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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眼,隔着昏暗的车窗,隐约看到贝卢斯科尼仰坐在后车座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陶利立刻扭头,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
    他真是有些无语,菲尔曼刚不是在骂贝卢斯科尼吗?怎么还约了贝卢斯科尼吃饭?
    陶利掉头就要走,刚踏出一步,又在想贝卢斯科尼有没有瞧见他过来,要是瞧见了又看到他走了,会不会觉得他失恋就扭捏?贝卢斯科尼会不会因此更瞧不起他?
    陶利决定不走了,没多大的事,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吗?谁怕谁了。
    陶利套上卫衣的连帽,双手拉紧抽绳,把帽口缩成一个小圈,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脸。
    贝卢斯科尼坐车里,他就站车头,余光所及,车内影影绰绰,贝卢斯科尼又穿着黑色衣服,只有仰起的脖子看得清楚。
    但不管怎样,贝卢斯科尼似乎并不像他这样还沉浸在情绪里出不来。
    陶利垂下眼眸。
    没多久,菲尔曼和他助理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音都很响:“陶利,你怎么不上车。”
    车内的贝卢斯科尼被菲尔曼吵醒,半睁着眼往车头看去。陶利正好也瞥了过去,两人的目光一触即散。
    “快上车,我在餐厅订位子了。”菲尔曼催促。
    陶利坐上副驾驶座,双手插兜,脸朝车窗。
    助理开车,菲尔曼坐后座去了,一上车就掏烟,贝卢斯科尼腿撞了下菲尔曼的膝盖,冷声说:“别抽。”
    菲尔曼拿着烟,回头想说话,但看贝卢斯科尼的脸色,他又把烟放回去了。
    后来到了餐厅,大家开始点餐。
    菲尔曼说:“欸我听说陶月的电影在这边要上映了,就明天。贝卢斯科尼,你打算包几场支持你女朋友啊。”
    陶利手拿着餐牌,眼睛一瞥一瞥地瞄隔壁。仅看到骨节分明的大手敲了敲餐牌上的意大利面,男人声音很平静:“分手了,别再跟我提陶什么陶的。”
    陶利胸口有些闷。
    菲尔曼很吃惊,看看贝卢斯科尼,又看看贝卢斯科尼过气的小舅子,当下有些尴尬了,说:“难怪你要去摩纳哥休息休息了……好吧……不提了,陶利,这里的牛排和沙拉都蛮不错的,你点份试试。”
    陶利就点了份牛排和沙拉。
    菲尔曼不敢再招惹贝卢斯科尼,就问陶利土耳其站准备得怎么样,和薇琪还有没有联系。
    陶利闷声说:“我就没喜欢薇琪,我喜欢男的。”
    “是吧,”菲尔曼敲着桌子,马后炮地说,“我就觉得你也喜欢男人。可惜我们同个公司……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吧。”
    陶利正要拒绝,就听见贝卢斯科尼懒洋洋地问:“谁啊,多大啊?”
    菲尔曼说:“你也认识的,谢尔弗,是17、18还是19来着,反正年纪差不多。”
    贝卢斯科尼就说:“挺好。”
    陶利往自己嘴里猛塞沙拉。
    菲尔曼就问陶利:“你怎么看啊?”
    陶利吸着鼻子,含含糊糊地说:“可以啊,反正我冷静一下,也没那么喜欢现在喜欢的人了。”
    第38章
    这顿晚餐,陶利吃得很窝火,回到宿舍喝五罐旺仔,他还难以从那种潮湿的心情中走出来。
    贝卢斯科尼说挺好是什么意思?
    是那个谢尔弗的能耐和他相差不远,所以能认识接触的意思吗?
    在贝卢斯科尼心里,喜欢他,是一件挺丢脸的事吧。
    陶利越想越难受。
    “贝卢斯科尼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吗!”
    陶利红着眼睛,放下红罐,用手机搜索贝卢斯科尼。
    其实不用搜索,陶利也知道贝卢斯科尼如今的身价有多高。
    车队老板,曾经的F1四冠王,赫赫有名的贝卢斯科尼家族都成了他身份里最微不足道的一抹背景。
    但陶利想知道贝卢斯科尼17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可惜网络上有关这部分的不多,只笼统地介绍了贝卢斯科尼21岁前的时光。
    首先是从小到大的学校,陶利扫了几眼,只记住了贝卢斯科尼的大学,那是陶利这种早早辍学的人都听说过的名校。
    再然后陶利发现他并不像自己这样从小把赛场当家,贝卢斯科尼在21岁之前几乎只能算是玩票式的赛车,主心在学业上。
    可能是老贝卢斯科尼是世界车王的缘故,贝卢斯科尼在毕业后,拿到了F2的一个席位,之后便捧着F2年度总冠的奖杯敲开了F1的大门。
    贝卢斯科尼无论是学历,还是赛车上的战绩,都让陶利很焦虑。他不得不承认贝卢斯科尼对他的不屑是客观的。
    陶利放下手机,开始在房间里找东西,两个行李箱被翻了个底朝天,各种衣服的口袋都被他掏了个遍,才找到一张皱巴巴的名片。
    他拨通了这个陌生号码,很快那边传来了史黛芬妮的声音。
    “我对你的计划书很感兴趣。”
    ·
    史黛芬妮的响应非常快,第二天,陶利便见到了她,并签下了合同。
    史黛芬妮了解了陶利的情况,当知道他与流星的合同只截止到今年夏休期时,她很吃惊。
    最少都是一年一签,截止到夏休期,意味着陶利只有半个赛季的流星席位。下半年,如果流星不与他续签,他很有可能要到明年才能重返F1,因为其他车队的席位都有人占着。
    “这意味着你的成绩下滑,就极有可能会被换掉,而流星不会因此有太大的损失。”
    史黛芬妮不明白陶利怎么会答应这种合同,陶利说:“以前觉得自己根本就留不下,现在……”
    陶利没有说下去了,他翻看着史黛芬妮的计划书,眼睫低垂,没能掩去眼底的坚决。
    “现在你的赛事工程师……”
    “是彼得。”
    史黛芬妮讶异,也难掩遗憾,她说:“太可惜了,贝卢斯科尼是逆时针赛道上的王者。”
    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赛道就是典型的逆时针赛道。
    若有贝卢斯科尼指导,那么夺冠的几率也会更大。
    流星的总策略师大抵也是这么想的,舍下老脸,耗费几天,终于成功请到贝卢斯科尼顶他的班,给大家讲讲这条赛道该怎么搞。
    这几天常常熬夜工作的陶利随大流去了,挨着彼得坐,低头做笔记,压根就没看中央的贝卢斯科尼。
    贝卢斯科尼这个人向来都是不做则已,做则做全。整个会议干货满满,这个意大利人手写的英文还收获了一波无声赞。
    中场休息时,彼得和同事说:“陶利的字跟贝卢斯科尼这个也有点像,就那种风格。”
    同事有所怀疑。
    彼得扭头就问陶利借笔记,递给同事看,同事很惊讶,说:“这个F特别像,怎么回事?”
    陶利就想起贝卢斯科尼嫌弃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