮亭的十六年,现在的我并不在意。你与他之间的回忆,又有多少是你添油加醋臆想出来的?你以为你在他心里有一丝的位置吗?
“你想要离间我与他的感情,可我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可怜的人是你啊,温如蕴!”
“不,我不可怜!”温如蕴摇头晃脑的否认,她双眼空洞的盯着甄玉棠,歇斯底里的叫着,“你不可能不在意的,不可能!”
温如蕴受了刺激,恨不得与甄玉棠同归于尽,她朝甄玉棠的方向扑过来,还未近身,便被阮亭一脚踹飞出去。
温如蕴整个人狠狠砸在地上,她痛呼了几声,勉强站起来。
阮亭幽深的眸子冷凉,不带一丝感情,“ 平时,把九曲鸳鸯壶送到温府,想来温尚书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温如蕴呆呆的盯着阮亭,把这壶毒酒送到温府,她还能活下去吗?
仿佛有人狠狠捏着温如蕴的心尖儿,让她呼吸不上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阮亭,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
“对我而言,除了甄玉棠,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阮亭薄唇动了动,宛若周身覆着一层冰霜,冷得不近人情,让人害怕,“哪怕没有甄玉棠,我也不会娶你为妻。为何送给你那枚玉佩,又为何提点你作诗,来龙去脉,你自己最清楚!
陆府与温府交情匪浅,陆夫人让我多照顾你些,两家长辈是有结亲的打算,然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在我眼里,和陆瑶一样。
即便我十六岁那年没有回去泰和县,我们也不会在一起,我曾多次向陆夫人提过,让她断了撮合你和我的念头。早在几年前,我便向你说清了这些。”
“甄玉棠不是我的迫不得已,她对我很重要。我想和她生儿育女,无病无忧到白头!”
温如蕴满脸泪痕,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轰然倒塌,阮亭口中说的这些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刺进她的胸膛里,让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成了一场笑话。
她以为阮亭对她留有情愫,她以为对于阮亭而言,她是特殊的。她以为阮亭并不喜欢甄玉棠,只是贪恋甄玉棠的好颜色,迷了心神。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