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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则是从赵佶的《瑞鹤图》中描绘的北宋宣德门一图上照搬的。
☆、争执
屋角的香炉静静吞吐出飘渺清淡的白雾,秋日的浅白日光透过一侧窗牗,照亮正在沉思的青年郎君的侧脸。
另外一半俊秀的面容则是隐在屏风的遮掩中,带着朦胧的晕影,晦暗不明神色难辨。
【系统:叮!宿主可要选择抽卡?】
谢瑜面无表情,也不理会这道声音。
这下系统急得变了音,【抽卡有时效限制,请宿主及时抽取!】
谢瑜取下一只悬着的徽州笔,沾了沾墨,如玉的手腕微动,兔毫在光洁的澄心纸上游走,漆黑的墨痕字迹细腻有光。
这次府内呈上的松烟墨堪称上乘,想来是阿耶发现了那位的小动作,特意交待了的。
【系统:宿主……】
平直的古怪声音拉长了尾调,愣是叫人听出了满满的委屈。
谢瑜斟酌完明日要呈报的公文,笔走龙蛇,待到合上折子,才不慌不忙地回应了已经急得吱哇乱叫的系统。
【谢瑜:如实交代便可。】
【系统: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宿主……】
【谢瑜:前日你说自己本是避世的修道成仙之人,昨日说你下凡是为了渡劫。今日一早又频繁制造出意外,迫使我去救那陆家的小娘子。】
【而你称呼为我宿主,宿者,必是取其留、住之意。】
不带情绪地叙述了这几日的离奇古怪经历,他连眉都没抬一下,仿佛亲身经历的不是自己一般。
在瓷盂中涮了涮笔,将其在笔架上挂起,转而取了本莳弄花草的古籍翻看。
他与太子私交甚笃,这还是前几日从东宫的书房搜罗来的。
起因么,不过是最近得了株稀有的牡丹。可没几日,花匠就来跪求告罪,言说不知为何,这花叶耷拉下来居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今日有半日空闲,不如看看可否有挽救之法。
至于这系统的回应与所谓的奖励,他却是不在意的。
审理嫌犯时,酷刑也许不是最好的法子,耐心才是。
一阵难以形容的嗞嗞声过后,古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谢瑜抚在卷轴上的修长手指一顿。
对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直无波的僵硬声调。
【系统:我并无害人之意。陆家小娘子于我有恩,她命中有数次生死劫,我便是为了护她而来。作为回报,宿主也会获得相应奖励。】
【系统:今早的意外事故亦非我所为。每救她一次,我便会帮宿主化解一次意外。若是获得其好感制,还会有额外奖励。】
这可就趣味了,谢瑜唇边噙起了笑意,他往后斜了斜,曲起修长的手指,用指节敲了敲倚靠的凭几,语气不明。
【谢瑜:我与那陆菀非亲非故。】
【系统:若是我可以提供郎君一直想查之事的线索呢?】
谢瑜的目光定在屋角的香炉上,半晌,缓缓地卷起了卷轴,随手投掷到一旁的瓶中,站起身往外走去。
门口随侍的谢觉马上跟在他的身后,只觉得郎君今日似乎心情不佳,连惯常挂着的笑都没了。这让他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跟着郎君长大,自然知晓郎君不似面上温和,也不知今日是谁惹了他。
怕是要出什么事了,他望着谢瑜径直往花房的身影,忧心忡忡却不明所以。
与此同时,陆家的听松堂内,也是气氛紧绷。
老夫人的消息还挺灵通,刚一回府就有人通知她们去听松堂,生怕她不知道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陆菀瞥了瞥堂上端坐着的,她名义上的那位祖母。
年不过四十许,可发髻却已经花白了,腰身还有些佝偻,颧骨微凸,细眉斜挑,一看不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也难怪,摊上陆家这摊子事儿,怕是平日里也松快不起来。
可这老夫人把她们叫过来之后,也只是让她们就坐,一时堂内也无人说话。
陆菀思绪飘飞,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下膝盖,陆家倒是还循着前朝的习惯,这里也只备了跪坐的褥垫,没有桌椅。
只是褥垫再软,跪了这半天,也会觉得膝盖酸麻。
不出声,不就是想营造下严肃压迫的气氛?
只不过么,要是指望着安静半天就能吓住她,让她主动认错,那老夫人可把她想得太懦弱了,陆菀胡思乱想着。
“阿菀,”老夫人重重地放下茶盏,价值数金的瓷器,磕碰声清脆刺耳,陆菀明显感觉到身侧的陆菱吓得颤了一下。
“平日里可是太放纵你了?竟是闹了如此大错?”
“去宫宴之前,你是如何保证的?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让你去参加宫宴?”
如此一番语气严厉的质问之后,老夫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嬷嬷,就有人去搀扶着有些失神的陆珍起来。
“阿珍今日受惊了,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