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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风吹散了。
景桥冷笑一声,说道:“心机old boy。”
张子裕忍不住笑了。
眉眼明朗俊秀,像山顶那一弯明月,倾泻下来的光耀眼夺目。
可张子裕鲜少这么笑。
景桥轻咳一声说道:“不是跟你说笑,爷爷做事出其不意,你今天应该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
听见景桥说的这样正经,张子裕心里一下便慌了,呐呐的问道:“那爷爷会让我做什么?”
景桥想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说不定……”
张子裕心里挺紧张的。
“让你亲我一下什么的。”景桥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故意压低了嗓音,一字不落的全部涌进了张子裕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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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慢慢驶进院子,偌大的院子里停满了豪车,院子里的灯都亮着,花园里的品种玫瑰开得娇艳欲滴,在外面,都能够听见客厅里的喧闹声。
景桥解开安全带,扭头去看张子裕的时候,却发现他没有动。
“怎么了?”景桥轻声问道。
张子裕摇头,说没事。
低头解开安全带的手都在抖,半天都没能解开,景桥就靠在坐上静静的看着张子裕,没有帮忙的意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唔……”张子裕耳朵慢慢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景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萦绕,只觉得心脏被人用手狠狠的揉了一把,又酸又疼。
“抬起头来,阿裕。”景桥嗓音低沉,却带着命令的语气。
张子裕抬头,茫然的看着景桥。
“你在害怕什么?”景桥轻声问道,其实一路过来,他就觉得张子裕不对劲,但他只是没有戳破。
“景哥……”张子裕看着景桥,低声喊道。
景桥没被他带偏,声音冷了一些:“阿裕,慢慢来。”
他的手缓缓覆上张子裕的脸,张子裕的脸又冰又没有血色,精神萎靡,看着景桥的神情,就跟游泳馆里小海豚看训兽员的神情一样,依赖又委屈。
“他们会不会讨厌我?”张子裕声线很平,不看脸色,完全听不出来他的紧张情绪。
景桥失笑,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狠狠的揉了一把张子裕的头发,安慰道:“我的人,用不着他们讨厌或者喜欢。”
并不是张子裕对景桥有多么深的感情,说他喜欢景桥更是不可能,存在的可能只是四年前那朦朦胧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可就是这种什么都谈不上的东西,却让张子裕无法反抗景桥。
他太弱了。
景桥太强了。
景桥大张子裕八岁,走过很多张子裕没走过的路,做过很多张子裕没做过的事情,弱者对于强者的无法反抗与臣服,是与生俱来的。
高三剩下的半年,张家是张子裕的噩梦,以至于他后来很害怕被人不喜欢,就会被像母亲抛弃自己那样,再一次被嫌弃然后被丢弃。
这是张子裕的痛。
也成了他的噩梦。
即使这些人对于张子裕来说,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可他仍然无法控制那种情绪。
那种铺天盖地涌来让他无法呼吸的情绪。
景桥听见张子裕喘着粗气,伸手帮他解开了安全带,把他拥到了自己怀里,在他耳边低声哄道:“没事,阿裕,有我在。”
小朋友,总归是得哄的。
景桥牵着张子裕的手下车的时候,张子裕的情绪明显平复了许多。
“哇哦……”李稳端着一杯红酒,站在楼梯上夸张的喊道。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调戏的话语。
“真的是小可爱啊,这么可爱的小哥哥被景桥这只老牛糟蹋了真是可惜。”
“我不觉得可爱,我觉得这是帅啊!”
“什么老牛,我们景桥有魅力的很呢!”
“小弟弟来我这儿,姐姐请你喝酒啊!”
“景桥你能不能别跟狗护崽子似的护着小可爱,我们又不能把他吃了!”
景桥绕过这群妖魔鬼怪,径直走到景老爷子面前,按着张子裕的肩膀坐下后,自己也随之坐下。
张子裕先景桥一步问了一声爷爷好,景都林点了点头,眼神落在了景桥身上。
“爷爷近来身体可好?”
景都林头发花白,双眼闪着精光,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还知道回来?!结婚我没去你也没说打个电话问问。”景都林责怪道。
景桥淡淡的说道:“您身体不好,还是少出去走动。”
景都林说:“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身体不好,我知道!”
景桥淡淡的回答:“您上次晚上偷吃玉米糖半夜进了医院,您忘记了?”
景都林一愣,然后一下就炸了,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子裕,老脸一红,说道:“我没吃!”
“嗯。”景桥一脸漫不经心,景都林更加气了。
可是气也是假生气,他最喜欢的孙子就是景桥,有出息,是干大事的人,出手果决,杀伐果断,不拖泥带水,不优柔寡断,当初把危在旦夕摇摇欲坠的景氏一把从地狱拉回来,还造就了今天无人可与之匹敌的景氏,景都林实在是喜欢这个孙子喜欢得不得了。
所以对于景桥的伴侣,景都林也是挑了又挑,都没挑到满意的,他们这边火烧眉毛,景桥却一点都不着急,原来是早就有喜欢的了。
景桥对景都林说的是,他喜欢张子裕四年了。
景都林倒要看看,能让景桥喜欢四年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在知道张子裕现在年龄的时候,当时景都林的表情就崩了,喜欢了四年,这孩子现在十八,合着是人家十四的时候景桥就暗暗喜欢上了,景都林安慰自己可能是张子裕这孩子外表成熟,都没敢让人去查张子裕的照片,生怕别人说自己孙子老牛啃嫩草。
看到景象发过来的婚纱照的时候,景都林放下了心,看照片还挺成熟的。
当时张子裕化了妆。
这次见景家老宅的人,张子裕就是穿着一身休闲装来的,景桥说怎么舒服怎么穿,不用在意别人。
景都林在看见张子裕的那一刻,愣了愣。
这么嫩,感觉就是个嫩草芽,稍微用力都能折断,看来景桥是真的老牛啃嫩草。
景都林以为十八岁孩子的思想肯定很幼稚,加上又是富二代出身,张海程又是那么个东西,教出来的孩子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景都林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只要景桥喜欢,他就不说什么了。
“小可爱在哪儿读大学啊?”问问题的是大堂姐,很漂亮,很成熟,听说是在美国某一所知名大学读博。
“W大。”
“可以啊,我当初什么都没考上,我妈直接把我丢国外了。”这次接话的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