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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清水。”好好地称呼着人家的姓氏,而没有再挑逗她,奴良陆生甩干净了刀上的血,转身看向了一人一狐。“继续前进吧。”
揣着心事,清水爱花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色,说实在的,在这种情况下她连奴良陆生妖化时是什么模样都没留心。所以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滑头鬼少年在她转过身后猛地握紧的手掌。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奴良陆生眯起双眼,看着俯下身去探查那只山姥残躯的少女想到。就算是会为那妖怪无故伤人而愤怒,我的怒火也实在是超出了常理。
那种在看到她快要重伤的一瞬间就被点燃的怒火几乎卷走他的理智,就算是现在想起也会让他有一些不适。
那不是他的感情,他能确定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爱花会失忆呢?而且为什么她在混乱中能听到感受到羽衣的存在呢?wwww正确答案会在后面的后面揭晓,诶嘿
存稿告竭,咸鱼了好几天的我开始慌了…那么我是秃头写文呢?还是写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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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与雪月(十二)
早在自己的结界术被破除的那一瞬间,源赖实就已经察觉到了。虽然作为一个源氏的阴阳师,甚至在幼时得到了上一代家主的赏识以‘赖’字为名,但是男人还是在那一刻产生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源赖实跪坐在梅树下,焦躁地啃咬着大拇指上的死皮,在他的脚边正瘫倒着一只格外眼熟的豹子妖怪,而后者的胸膛几乎没有起伏看起来命不久矣。他抽动着的爪子不知道哪里惹恼了男人,在挨了对方一脚之后,妖豹是彻底的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男人的这种焦躁有一部分是来自于那个不知名的女性阴阳师,而另一部分则来自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进展的封印。想到这里,男人抬起头,看向了正枕着玉臂昏睡在枝杈间的那个女性的大妖怪。而女子那脆弱且惹人怜爱的模样给了他错觉与信心,让他觉得很轻易的就能将对方纳入囊中。
妖怪是不合常理的,可怕的东西。
源赖实坚信着这一观点。
就像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席卷了京都的大火,那个捂着脸于火焰中狂笑着的九尾狐妖在那一年只有八九岁的源赖实心里留下了过于浓厚的色彩。因此每当他想起妖怪,最先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就只有那要将夜空都染红的火焰。
仇恨,憎恶,与妖怪不死不休的恐惧。
那是源赖实挥之不去的噩梦,而今天,这个噩梦就要结束了。这只从画卷中诞生的女妖虽然妖气柔和,但是她确确实实是拥有夺人力量为自己所用的天赋。再加上她以本体构建幻境的这种能力,只要有了这个妖怪,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法子将别人的灵力为自己所用。
虽然前来的阴阳师并不是安倍晴明这一点有一些让人失望,但是也无所谓了。这个不知道是师从何人的女性阴阳师就是他的第一个口粮,只要夺走了对方的灵力,再加上滑头鬼已经死去,这四国还有谁能阻碍他。
男人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他一边妄想着美好的能把那些丑陋的妖怪全部清洗干净的未来,一边把自己撕扯得狼狈不堪,直接倒在地上假装自己离死不远了。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左等右等最后等来的却不是孤零零的像是无知羔羊一般的少女,而是与两只妖怪结伴而行的异端。
滑头鬼没有死!他怎么能不去死!
源赖实恶狠狠地咬紧了后槽牙,任由那个少女检查他是否真的离死不远了。他因为少女的不作为而愤怒,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对方,埋怨着女子果然不堪重任,怕不是傻了才会有人收女子为徒。而这种愤怒,在看到那少女破除自己设在梅树周围的结界时当即转变成了一种怨恨。
桔梗印,哈,桔梗印!那个安倍晴明的桔梗印!出现了一个怪物还不够,居然又出现了另一匹么!
半妖么,狐子么,还是其他的东西
男人恶意的猜测着那满头雪色长发的,宛如要与这片雪原融为一体的少女。在对方撕开了他结界的一角并踏进去时,这种恶意达到了顶峰。源赖实催动了束缚在花鸟卷四肢上的符咒,用尖刀一般的灵力翻搅着她的双臂。巨大的疼痛让由画卷中诞生的大妖怪痛苦地蹙起眉头,并且无意识地幻化出幻象去反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源赖实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为源氏阴阳师的矜贵,他在地面上随随便便地一滚,在被滑头鬼的刀砍中之前先一步躲进了自己花费了许多功夫才建立起的结界中。缝隙合拢,那少女已经没有了退路,本就应该如此的。
但也只不过是‘本就应该’而已。
由卷中妖幻化出的鬼影刺中了少女的胸膛,那滚热的血液带着比梅花更胜一筹的艳丽洒在了白雪上,以她的身躯为树干盛开了满满一树的红梅。可是还没有等源赖实多欣赏一会儿这幅绝景,那已经冰凉的身躯就眨眼间变成了一捧展翅的蝴蝶,彻底地融入到了空气中。
男人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幕,他不会忘记自己回过头看向那滑头鬼身侧时的惊愕。那个他本来以为已经死去的少女将绯红的羽织遮在头顶,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