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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解说员乙说:“霍普如果不换干胎,他就是待宰羔羊,他换了,至少还有生机。”
    “是的,霍普换了不一定就会输。”
    “他和陶利一样都拥有干胎。”解说员乙自我安慰,“胜负还不一定呢!”
    镜头给到流星P房,换胎工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比赛,一旁摞得高高的轮胎还藏在加热毯里并未启用。
    解说员乙说:“科恩是在第三十五圈换的半雨胎,莫德是第三十圈换的半雨胎,他们的轮胎还很新,而且没有换干胎的意思。”
    “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换干胎,他们目前的领先位置还是很巩固的,”解说员甲说,“可能在最后几圈会被陶利、霍普超掉,但哪怕他们退到三、四位完赛,也可以拿到车队总冠。”
    解说员乙说:“流星这一站就是要把车队总冠稳稳带回来,至于这个分站冠军,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画面给到赛事楼中某一房间,其中一人从保险箱中小心翼翼捧出一白金奖杯,上方嵌有历年荣获世界总冠军的车队商标,光影流转,熠熠生辉。
    “今天这个奖杯应该还没有流星的商标吧?”
    “有就太打威尔逊的脸了。”解说员乙说,“年底国际汽联颁奖仪式上,这个奖杯才会有流星的商标镶嵌进去。今天就单纯是个象征仪式。”
    镜头很快回到赛道画面上,但此时并没有人超车,比赛略显沉闷。解说员乙时不时查看卫星云图,观察天气。
    “等会儿还是有可能下雨的。”
    解说员甲说:“你怎么还在乎这个,他们俩都是干胎,下雨大家共沉沦。雨已经不是这场缠斗的关键因素了。”
    直到第五十二圈,银灰色赛车与红色赛车一同出现在画面里,两位解说员才又有了精神。
    解说员甲喊起来:“来了!!!”
    赛道一侧机位镜头中,红、银两车先后入弯出弯,出弯时两车贴得很近,但都毫发无损。
    “两个人都非常冷静!”解说员乙紧张地说,“哪怕他们知道这是决定他们下一站是否能拿到世界冠军的关键缠斗!”
    蜿蜒的灰色赛道上,银灰色赛车于后方变到外线爬头,红色赛车一边疾驰一边往外线逼,竞争愈演愈烈。
    “行不行行不行——”
    解说员甲焦灼地发出无意义的字音:“呀呀呀呀——”
    双车在直道上并驾齐驱,又同时入弯。
    赛道外侧的机位镜头中,过弯时,刚开始仅能看到处于外线的红色赛车侧身,当占据内线的银灰色赛车率先抽头出弯——
    “是陶利!”
    “陶利过掉了霍普!”
    终于出现在镜头里的那抹银灰色异常耀眼,激得看台上的观众热血沸腾,呐喊连连。
    赛车手实时排行榜上,陶利升到第二位,霍普掉到第三。
    激动的情绪过后,解说员乙忍不住说了点题外话:“他们俩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夺冠军,同时又非常克制地为对方保留空间!”
    “其实如果他们撞车双双退赛,这场缠斗就立刻失去它的影响力。”解说员甲说,“但他们都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们就是……不管我们私下多不和,多渴望这个世界冠军,但我也不会做脏事。”解说员乙说,“该你的就是你的,该我的就是我的。”
    “这才是真正竞技该有的样子。”
    “不含一丝杂质的较量,无论输赢都值得大家喝彩。”解说员乙说,“霍普今年不行,明年一定行,他值得拥有一个世界冠军。”
    “陶利也值得。”
    “陶利今年就会有了,在巴西站!”
    解说员甲突发奇想:“欸你说陶利今天能不能有呢?其实他只要再领先霍普7分,他就能提前一站拿到世界冠军奖杯。”
    每一站,车手最多能拿26个积分。
    如果陶利在这一站结束后,确定领先霍普27分,那么就算霍普下一站拿到冠军,他也无法撼动陶利总积分榜第一名的位置。
    “7分……7分……”解说员乙口算着,“不能吧,陶利现在第二,是18分,他身上还有最快圈速能拿1分,那他这一站是19分。而霍普第三,是15分,陶利最多只能再领先4分。”
    “你傻啊!”解说员甲说,“陶利能超霍普,怎么就超不了莫德!莫德用的是半雨胎!”
    一语惊醒梦中人。
    “啊对!”
    “只要陶利超掉莫德,成为这一站的分站冠军,他这一站将入账25个积分。”解说员甲说,“哪怕霍普是第二名完赛,拿到18分。陶利也正好比霍普多了7分!这还没把最快圈速算进去的!”
    “我来看看!”解说员乙看着屏幕左侧的赛车手实时排行榜,说,“陶利现在距离莫德还有三秒……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三圈……可以!”
    解说员甲说:“不下雨就绝对可以!”
    解说员乙的声音突然变了,是那种做白日梦的少男少女腔调:“那今天陶利要和流星一起拿总冠军了。”
    “是啊,怎么了?”解说员甲不解地问。
    “今天贝卢斯科尼来现场,就是为了上台拿总冠军奖杯的。”解说员乙小小声说,“那他们就有机会站在一起。”
    “我的天。”解说员甲吐槽,“这有什么啊,有什么好期待的。”
    两位解说员闲聊到了第五十五圈,用干胎的陶利毫无压力地过掉了用半雨胎的莫德,开始领跑比赛。
    赛车手实时排行榜上,陶利登顶第一,此时距离比赛结束只剩一圈。
    “好,那么陶利今天就真的要拿世界——”
    陶利的车载镜头上开始频繁出现水珠。
    “下雨了吗?”
    陶利的车载镜头中,雨连绵不断地落入陶利座舱,雨珠在赛车表面溅起水花。
    “下雨莫德就能轻松把第一名拿回来了呀……”
    镜头很快又切回赛道画面,银灰色赛车在赛道上开始打滑,而用半雨胎的蓝色赛车一改之前的疲态,宛如刚刚苏醒的猛兽。
    两车之间的距离开始缩小。
    流星的无线电被播出。
    莫德声音里带着几丝兴奋:“我要把他超掉。”
    此时的流星P房内,身着西装的贝卢斯科尼单手插兜,抿紧唇盯着大屏幕内的两台赛车。
    策略总监走了过来,用询问的口吻和贝卢斯科尼说:“莫德有信心拿到这一站的分站冠军,你看我们是跟他说求稳好,还是鼓励他好?”
    拿不拿这个分站冠军,流星都能在这一站拿到车队总冠,但对莫德个人来说,意义是不同的。
    贝卢斯科尼半敛着眸,隐去自己的真实情绪,他冷漠地说:“鼓励。”
    ·
    不多时,赛事工程师通过无线电告诉莫德:“听说上海站的分站冠军奖杯是龙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