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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早早就离开现场了,现在走廊上站着的人只有他和秦秋声。
这还用想吗?
那个需要过去的人肯定不是他。
谢长乐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要太多的镜头。等他缩到角落里安顿好自己后,再去围观现场的情况。
一抬头,却对上了傅奕行黑沉沉的双眼。再一看,秦秋声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谢长乐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秦秋声的后背。
秦秋声侧过头,温声问:“怎么了?”
谢长乐悄悄指了指傅奕行所在的地方。
秦秋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了顿:“我明白了。”
谢长乐:“嗯嗯。”
明白就好。
明白了你就赶紧过去。
秦秋声走出了一步,牢牢地将谢长乐挡在身后。
此番举动落在傅奕行眼中,两人端得是亲密无间,好像容不下第三个人。
他想起花园中秦秋声对他说的话,周身的气压越发地低,再次重复道:“过来。”
谢长乐有些不解,人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还要做什么?
他想要探出头看看情况,却被秦秋声按了回去。
“傅总,长乐今天收到了惊吓,您还这般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长乐:惊吓?我吗?
等等,是不是……哪里出了点问题?他明明揍人揍得很爽,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啊!
谢长乐看看秦秋声,又看看傅奕行。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秦秋声说:“我先带长乐去休息,傅总请便。”
谢长乐:所以说,为什么每次剧情的发展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傅奕行并没有跟着上楼来。
他毕竟是这场宴会的主角,还是要在宴会后半场出现一下的。
二楼有专供人休息的地方。
包厢安静,门一关,就将嘈杂的声响隔绝在外。
谢长乐坐到了沙发上,靠着柔软的靠垫,拿起桌上摆放的小零食就要撕开。
撕拉——
没撕开。
谢长乐低着头与零食较劲。可这包装袋结实得很,不管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谢长乐:“……”
突然,秦秋声走了过去,拿走了他手中的小零食,片刻之后,又还了回来——包装袋被撕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谢长乐沿着零食的边缘咬了一口,一时间,安静的包厢里只剩下“咔嚓咔嚓”的声音。
一包小零食很快就被吃完了,谢长乐放下包装袋,一抬头,发现秦秋声一直在看着他,眼神温温柔柔的。
谢长乐迟疑了一下:“……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他摸了摸脸颊。
秦秋声摇头:“没有。”
谢长乐小声嘀咕:“那你一直看我干嘛?”
秦秋声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谢长乐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只能转移了话题:“上次你说,要考虑一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秋声说:“考虑好了。”
谢长乐眼睛一亮,坐直了起来:“怎么说?”
秦秋声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开口,他没有让谢长乐等待太久,就给出了回答。
“我觉得你说得对,就算结婚了,也是可以离婚的。”他看着谢长乐,“更何况,你们只是商业联姻,你也并不喜欢傅总。”
谢长乐一拍大腿:“对啊,我们俩根本没有感情,你不用担心的。”
听到这个回答,谢长乐觉得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再加上他撞到花园里两个人的谈话,简直就是只差临门一脚了好吗?
秦秋声温和道:“我没有担心这个,我只担心你……”
谢长乐:“不用担心我的,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生怕秦秋声改变了注意,连忙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和傅总离婚的,离婚协议书都已经准备好了。”
秦秋声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是吗?”
谢长乐点头:“是啊,你放心,只要离了婚,你就不用再顾忌这么多了。”
等他离婚了,就赶紧和傅总在一起,到时候他也可以改变命运了。
一想到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谢长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脸颊上浮现了一个小小的酒窝,杏眼微微眯起,眼瞳明亮动人。
秦秋声一时间看怔了。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
谢长乐朗声道:“请进。”
话音落下,锁芯转动的声音响起,房间门被拉开,傅奕行走了进来。
谢长乐给了秦秋声一个眼神:“我和他谈谈。”
秦秋声有点不放心他们两人一起待在同一个空间。但又知道谈离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有外人在场的比较好。
他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起手,温柔地梳理了一下谢长乐凌乱的额发。
“我就在隔壁。”秦秋声轻声说,“有什么事情直接喊我,我会过来的。”
谢长乐:怎么搞得好像傅总是个家暴男一样。
他瞅了瞅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傅奕行。
呃……确实有那么一点像。
谢长乐为了不让秦秋声产生一些不好的印象,连忙帮傅总找补:“他就是看起来凶,其实……”好像其实也挺凶的,“放心,我们不会打起来的!”
秦秋声点点头,朝着门口走去。
待他离开房间后,傅奕行抬手一拉,“砰”得一下,房门合拢,关得严严实实的。
傅奕行朝着谢长乐走了过去,每一步落下,皮鞋后跟便与大理石地砖发出清脆的一声。
谢长乐看着傅奕行在他的对面坐下,两人离得不远,他甚至闻到傅奕行身上淡淡的酒味。
谢长乐:“……”
不知为何,他开始有点紧张了。
傅奕行一手搭在了沙发扶手上,冷不丁地开口:“我看起来很凶?”
说实话,傅奕行的五官深邃、轮廓分明,再加上一直身居高位,沉着脸的时候总会让人心头一慌。
谢长乐支支吾吾:“还好吧。”
说完后,他反应过来,他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讨论凶不凶的,而是来离婚的。
他决定直接步入正题:“离婚协议书你看了吗?”
傅奕行的眼眸一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真的要离婚?”
谢长乐:“不然?”
傅奕行顿了顿,指尖有节奏地轻叩着沙发扶手,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为什么?”显然,他很不理解谢长乐做出的决定,“离婚,你并不能获得什么,反而会失去很多东西。”
比如优渥的生活。
再比如傅家夫人的身份。
傅奕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赔本买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