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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显示屏内失意的陶利,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这一秒,也许就是他与冠军的真实差距。”
第51章
陶利走出赛车座舱时,流星车队的同事都在领奖台外喊他的名字,尤其是菲尔曼,他认为自己上次提议陶利劳逸结合,才致使陶利这一站拿到亚军。
记者看流星老板之一的菲尔曼如此兴奋,采访陶利时,说:“陶利,谢谢你奉献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这是你换赛事工程师后,第一次登上正赛领奖台,证明了自己的同时,想必你的席位已经坐稳了。”
陶利摘下头盔后,并没有记者想象中的志得意满,他抬手用胳膊擦汗,疲惫地答非所问:“霍普实在太厉害了,我竭尽全力,终究没能追上他。”
截至此刻,霍普已经连续六站拿到分站冠军了,在车手总积分榜上一骑绝尘。
“是的,霍普已经追平贝卢斯科尼当年连续六次分站冠军的伟大记录,如果下一站霍普又拿到冠军,他将在F1创造新的赛事记录。”记者说着,话音一转,“他正值盛年,而你的F1生涯才刚刚开始,我十分期待你们之后的正面交锋。”
陶利没了之前任问任答的乖顺样子,他整个人被落寞包裹着,说了句“谢谢”,就迈开长腿走了。
不远处的里奥看陶利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拿到亚军,装什么阴郁呢。
里奥不由想起自己上一次拿到亚军时的采访,他是特别兴奋的,但记者丝毫没有赞美他的车技,反而问他有没有跟陶利道谢。
那种因陶利而不被认可的憋屈,以及现在的席位危机,让他根本无法喜欢陶利。
不能这样下去了,席位一定要保住。
里奥抿紧唇,踏上楼梯,走上车手休息室。
车手休息室门口,克里斯蒂与萨姆里都在恭喜陶利,就连阿佩丽也倨傲地抬着下巴说:“你早该这样了,拿出当年压制我的自信,告诉所有人你也有点料。”
陶利硬生生被阿佩丽说笑了,向来和阿佩丽不对头的他,主动和阿佩丽击掌:“你超掉菲斯科,拿到第三,我也为你骄傲,付费车手的名头终于要被摘掉了。”
在赛道上他们都是竞争对手,下了车,他们倒有些惺惺相惜。因为在F1当赛车手太有压力了,有时候甚至会让人透不过气,唯有咬牙坚持,拿出成绩,才有喘息空间。所以他们洞悉彼此的困境。
阿佩丽恶狠狠地说:“什么付费车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陶利掉头就跑,阿佩丽追上去,追到通往领奖台的甬道,刺眼的阳光尽数射入,欢呼如山如海地灌进耳朵,他们不约而同缓下脚步。
好像又回到F3时期一样,那时他们总是一同登上领奖台。
那是他们的黄金时期,从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实力。
陶利和阿佩丽长久站立,胸膛起伏。
霍普拐进这条道,一眼便瞧见这两道斜长锐利的剪影,他大步走近,问:“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
陶利回过头来,看着霍普笑:“等你这个冠军先上台啊。”
霍普终于看清是陶利,冷着脸收回视线,大步往领奖台走去。陶利、阿佩丽跟在他的身后,迎向众人。
·
他们三个依次站上自己的位置。
不久,威尔逊的车队代表也走了出来,站到一旁的位置上。
冠军所属的车队也会得到奖杯。
从前都不怎么在意这些的陶利忍不住在设想,如果他能解决那一秒,此时他是不是和贝卢斯科尼一起站上领奖台了?
陶利眼神渐渐变得坚毅,下一秒便被阿佩丽的香槟浇了个透心凉。他匆匆开了自己的香槟,怼着阿佩丽狂喷。阿佩丽藏到霍普身后,陶利猝不及防,喷了霍普一身。
“我不是故意的……”陶利还没解释完,就被霍普、阿佩丽一起无情围攻了。
敌不过的陶利在飞溅的香槟雨中往台下狂奔,找到贝卢斯科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他的背。
香槟雨秒停。
看冠军和季军拿着香槟往后退的怂样,陶利抱着贝卢斯科尼的脖子闷笑出声。
贝卢斯科尼喉结滚动。
看着霍普和阿佩丽离开,陶利声音又哑又得意,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贝卢斯科尼耳侧,“我就知道,你是我的避风港。”
“下来。”贝卢斯科尼声线紧绷,“你身上黏糊糊的。”
“你背我回去洗澡,不然他们又会来攻击我的。”
“谁管你。”
“那我就不下来!”
陶利耍赖皮,双手双脚更用力地勾贝卢斯科尼的身体,贝卢斯科尼深深闭眼,不耐烦地说:“行行,你给我老实点。”
说着,贝卢斯科尼双手捞起陶利膝弯,总算把胡乱蹭的双腿给定住了。
陶利手指遥遥指着P房后头的方向,笑着说:“回我们流星的休息楼洗。”
贝卢斯科尼便背着陶利,经过赛道,往休息楼走去。
沿途不少人给他们行注目礼。
陶利没在乎,枕着贝卢斯科尼的宽肩,看着贝卢斯科尼俊美侧脸,问:“你为什么不继续跑比赛了呀?”
其实菲斯科和贝卢斯科尼同龄,有的赛车手四十岁还在比赛,只要有席位,没有什么是必须退役的年龄。
而且贝卢斯科尼虽然战绩赫赫,但历史上比他拿世界冠军多的,还有几个赛车前辈,包括他的爸爸。
以贝卢斯科尼当年的势头,他完全可以留下来,打破前辈留下的记录啊……还是说贝卢斯科尼身体哪有点问题?
陶利垂眸打量贝卢斯科尼的手和脚。
贝卢斯科尼抬眼,看着灰色的沥青赛道,索然无味地说:“我已经通关四次,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
贝卢斯科尼上了楼梯,过道的风吹过,他半长的头发打到陶利脸上,陶利握着头发捋了捋,帮他别到耳后。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通关一次,哪怕通关一条赛道也好啊。”陶利嘟囔,“你教教我。”
“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更衣室就在眼前,陶利凑近贝卢斯科尼耳侧,恶劣地低语:“有样东西还能教我,就是……”
时不时触碰到他耳朵的柔软红唇,以及话里的暧昧撩拨,一寸寸挑战着贝卢斯科尼的理智。
贝卢斯科尼眸色深深,咬牙切齿地说:“你该庆幸自己是个未成年人,不用为此刻的言语负责,不然你今天死、定、了。”
第52章
陶利又怕又难以抑制地探头往下看,还没看到贝卢斯科尼的胯,贝卢斯科尼温热的大手已狠狠压住他的眼睛,压得他头都往后退了退。
“往哪看啊?”贝卢斯科尼警告声中藏着浓浓欲望。“想试试过肩摔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