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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扶风夫人所出,如今竟还存活于世?
作者有话要说: 谢·遥遥领先·瑜——徐凛,周怀璋,袁默,在座的诸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李白有诗云:亭上十分绿醑酒,盘中一味黄金鸡;
《山家清供》黄金鸡:燖鸡净,用麻油、盐水煮之,入葱、椒,候熟擘饤,以元汁别供,或荐以酒,则白酒初熟、黄鸡正肥之乐得矣。
一盏茶是1014.4分钟的样子,这样子做出来的鸡肉一定很嫩!
☆、七夕
“当真是荒谬!”
周怀璋将密信拍到了桌案上, 淡黄的信纸上当即便隆皱出了几道褶痕来。
他的眉心也蹙得紧,回身将这密信递给了肃立的袁默。
“让谢府之人速速将这消息给询安递过去。”
袁默见他未曾折起,便知这是默许了自己看信, 待接过了薄薄的一页纸, 便一目十行地将之读完。
“此事……”他才一出声,就止了音。
无他,不过是因着他出身寒门,未中进士入朝前, 本朝前朝的许多秘事,都是无处得知的。
见他面上露出些不解,周怀璋便耐心解释了句。
“前朝末帝至死, 身边都仅只有过扶风夫人一人,又哪里来的旁的子嗣。”
他皱了皱眉,惯来温和之人竟是难得地冷笑出声。
“即便是真有旁的沧海遗珠,前朝宫闱的起居注上又怎会没有丝毫记载,这可是是容不得半分差错的。”
说起这起居注,袁默还是知晓的。
除却外间朝堂上, 有著作郎会记下天子的一言一行以供修史, 宫内也是有专职的内侍记下天子曾宠幸过何人, 以免混淆天家血脉。
若是前朝宫闱的起居注尚在的话……
袁默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随即大惊出声。
“越宁王竟是寻了人冒充前朝血脉?”
此时, 屋外有风穿堂而过, 拂过庭中婆娑青翠树枝,沙沙作响。
而屋内两人一时也都沉默了下来,只余降温所用的冰山融化滴水之声。
还是袁默有些艰涩地先开了口:
“寻了个所谓的前朝皇子作幌子,再放出流言,借机将地动等灾祸之事与先帝扯上干系, 扰动民心,试探朝臣们及各地藩王的反应。”
“或是他本就打算打着复辟的名义,好名正言顺地将周氏血脉一网打尽。届时,便可再受了禅让,自己接了那皇位。”
“只是……”
袁默干咽了两下,“似乎还有些漏洞,譬如,借着前朝余孽的名义或是可行,但朝中是否当真会有向往前朝之人愿意听命于他?”
周怀璋也是不解,他脱了力般地坐了回去,头疼地询问道。
“也不知道询安还有多久才归?”
若是谢瑜还在,以他之心术城府,想必还能再为自己拆解分说一二。
而在他们得到这消息的同时,洛京裴府内,也有人早先一步,便得了消息。
裴蔺已经在庭中静立许久了。
“郎主,这送来的饭食都冷了,我交待人去再热一回。”
侍奉他许久的小童将桌上碗碟收起,稚声唤道。
“不必,都撤下去。”
裴蔺寒着声交待着,视线却始终落在庭中一株青青郁郁的桑树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大约是没人敢信,竟会是有人在自家府内,寝居院前栽种了一株桑树。
桑,同丧,屋前不栽桑,以免出门见丧。
这桑树自是不能栽种在卧房门前的。
偏偏裴蔺的寝居前便种了一株,树龄二十余年。
在那树下,三尺深处,甚至还有残缺的故人遗骨,日日夜夜提醒着他双手溅满温热殷红的梦魇。
那是他亲手埋下的。
“竟是放出了这种流言。”
裴蔺语气淡漠,轻得如一阵风,轻易便吹散了天际边的白衣苍狗,皆是变作浮云。
“不过是枚将死棋子,还真以为我不会清算当年临阵倒戈之罪么。”
后一句更轻了几分,轻易间便被风扑了去。
桑树枝微微摇晃,枝上簇簇的圆叶收起又聚散,仿若是有人叹息一声,拂袖离去。
桑树若有灵,也不过是叹息着,世间痴人何其多。
便是昔年,称得上廷对方谋,兹谓硕才的郎君,便是又过匆匆二十年,也不见得能堪破心障。
*
陆菀今日一起,便觉得有些不对,她竟是睡了个自然醒。
睁开眼时,另外一侧的谢瑜早已不见,试了下床榻微微凹陷处,半点温热都不存,也不知他早起去了哪里。
而平日里总是吵醒她的张家元娘竟是也不曾来叩门。
她眨去眼中的困倦雾气,摸索着将外袍穿上,系好了腰间衣带,便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