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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背着父母悄声向茱莉亚说,“吹吹,吹凉了才能吃。”然后茱莉亚就会嘟起花瓣一样的小嘴唇,呼呼地吹气,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咬薯角吃。
“呼神护卫。”玛西娅娜轻声说,她的魔杖顶端钻出一只高大的银色马鹿,用头拱一拱她的脸,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消失了。
可是父亲在哪里呢?她记得桌上摆的是黄玫瑰和小苍兰,是父亲买给母亲的;她记得餐具的颜色和花纹,是父母结婚时他们一起挑选的;她记得一切,连家具摆放的角度都能原封不动地复刻出来——可是,父亲在哪里呢。
她觉得一股尘封的酸涩从胸腔翻涌而起,直击她的鼻腔,她一时无法承受这样强烈的感情,把头埋在膝盖上喘息起来。
是了,她看见了。他就在这里。
父亲穿着白色的亚麻衬衫,下摆随便地塞进牛仔裤头,衣袖卷起露出结实的前臂。他大笑着说要给她们看他的绝活,把一个柔软的面团转成一张圆溜溜的薄饼,还故意大声唱着一首意大利民谣。母亲笑着说他卖弄,踮起脚去亲吻他。父亲笑得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年轻英俊得一塌糊涂。
愤怒和伤痛像是老照片上的墨渍,被冲刷淡去之后,就浮现出后面那一直都在的,高大的的身影。
对不起啊,爸爸,我刻意遗忘你这许多年。
我原谅你了爸爸。
对不起,我爱你。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呼……呼神护卫……”,一股银色的烟雾喷出了杖尖,却不成形状。
她闭上眼睛。这样多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上来。父亲把幼小的她放在肩上,让她把他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她用胖嘟嘟的手捧着父亲的脸说她觉得父亲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父亲把小小的她抛到空中又接住,她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笑声……
“呼神护卫。”银色的烟雾形成了一只模模糊糊的四足动物,看不清是什么,却比马鹿矮得多。
是谁第一个教她呼神护卫的呢?
“玛莎你看好了,呼神护卫!”,父亲说,一匹银色的巨狼从他的杖尖冒出,神气活现地奔驰着,她兴奋地尖叫着追着银狼奔跑。
“嗨呀!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女英雄玛莎!你可接受我的挑战!” 父亲做出一个滑稽的决斗姿势,和她用木剑叮叮当当地打起来。
玛西娅娜忍不住笑了,“呼神护卫!”,一只和记忆中颇为相似的银狼从杖尖钻出,只是体型娇小一点。
银狼看着她,把头凑到她脸颊边,她轻轻地伸手去搂抱它。
尽管手中空无一物,她却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好像一个沉疴被治愈了,或是一个长久的重担被放下。她又笑了,一大串泪珠穿过银狼,打在腿上。
当一只月光般皎洁的银狼穿过墙壁出现在他面前时,西弗勒斯·斯内普刚从浴室中出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卢平有消息带给他,但那银狼开口,却是个女声,“我做到了。”
他放下正擦拭湿发的毛巾,讶异地看着那美丽矫健的守护神,它绕着他跑了一圈,身上的银光照亮了阴暗简陋的走廊。银狼停在他面前,一双上挑的眼睛看着他。
他伸出右手,它向前迈了一步,低下头颅蹭了蹭他的手,化作银雾消失在他的指间。
他握住手心那并不存在的温度,微笑起来。
迟来的正义
虫尾巴落网的消息带来的水花出乎意外地小。
一个以为已经死了十几年的“英雄”死而复生,而且被指控为食死徒,这样的劲爆新闻居然在《预言家日报》上一字未出现。不过至少威森加摩决定重审西里斯·布莱克案——开庭的日子正好和因为在女贞路遇见摄魂怪被控违反保密法的哈利定在一天。大约是福吉实在不想见到邓布利多两次,打算一口气把讨厌的差事全做了。
哈利这个人整个暑假里都易燃易爆,但西里斯的好消息还是让他振奋了一些。
八月十二日是哈利和西里斯开庭的日子。亚瑟和玛西娅娜陪着紧张的哈利和西里斯来到第十审判室外。
“去吧,”西里斯弯下腰,鼓励地说,“邓布利多马上就到,你会没事的。”
哈利喉结滚动,艰难地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四十分钟之后,哈利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欢喜轻松的神色:“澄清了,一切指控都不成立。”
西里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太好了!哈利你做得太棒了!”
未及他们怎么细说审判的过程,门再次打开,珀西出来,把西里斯领了进去——第二场审判开始了。
哈利又紧张起来,问玛西娅娜,“你觉得他们会洗清西里斯的名声吗?我觉得福吉……不是很公正。”
玛西娅娜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了不多久,门又打开了,珀西探出头来,“威森加摩传唤布莱克一案的人证拉罗萨。”
玛西娅娜点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巨大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