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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的书页,满地凌乱摔倒的器具,和徐夫人歇斯底里的笑声哭声。
“是你害死了他!”
每年的今日,徐夫人临去时都要盯着他的眼睛,说上这么一句。
一开始他还问上一句,“他是谁?”
可每次都会被徐夫人不屑地回上一句,“你不配知道。”
为什么徐夫人会认为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子,若果真如此的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是谁?
谢瑜揉了揉眉心,他这些年一直在追查,更何况……他想到了陆菀,他还有那道古怪的声音会帮他。
半睡半醒地倚靠在软塌上,陆菀正准备梳洗就寝,突然用帕子掩住了口鼻,打了个喷嚏。
才一下便住,她有些无聊地想到,难不成是老夫人在背后骂她?
晚间自己才上的眼药,陆鸣反应可够快的,她有些迷糊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世家门阀最显贵的时候,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所以历代皇帝一直在打压世家。但是早期时候,种种原因,比如书籍知识、做官资格垄断,只有世家才能读得起书,才能输出官员,所以皇帝也不得不用。
写文有很强的主观性,大家看看图一乐,别太较真哈。
☆、相约
陆鸣的反应倒是的确很快,才不两日,陆菀就听说了府中的账本与钥匙被送至了周夫人处。
当然了,也还听说了老夫人房中一夜间缺了许多摆设,都变成了碎片,被清理了出来。
早起请安时,就听见周夫人在抱怨,“我倒是不想管这些劳什子,怎地送到我手上了。”
陆菀与陆菱对视一眼,笑容满面地劝道,“阿娘若是管了府中,岂不是行事更便捷?”
周夫人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当这管事好当?老夫人管了这些年,难保各处人真能听从于我。更何况……”
她以目示意身边的嬷嬷,对方就心领神会地带着屋内的婢女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房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三人。
“你阿耶这些年可是一直在筹谋带着你们分家出去,虽是顾虑太多暂未成行,但无论如何也不想跟他们再歪缠上。”
竟是如此,陆菀掩饰住自己的吃惊神色,看了看面色平静的陆菱,看来她早已知情。
怎地自己以前不知道?
大约是看出来她的所思所想,周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以前总跟着陆珍身后转,要是告诉你,怕不是闹得府内人人知晓了。”
那现在就能告诉她了?
真是没想到,她阿耶能有这种气魄。时人都重宗族,分家离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被赶出家族,任其自生自灭,便是死了,那也是孤魂野鬼。
陆菀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也没吭声。
左右这管家权已经到手了,周夫人怕是得管上一阵了,她也正好借借东风。
“阿娘,我想把我院中的婢女换上一换,再置换辆牛车,专供我出门使唤。”
陆菀凑得近了,摇着周夫人的胳膊细声细气地柔声求着。
前几日她才一回府就被陆鸣逮了个正着,说不准院里就有什么眼线,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而置办了属于自己的牛车,车夫是自己人就更好了。
“这还用你说?”周夫人指了指陆菱,“便是阿菱和阿萧的院子我也要理一理的,便是最低等的洒扫也要探探底的。”
她有些无奈地一笑,“送上门的便利,这回可不能躲懒了。”
这么一换,没几日陆菀再出门时,就坐上了新牛车,驾车的新车夫是精神利落的壮年人,还可以起个护卫作用。
最重要的是,他姓周,并不姓陆。
陆菀靠在凭几上,懒洋洋地掀起了车帘一角,看着车外热闹的景象。
到底是时令不对,这一场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就化了个差不离。
御街上还挺是热闹,时近年下,街两侧的廊下,有不少自外地赶来,把挑选上等的货品运来都城求个好价钱的,牛马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忽然,她目光一定,就看见不远处正与人寒暄的眼熟身影,身姿挺拔,气度出众,分明就是今日与她相约之人。
“停车。”
阿云小心搀扶着她下了车,陆菀指尖轻巧地抚了抚发髻,就慢悠悠地往谢瑜那边行去。
“郎君安好。”
她轻轻福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让人一看就知道她遇见谢瑜心里很是欢喜。
谢瑜转身就看见绿衣白裙,装扮清雅的女郎,便也回了一礼,唇角带笑,“阿菀,许久不见了。”
方才与他叙话的郎君则是挑了挑眉,“询安,这便是陆家五娘子吗?”
在陆菀看不见的角度,谢瑜眼色一冷,带着些警告之意,可惜徐凛就是个混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