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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说完之前,陆菀就搂住了他的脖颈,自己也踮了起来,闭着眼就贴了上去。
他的唇是软软的,热热的,还有些清冽苦香,像是药酒的味道。
陆菀闭着眼不看他,只仰着自己娇嫩白皙的脸庞,迎上他的,心里却还在胡思乱想着。
谢瑜却将她不住微颤的眼睫看得清清的。
他从喉咙里闷笑了一声,才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笑什么笑,陆菀有些微恼,她索性横下心,闭紧了眼,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微微一勾。
却是先被他骤然间掠夺走了自己的气息。
郎君俯下身,双臂如铁铸一般托着她的腰身,那素白柔软的衣料都褶到了一起,被他摩挲着,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
他深深地攫取着她的所有,颈间玉白的喉结不住滑动,情至深处,甚至有了低低的气喘声。
如此勾人。
陆菀在唇舌间被他强势地辗转吸吮着,头脑都昏昏沉沉,却还匀出了半分心思想:
原来清冷疏离的郎君动了情,竟能这般的勾人。
听着他喉间不时溢出的满足低笑声,让她的脸上更加发热发烫,几乎要软倒在他怀里。
两情相悦,原是这般美好。
直到谢瑜将她抱起,往床榻边去,陆菀才蓦得惊醒,紧紧地攥住了郎君的衣襟,震惊地抬眼看他。
?这人什么意思?
谢瑜看着她的模样,却只轻轻挑了下眉,“你行走不便,我抱你过去。”
郎君如玉面庞上满是红晕,破天荒地出现了丝促狭的神情。
他将陆菀轻柔地放在榻上,自己却也在塌边坐下,眸中带着暧昧的朦胧之意。
又怜惜地亲了亲她的耳垂,才压低了声,调笑问道。
“难不成阿菀想我做些什么?”
陆菀眸中闪烁,别开脸,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脸颊上满是绯红,长睫颤动仿若受了惊的蝴蝶,谢瑜便也不逗她了。
他弯了弯唇,只低哑着声道,“等我回来。”
陆菀侧脸,就见塌边的郎君正望着她,目光专注深情,似是只容得下她一人。
桌上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几乎要在那帷帐的深深隐秘里交融在一处。
“我等你。”
恍惚中,她听见自己轻声道。
无须多么露骨的言辞,这一刻,她听懂了他的话,他亦然。
如此,一切便终于即将回归正轨。
陆家自去南下,大理寺卿则要回京,而他们两人,亦是和好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 战战兢兢地试探评审的底线……
真君粥就是杏子和米煮的粥,真君指的是董奉,与华佗和张仲景齐名,医学界被称为杏林,就是与他有关。他隐居在庐山给人砍半,接受的报酬就是在山边栽种杏树,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片杏林。
☆、将南
去兴南郡需得乘船。
如此一来, 已经在丰淮花了好些心思,休整经营好的别院却是带不走的。
临出门时,陆远让他们在车内稍候, 自己则是带着陆萧, 又去院中布置得意之处转悠了几圈,才稍稍放下念想来。
陆菀坐在车内,抬手微微支起窗,腕间浅青的玉镯就滑落进了杏色的薄纱袖中。
眼见得陆远和陆萧恋恋不舍地迈出了别院的门槛, 她才将车窗阖上。
一回头,正好便看见了施窈在木窗的光影里,正冲着她牵起唇角。
施窈含笑道, “看来陆伯父很是不舍此处。”
“那是自然的,阿耶很是花了一番心思休整的,你也见了,连着园中的花树位置,都是仔细调过的。”
陆菀想到那几日阿耶负着手,四处挑刺的模样, 唇角便扬了起来。
“他说那正堂的摆设色调清雅, 便亲自去花市挑了株芍药回来, 非要阿兄去寻个合适的石花托回来, 迫得阿兄连着在外转了好几日, 才寻着合适的。”
见她说得欢快, 施窈眸色微动。
“可此处不过是临时住处,花这些心思又如何能带走?”
陆菀倒是觉得,也未必要带走的。
她百无聊赖地转着腕上的玉镯,浅青的玉石流转生辉,衬得腕间如霜如雪的肌肤越发白皙。
私心里, 她其实很是认同阿耶的做法。
“阿窈,虽只是住一阵,但若是某处不合心意,花上些心思去转圜,让自己过得自在些,也未必不可。”
牛车开始动了,车辕上通知行人避让的铜铃叮咚作响。
陆菀眸中星光攒动,满是笑意,主动跟施窈说了句心底话。
“便是境地再如何恶劣,时候再紧,也不碍着我们尽力过得再好些。”
“便如你与表兄流落山野时,烧出的那筒竹盐?”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