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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想也没什么。”
    “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嘿我们,我来流星你最照顾我了。”
    “那就好。”亚吉尔松了口气,看陶利收拾东西,他觉得陶利是要完全搬过去。陶利刚为那件事生他的气,他现下不想提贝卢斯科尼,就也没问什么,只说,“我先去值班了,下次见。”
    “好,下次见。”陶利一边说一边收拾。
    ·
    陶利把宿舍里仅有的箱子都用上了,但还没完全收拾好,他想着明天买几个箱子回来装,就去洗了把脸,离开这个居住了一年多的宿舍。
    他步行回到贝卢斯科尼的公寓,一开门,一大股烟草味弥散开来。
    陶利往里看,贝卢斯科尼站在吧台前,面无表情地熄了手里的烟,抬眸朝他看来。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陶利站在原地,“我当时只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第69章
    烟灰缸内袅袅升起一缕残烟,很快了无生机地消散在空气中。
    “你知道什么叫在一起吗?”贝卢斯科尼穿着简单至极的黑色T恤工装裤,说话语气也平淡,但眼神极其冷锐,“就是告诉所有人,这两个人不接受其他人的追求了,这两个人属于他们彼此。”
    陶利低下头,弯曲的脖颈肤色有些苍白。
    他匆忙采取掩耳盗铃的愚蠢方法,伤了贝卢斯科尼的心。
    贝卢斯科尼声色俱厉:“所以你知道你刚才那句话有多荒唐了吗!”
    “对不起。”陶利抬起头道歉,有些热潮涌上眼睛,让他无法看清贝卢斯科尼,但哪怕是朦胧的影子,贝卢斯科尼还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身边那些比他颜色更深、数量更多的高昂红酒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他恢复得太慢了,他进步得太狼狈了,他距离成功还很遥远。
    这样的他站在贝卢斯科尼身边,可能就像修车时溅上来的机油一样肮脏违和,是人都想上来说两句。
    可他又不像污迹那样没心没肺,他也有自尊心,也会难受,也想有人认可。
    “以前没想清楚就觉得一直留在你身边挺好的……”
    没想清楚。贝卢斯科尼冷笑着偏开视线,牵扯得心腔隐隐作痛。他之前就觉得陶利太年轻,没搞清楚自己要什么,果然,果然,这段恋情真是没想清楚的产物,所以才不愿公开。
    “现在我觉得……史黛芬妮说得对,我应该——”陶利低着头,正竭尽全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想好好跟贝卢斯科尼说清楚,余光掠过一抹黑色,他立刻回头,只来得及看贝卢斯科尼冷漠的背影。
    “贝卢斯科尼!”陶利情不自禁追出去,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地迈进电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骇人气场。
    陶利要跟进电梯,贝卢斯科尼一记厌恶眼神就将他定在原地:“不要再对我说废话,我不想再看到你。”
    陶利孤零零站在走道上,穿堂风吹过,带走他心口仅剩的暖意。
    电梯门缓缓关上,将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彻底分割开来。
    ·
    陶利在贝卢斯科尼的公寓里等了一夜,贝卢斯科尼也没有回来。每当他想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临别时贝卢斯科尼看他的眼神,他难堪地放下手机。
    第二天,史黛芬妮打电话给他,要约见面的地点,还说公寓也订好了。
    陶利想起今天还没练车,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当初在这里住,是他被车祸吓得够呛,贝卢斯科尼匆忙把他带回来的。衣服啊,牙刷啊这些东西都是零零散散增加起来的,住的时间不长,东西不算多。
    衣服早已和贝卢斯科尼的混在一起挂着,他要拿出来,要一件一件地掰着找,他很难受,这样的方式像是要将自己抽离出贝卢斯科尼的生活。
    他最终什么行李都没带,就离开了贝卢斯科尼的公寓。
    ·
    陶利和史黛芬妮相约在他以往练车的地方见面。
    来的不仅有史黛芬妮,还有阿佩丽。
    史黛芬妮一副没阿佩丽办法的样子,阿佩丽则肆无忌惮地打量陶利等会儿即将要练的轿车,丝毫不觉自己碍眼。
    史黛芬妮见陶利眼睛有些肿,整个人也没什么精气神,很小心翼翼地说:“我帮你找的公寓在阿佩丽隔壁,所以他知道……”
    阿佩丽双手插兜,接了句:“听说你连车都不太敢开了,所以我特意来看你落魄的样子。”
    “随便,只要有驾照,能陪我练就行。”陶利耷拉着眼皮开车门。
    在这里考驾照,不仅要有临时驾照,还需要有驾照的人陪练才可以学车。之前都是贝卢斯科尼跟他来,今天陶利想让史黛芬妮陪,阿佩丽来就来吧,他不是很在意。
    阿佩丽反倒有点被惊到,陶利竟然对他的讽刺逆来顺受。史黛芬妮坐上副驾驶位,他缓了一步坐进后座。
    “怎么突然想离开流星了?”史黛芬妮问。
    陶利沉默地启动轿车,好一会儿,他尽量平静地说:“我意识到你之前劝我的话都对,我的确该离开流星才能身价大涨。”
    “威尔逊正在招揽新赛车手。”史黛芬妮说,“匈牙利站上场的青训营赛车手成绩不好,被立刻放弃了。阿佩丽也在想办法参加。”
    被提及的阿佩丽摇下车窗,违规地在车窗上支肘托腮,目光落在驾驶座上的陶利侧脸上,看见他抿了抿唇,说:“我不去威尔逊。”
    “为什么?”史黛芬妮不解地问。
    陶利停下车,目不转睛地看着车镜里的雪糕筒位置,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撞了菲斯科,菲斯科空出了席位,然后我再坐上去吗?太不好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陶利无责,认为谁的车在那个时刻通过盲弯都会撞到失误的菲斯科,但毕竟撞到菲斯科的确实是陶利。
    史黛芬妮明白了,惋惜地说:“你离开的这个时机太不凑巧了……”
    阿佩丽随口问一句:“就没有别的车队需要车手吗?”
    “没有了,”史黛芬妮瞥了后视镜里的阿佩丽一眼,突然坐直腰,惊喜地说,“等等!谁被威尔逊选中,谁的席位不就空出来了吗!”
    陶利还没说话,阿佩丽就先嫌弃起来:“不是吧,捡别人不要的席位,这个臭小子再怎么样也没到这地步吧。”
    陶利仍在看车镜,看得额头冒汗,根本没在听他们说话。他胆怯地松开握方向盘的手,脑海里霎时又闪过贝卢斯科尼那厌恶的眼神,他抿了抿唇,再次握紧方向盘。
    史黛芬妮则转过身,和后座的阿佩丽掰扯起来:“威尔逊喜欢崭露头角的赛车天才,能让车手崭露头角的车及车队就起码得是及格线以上的。这可比末流车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