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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掉。”
    谁知,原第九位的陶利窜至第六,开始和第五位的阿佩丽缠斗。阿佩丽要应对陶利,不得不暂时放弃菲斯科。
    “没想到陶利还救了菲斯科哈哈哈。”解说员乙说,“不过等他干掉阿佩丽,肯定也要超菲斯科的。”
    “陶利很有可能要在六号弯解决阿佩丽,因为再接下去是七号盲弯,在那里超车风险太大了,出弯的赛道状况车手根本没法看到。”
    说话间,阿佩丽和陶利两台赛车相继进入六号弯。解说员甲摩拳擦掌,正要解说这段超车过程,镜头突然一转,向众人展现红色赛车在七号弯出弯处朝围墙撞去的画面。
    “啊呀,霍普吗……”
    “不对,是菲斯科!”解说员乙紧张地解说着,红色赛车撞到围墙后被甩向侧前方,失控滑向赛道中央。“不要在这里停留啊,太危险了菲斯科——”
    与此同时,蓝色赛车全速出了七号弯,毫无防备地冲向赛道,撞到红色赛车!
    猛烈的撞击下,尘埃与碎片铺天盖地。两台赛车席卷着残骸往前飞去,耀眼的蓝色消失在黑沉沉的灰霾中,生死未卜,而已经称不上是赛车的红色座舱腾空,再次撞上围墙——
    两位解说员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赛事方镜头前推,摇向其他完好无损的赛车行驶画面,草草掩盖这场严重事故。
    “我的天,陶利和菲斯科没事吧……”解说员甲声音都有些抖。“我看菲斯科的车全毁了……”
    解说员乙也心有余悸:“肯定特别严重,赛事方才会切掉镜头。”
    “陶利在六号弯超掉阿佩丽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在七号弯出事……”
    赛车手实时排行榜上方显出冷森森的红旗,表示F1英国大奖赛紧急中断。
    现存的所有赛车全员降速,驶向维修区等候。之后赛事方的镜头一直停留在维修区内,甚至连威尔逊、流星P房的画面都没给。
    “现在想想,比赛无聊点也挺好……”
    第64章
    赛事方刻意避开的赛道一隅,满地狼籍,浓烟四散。
    后续的赛车均在红旗的勒令下降速通过,首当其冲的阿佩丽白色赛车轧到碎片,险些造成二次车祸。最后,白色赛车在缓冲区停下。
    等失控的两台赛车不再动弹,其他赛车也都全部离开这个弯,围墙后的工作人员提着灭火器等物涌入。
    蓝色赛车倒扣在赛道上,驾驶舱上方那形状如人字拖般的halo装置为陶利撑出一片天地,受困在驾驶舱内的陶利举目望去,世界倒转,狭小又古怪。顾不得多想,陶利开始自救。
    无线电里不断传来彼得的声音:“陶利,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还有阿佩丽在他车旁大叫:“嘿!还醒着吧!”
    陶利的手触到地面,车体随即被工作人员勉力抬高些许,陶利在阿佩丽的帮助下,从驾驶舱里爬了出来,暂时脱险。
    医疗直升机的旋螺桨吵得陶利难以思考,撞车后他的世界不断翻转,他的脑袋昏沉沉地痛。
    “有没有哪里受伤不舒服?”工作人员吼着问。
    从车祸发生至今,陶利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他怔怔地摇手,表示自己没多大的事。
    “我撞到菲斯科了吧?他出来了没——”陶利扭头要问阿佩丽,目光触到被工作人员包围的、几乎已成残骸的红色赛车,他登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断地回忆,但没想起来,他到底是撞到菲斯科车头、还是车身侧面抑或车尾。他只记得那一抹突如其来的红色,完全占据了他的视野,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些红色碎片就跟鲜血似的喷射出来,连带着他整台车在空中翻飞……
    菲斯科的车都成了这样,那菲斯科人呢?
    陶利踉踉跄跄往人群走去,看到菲斯科失去意识地躺在急救推床上,身上有无数陶利不认识的、但觉得异常冰冷的医疗设备包裹着,他惧怕地停在原地,看着菲斯科被推进医疗直升机舱内。
    彼得在无线电里着急地呼唤:“陶利,陶利,你没事吧?”
    陶利难以回答,更难以呼吸,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不是不知道赛车的危险性,规则都是血和命换来的,他从来都清楚,也自认能接受这些风险。但当被自己撞的人遭遇这么大的痛苦时,他发现这比自己受重伤还难受,还难承受。
    ·
    威尔逊、流星的人员乘坐安全车到达这里,周遭一片混乱,贝卢斯科尼下车后四处寻觅,叫嚷着:“陶利,陶利!”
    来去匆匆的人互相撞着肩,搁置一旁的菲斯科头盔掉落在地,那形状看起来像个头颅。
    蓝色赛车服都灰了不少的陶利站在人潮中,看着菲斯科的头盔,恍惚得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脑海里回荡着一阵阵巨响,全是撞车时的撞击声,闹得他完全听不见别人的话,直到被着急赶到的贝卢斯科尼拥入怀里,才有片刻安宁。
    ·
    贝卢斯科尼带陶利乘坐赛事方的医疗安全车前往医院,经过检查,陶利除了脑震荡,其他地方仅受轻伤,好好休养即可。
    贝卢斯科尼松了口气,让陶利留在这里等他,他还要找心理医生。
    陶利拿着头盔坐在医院长廊里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菲斯科的经纪人满脸怒火走过来,他还傻愣愣地站起身,想问问菲斯科现在的情况。
    菲斯科经纪人大声质问陶利:“你和菲斯科之间有恩怨,就可以这样对他吗!”
    陶利反应迟钝地说:“我不知道我和菲斯科有什么恩怨。”
    “你还在装,你们流星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你身为当事人,能说自己一无所知?!”
    史黛芬妮艰难地从记者堆中走出来,成功进到医院,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赛车手,就听见一个男人厉声道:“你这是蓄意谋杀!我们要告你!”
    史黛芬妮快步往声源处跑去,身旁忽然掠过一个高大身影,她目光追过去,意大利人冷酷无情地说:“尽管去告。”
    菲斯科经纪人寻声回头,看到贝卢斯科尼大步走来,气势骇人,他抿着嘴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还呆在原地的陶利,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一个高大身影就罩在自己面前。
    “那是个盲弯,谁也没能提前预料到菲斯科会失误,包括菲斯科自己。”贝卢斯科尼居高临下地看着菲斯科经纪人,“如果没有脑子想不清楚,还能等警方的调查结果,赛车当时每一分每一秒的数据都在他们手里。陶利到底有没有责任由他们来告诉你。”
    “你们当然可以说这种风凉话,”菲斯科经纪人犹犹豫豫地说,“陶利完好无损站在这里,菲斯科却在楼上急救,很有可能要截肢……”
    “上一次如果不是我们提前知晓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