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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就招待呗,从原书的剧情来看,这人可是谢瑜的亲信,虽说死得早,却也不可怠慢。
陆菀懒洋洋地起身,揉了揉腰,正好她看了这半晌账本,晚间去请安时也有得跟阿娘说嘴了,这会借着见人的名头丢开来,正好。
“陆娘子安好。”
徐凛见她来了,桃花眼笑眯眯的,跟她打着招呼。
“我此次来,是告知娘子酒肆之事所查明的结果。”
“怎生好劳烦徐司直亲自前来,您托人告知一声便是,这般劳动,我心里实是过意不去。”
陆菀客气地替他斟上茶水。
“怎地不见谢郎君?”
这话一出口,她似乎也觉得不对,有些慌乱地转移了话题。
“那酒肆之事可是查明是何人所为”
徐凛眼神一闪,却是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才慢悠悠道。
“那酒肆之事,起源不过是秦寡妇的儿子想讹些钱,就有个叫王六儿的帮闲给出了这么个主意,只是他来之前误食了有毒的蘑菇,才招来这场祸事。去抓捕王六儿的回话说,去时就发现他已经吊死在屋梁上,仵作判定是自尽无误。想来是听说事泄,就索性了结了自己。”
“如今王六儿自尽谢罪,又真相大白,娘子大可放下心来,后续自有官府处理。”
名叫王六儿的帮闲……
陆菀觉得脑海里仿佛有什么飘了过去,仔细回想却是抓不住影儿。
不过谢瑜居然没有来,实在是让她有些疑惑,方才暗示试探徐凛,他居然不接茬,那只能明示了。
“原是如此。”陆菀作出唏嘘的模样。
“那日多亏了谢郎君在,酒肆才得以免于恶名,只是不知今日……谢郎君他……”
徐凛挑高了眉,哟,看来方才不是他的错觉,谢询安这可能还真不是单相思。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陆菀,心下赞叹不已,谢瑜的艳福还真是不浅,那就别怪他酸了。
徐凛摸了摸下巴,有些牙疼地说道,“今日原本该是询安来的。”
果然看见小娘子的眼神一亮。
他清咳了一声,肉眼可见地看见小娘子紧张了几分,却还是极为关注他接下来的话。
“不过我听闻阿窈又病了,可能是因着此事忙碌吧。”
陆菀的眼神黯了下来,她有些勉强地回应着。
“竟是阿窈病了吗?我这几日不曾见她,原是这个缘故。”
这会就只字不提谢瑜了。
徐凛心下一乐,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谢瑜当然不是在照顾施窈,但偶尔在小事上给他添添堵,这可是自己的最爱,反正这种事很容易戳穿,也不影响什么,教他也尝尝哄小娘子的不易。
他是心下得意地走了,陆菀维持着面上的黯然神伤,实际上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冷漠。
男配就是男配,跟朵向阳花似的,天天围着女主转。
真是白瞎了她的荷包。
咳,虽然只是她吩咐人做的,但那也是她开口让人做的。
陆菀窝在软塌上,撸着小白的毛,有些发愣。
不过,施窈居然病了,陆菀皱了皱眉,她想到了书里说施窈体弱,每年冬天都会病上一场,难免多了几分同情。
或许,自己该去谢府看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大神保佑!别锁别锁!这是脖子以上!卑微求生……
☆、别扭
施窈这是老毛病了,胎里带出来的。
她出生的时候,施家能撑持家业的男丁早就死在了皇朝初立,她阿耶又不过是个会吟诗作对的病秧子。施家自然是败了,缺衣少食的,生出的她,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陆菀静静地听她讲那段往事,见她毫不在意的模样,也没有刻意去安慰她。
对于某些人来说,经历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需要安慰。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别人的安慰不过是建立在自己的同理心上,对受伤的人来说并没有大用,也不能得到很多慰藉。
反而会勾起更多不好的回忆。
不提不问,也是善良的一种。
对此,陆菀深以为然。
“那阿窈是很早就来了谢府吗?”
陆菀见她讲得口干,给她递了杯温热的茶水。
“有近十年了,从我阿娘过世,便被接来了。”
施窈目光落在手中的杯盏上,又飘到亭侧的木质格眼窗上。
“那时谢府也好不到哪去,谢伯父也落下了病根,时好时坏,大表兄外放顾不得洛京谢府,竟是要靠六表兄撑持府内外许多。”
“谢郎君?”
陆菀有些吃惊,换算施窈和谢瑜的年纪,那时候的谢瑜也不过十岁出头。
十来岁的少年郎,便是聪慧,独立撑持一座谢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