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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会就去跑模拟器。”
    贝卢斯科尼身上满是细粉,给他黑色装束加了不少雪花效果。
    “我给你的工作邮箱发了一张计划表,你照做就是。”贝卢斯科尼补充了一句。“我忙完会去看看的。”
    陶利点点头,回去后,认认真真看了计划表,老老实实执行了两天,就开始各种偷懒。
    他有重要的事要考虑。
    怎样跟贝卢斯科尼坦白,才能降低死亡率?
    陶利在模拟室里想不明白,觉得,也许在酒吧里能想明白。
    和他一起蒲的亚加尔表达过担忧:“贝卢斯科尼查岗怎么办?”
    “我能在他查岗之前赶回去。”陶利得意得虎牙都露了出来,特白。
    一般而言,他会通过“陶月”手机了解贝卢斯科尼的行踪,如果贝卢斯科尼回复的速度很慢,一般都是在研发部门,目前那里是他最钟爱的地方;如果贝卢斯科尼秒回,那很有可能回办公室了。然后他就得狂奔回模拟室,因为贝卢斯科尼忙完办公室的事,习惯拐过来看一眼。
    真的就一眼,门都不带进的,在门口瞟一下,就走了。
    因此,陶利现在可喜欢跟贝卢斯科尼发信息了。
    酒保给陶利送上一杯马天尼,陶利转眼就跟贝卢斯科尼发——今晚喝马天尼。
    贝卢斯科尼过了十来分钟才回语音。
    陶利点开,但听不到,特意拿着手机溜出酒吧,就着舒服的夜风,听贝卢斯科尼的语音。
    ——在酒吧?有人陪着你吗?
    陶利刚开始有点发毛。
    后来一想,马天尼不就是酒吧里常有的吗?贝卢斯科尼猜出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陶利安了心,蹲在路障石墩上,给贝卢斯科尼发了个乖巧的表情过去,又打字——经纪人陪着我呢,放心吧!
    ·
    收到信息的贝卢斯科尼勾着嘴角,正要打字,一旁的菲尔曼提醒:“斑马线到了,别看手机了先生。”
    贝卢斯科尼的涂装色卡漏在家了,现在出来拿。
    贝卢斯科尼停下脚步,给陶月迅速回了条信息,这才起步。刚一抬头,贝卢斯科尼就皱了眉。
    他大步朝酒吧走去,石墩上的男人已经跳下来,进了酒吧。
    “怎么了?”菲尔曼跟着看,只看到酒吧外闪烁的灯光,及茫茫夜色。
    “你先回去拿色卡。”贝卢斯科尼脸色阴沉下来,把钥匙扔给菲尔曼,自己转身就走,“我先回公司了。”
    贝卢斯科尼进公司,先去健身休息区抄了一支桌球杆,才去的模拟室。
    本打算蹲人,结果到了模拟室,贝卢斯科尼隔着窗就看到陶利在驾驶模拟器。
    贝卢斯科尼略站了站,打电话给安保部门主管要这几天的模拟室监控视频,之后才进模拟室。
    里奥和他的工程师都及时跟贝卢斯科尼打招呼。贝卢斯科尼微微颔首,走到了陶利跟前,陶利跑完一圈,将模拟车开进维修站,这才回头跟贝卢斯科尼寒暄:“今天怎么来得怎么早……咦,你打桌球去了?”
    “是啊。”贝卢斯科尼对陶利笑,“练得怎么样?”
    陶利心中庆幸,刚才贝卢斯科尼对“陶月”秒回,他就立刻从小路跑回公司,这个决定是对的。
    “还好。”陶利笑得很甜。
    “要不要出去走走?”贝卢斯科尼说,“我有点东西想买。”
    “好啊好啊。”陶利完全没异议,关了还没热起来的模拟器,就跟贝卢斯科尼走了。
    总部外头多是汽修配件店,再过一条街,也就是接近员工宿舍楼,才是生活气息浓的店多。
    “你想买什么?”
    “看看。”贝卢斯科尼一边走一边看,最后进了一家配件店。
    店家孩子的玩具鲸鱼里播着儿歌。货架上摆着一箱箱工具,积着灰,有汽油味。
    贝卢斯科尼扫一眼,蹲在地上,在脏兮兮的箱子里挑工具,成箱成箱说不出名字的配件,他捡起了其中一种黑色薄片胶条,两指宽,小孩手臂长短,甩在手心瞬间回弹,啪啪作响。
    陶利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好奇地问他:“你买这个做什么?”
    看着就不像是赛车汽修配件。
    “这个趁手。”贝卢斯科尼把胶条拿在手里,对着陶利笑。“不怕坏。”
    “这玩意还能坏啊。”陶利觉得贝卢斯科尼很容易满足,找到一个普通胶条笑得这么好看,他也跟着嘿嘿地笑。
    “走吧。”贝卢斯科尼站起身,走去付款。陶利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老板给胶条装了袋,他主动帮贝卢斯科尼提着。
    回家的路上,风很柔,路灯在树梢探头,人行道刚好可以并行,陶利兴高采烈地跟贝卢斯科尼说着话。
    “F1那边叫我去拍宣传照了。”陶利一手提着袋子,一手向上拨弄着沿途树叶,“明天早上或者后天下午……”
    贝卢斯科尼笑着说:“选明天早上吧。拍好看点。”
    “早上人的精神比较好是吗?”陶利一边问一边点头,“也行,明早就去拍。”
    “新合同签了吗?”贝卢斯科尼偏头关切地问。
    陶利有些迟疑地偏开视线。
    按理说,流星要跟他续约,并且年薪翻两倍,他应该立刻答应才是。但他总怕东窗事发之时逃不掉,故而拖了再拖,没说签也没说不签。
    “是价格不合适?”贝卢斯科尼挑眉问。
    “额……也不是……”陶利尴尬地摸着后脑勺,“一签签两年……就……太长了……”
    “那就签到夏休期结束吧。”贝卢斯科尼说,“一年两签,最短就是这样了。等会儿我就跟经理说好,明天一早你先去签续约,再去拍宣传照,回来跑模拟器。”
    贝卢斯科尼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陶利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有种被长辈照看的安全感,好像自己不需要考虑太多,一切最好的都会给到他。
    “好啊。”陶利仰头对贝卢斯科尼笑,他五官中性,但眉宇英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有点张扬有点痞。
    贝卢斯科尼看着看着,伸手遮住陶利的额头和眉毛,认真看了一会儿,说:“你姐姐的新广告修得有点过火。”
    这事陶利听贝卢斯科尼说过,在“陶月”与他的聊天中。
    “你说最近那个洗面奶广告吗?”陶利尽量选择和讯息中不一样的字词,说,“我觉得很自然啊,几乎没有化妆。”
    “都修变形了。”贝卢斯科尼不赞同地说。
    “没有!我给你看我姐真素颜。”陶利翻出手机,点亮屏幕发现是陶月的锁屏,立刻心虚地塞回去,从另一个裤兜里拿出另一个手机。
    贝卢斯科尼没说话,用两个手机的人很多。
    陶利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去年跟姐姐的合照,放大姐姐的部分,说:“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