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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一直……呸!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那个线人是怎么得知预言的内容的呢?伏地魔会把这样的预言告诉他的走狗吗?我认为不会,我了解他那套逻辑……我了解他手下那群人。伏地魔必须在他的走狗面前保持高高在上,他不会表现出对一个婴儿的忌惮的。所以我得出了结论……”西里斯消瘦的脸上表情冷静,但是眼里发出近乎癫狂的亮光,“那个线人就是斯内普,把预言透露给伏地魔的也是他。当然,那时候我只有三四成把握。后来我逃了出来了,却发现斯内普在霍格沃兹,我又想方设法向魔法部的人打听,得知他曾经被控告是食死徒,是邓布利多亲自把他从阿兹卡班里捞了出来。直到这时我才最终确定我的猜测没错。”
玛西娅娜静静地看着西里斯·布莱克,心道,人们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此言果然不虚。
西里斯把快燃尽的烟在手指间掐灭,继续说,“最令我觉得可笑的是……我还不能公开指责他,因为可怜的老斯内普已经尽力弥补了。哼,就好像月亮脸说不能为虫尾巴的背叛指责我一样……都是扯淡。我没把我的猜测告诉别人,可是,没错,我恨他。凭什么不能恨他?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我的愚蠢和盲目,哈!如果我连我自己都不原谅,凭什么原谅斯内普?我决不会忘记他做过的事。”
浓烈的痛苦从西里斯的一词一句里滴出来,他的面孔上留着长久忍受折磨的痕迹——就像水能在石头上留下痕迹一样,内心的痛苦和绝望也会在人的脸上刻下自己的痕迹。这样的面孔玛西娅娜并不陌生,她在另一个黑发男巫脸上见过这样的痕迹。你们在这方面倒是出奇相似,她想,你们彼此憎恨的理由,和你们憎恨自己的理由一模一样。
玛西娅娜发现西里斯站直了,脸色难看地瞪着她,这才发觉自己把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声。她顿时十分后悔,抿紧了嘴唇。
“我得回去了,哈利该睡了。”西里斯突然掸了掸身上的烟灰,开口道,“你也该休息了。我们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伏地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我们现在担心这些未免太早。 ”说罢他就提脚往韦斯莱家的帐篷去了。
玛西娅娜在树林里独自站了一会。她想起那条蛇,那本日记,那只挂坠盒,还有今晚的黑魔标记——真的,还太早吗?
酒馆闻旧事
斯内普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邓布利多聘请了刚刚退休的阿拉斯托·穆迪作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大约是从玛西娅娜身上知道了请前任傲罗教防御术的好处,全体教职员几乎是欢天喜地地通过了这个提议,有志一同地忽略了穆迪疯疯癫癫的传言。无论怎么说,为了筹备三强争霸赛,这个年肯定够忙的,有一个不会拖后腿的同事——哪怕他有被害妄想症——总是好的。斯内普发现自己左臂上的黑魔标记开始变得明显起来,在这时候,霍格沃兹多一个强大的傲罗并不是一件坏事。即使是再次惨遭拒绝的斯内普也不得不承认,这次邓布利多作了个明智的决定。
和去年一样,玛西娅娜和邓布利多一到暑假就不见了,当然,开学前夕他们都回到了霍格沃兹。玛西娅娜瘦了一些,却整天都挂着笑容,显然为穆迪要来这事儿高兴得不得了——就连穆迪在开学典礼上迟到了将近两个小时,完全错过了分院和晚宴,她都只是双手托腮笑眯眯地说:“阿拉斯托就是知道怎么有风范地出场。 ”
斯内普觉得这女的脑子彻底的坏了。
这个周末,斯内普在三条扫帚见完他的药材供应商之后,决定多坐一会,叫上一杯火焰威士忌。他发现偶尔喝一杯能有效降低他的焦虑感,而最近他压力确实很大——从学生到上司,没有一个省心的。他稍微有点惊奇地发现,邓布利多和穆迪也来到了三条扫帚,而且就坐在了离他很近的一张桌子:斯内普坐在室内的窗边,而邓布利多就坐在室外的窗下。他们显然并没有发现斯内普——室外阳光明亮而室内昏暗,一身黑袍的魔药教授简直是溶化在了背景里。两人叫了一桶蜂蜜酒,闲适地开始聊天。
斯内普良好的耳力让他完全能听见二人的对话——他并无意偷听,但是这两人坐在光天化日之下,连静音咒都不使,可见不会说到什么要紧的事,他便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实话说,他对两个老头的叙旧没什么兴趣,可他们东拉西扯地,竟扯到了玛西娅娜身上。
“……老实说阿不思,看到玛莎如今这样,我心里总算是放心了。”穆迪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顿,“她挺开心的。”
“噢,玛莎一向是个省心的孩子。”
穆迪哼了一声,“她主意大得很。可是你还记得她在霍格沃兹那几年的样子吧……有时候我想,你当年是对的,我应该让别人收养她,一个正常的家庭……”
“是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如今倒觉得我当年太过武断了呢。”
“我知道当时阿米莉娅·博恩斯也愿意收养她,对于女孩儿来说,也许女巫更合适。”
“是她选择了你,阿拉斯托。她非常顽固。 ”
“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