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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在说哪一方面的“未必”。
秦秋声没有反驳,而是淡淡一笑,说:“公平竞争,傅总。”他朝着傅奕行伸出了手。
秦秋声的手掌悬在半空中许久。
傅奕行落下一记冷瞥,从旁走了过去。
秦秋声倒也不在意,耸了耸肩,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谢长乐到了家。
明明只是吃了一顿晚餐,他却格外的累,一回家就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谢长乐是被一阵嗡嗡的震动声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原来是手机掉在了沙发里面,一直在想。
把手机捞出来一看,都是秦秋声给他发的消息。
最开始的一条消息是:【到家了吗?】
在没有得到回答之后,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发来了第二条消息,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打扰到他。
【今天晚上确实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傅总较劲,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只是我想着,都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这才没忍住。下次一定不会让你为难了。】
谢长乐本来还好,但一看到秦秋声这么长一段的小作文,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应该都是他的错!
是他强行改变剧情,导致原着CP没能在一起,没在一起业就算了,竟然还变成了针锋相对的模式。
他真是个带恶人!
谢长乐抱着对秦秋声的愧疚,慢慢地按了一句话:【没事的,和你没关系……】
话还没发出去,就见秦秋声又发来一条:【明天晚上品牌方邀请我去一个酒会,我没人可以邀请,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不用勉强自己的[微笑]】
谢长乐的手一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好意思拒绝吗?
他把之前输入的话全都删了,回复道:【好的,明天我陪你去。】
几乎是同一秒,聊天框里跳出了一个表情包,小小的猫咪在原地绕了个圈圈,代表了欢呼雀跃的心情。
秦秋声:【我来接你?】
谢长乐想了想:【不用了,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
秦秋声有点失落,但却没有将这点失落表现在谢长乐的面前,而是说:【嗯嗯,好的】
转眼间就是第二天下午。
因着晚上有一个酒会,谢长乐并没有去工作室,而是躺在在家里偷了半天的懒,然后下午挑了一套衣服,去做了个造型,就驱车前往举行酒会的地方。
好巧不巧,举办酒会的酒店竟然是谢家旗下的。
不过业正常。
H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都是谢家创立的。
谢长乐停好了车,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酒会现场。
今天举办的是一个产品发布会,邀请来的大多都是明星,一眼就看去就能觉得眼熟的那种。
头顶的水晶吊灯灯光璀璨,下方是衣裳鬓影,满室都是纸醉金迷,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覆盖了一层金纱,朦胧又奢华。
谢长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见秦秋声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秦秋声难得穿正装,倒也不显得古板,反倒衬得他温文尔雅。
谢长乐盯得时间有些久了,秦秋声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问:“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
谢长乐摇头:“没有,挺好看的。”
秦秋声低垂着头,遮掩着自己的不自然,低声说:“你今天也很好看。”
确实好看。
谢长乐并没有穿那种老式的西装款式,而是稍稍改了一下,腰身微微收紧,显得人腰细腿长。站在这里,让人一眼就可以捕捉到,并且再也挪不开目光。
谢长乐:“?”
所以说,他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互相吹彩虹屁?
秦秋声也反应过来在这里待得时间有点久了,于是说:“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等到了大厅中,倒是有不少人认识秦秋声,纷纷上来打招呼。或寒暄或想要拉关系,一时间秦秋声忙碌了起来。
谢长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趁着空隙拉了拉秦秋声的手臂。
秦秋声侧过头:“嗯?”
谢长乐说:“我去那边休息一下。”
秦秋声略有歉意:“不好意思,明明是我带你来的……”
谢长乐早就已经习惯了了:“没事,你办正事比较要紧。我就在那边,你忙完了过来找我就是。”
秦秋声现在需要累积一些资本人脉,虽然比不上傅家,但也要能在谢长乐面前拿的出手,而这次酒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所以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我等下就来找你。”
谢长乐告别了秦秋声,走到了大厅的边缘处,拿着餐盘夹了点东西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
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的甜品师手艺不错。
谢长乐拿起了一个小蛋糕咬了一口,奶油绵密甜而不腻,蛋糕胚也是松软可口。
谢长乐正吃得津津有味,并没发现人群之中,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盯着他。
谢父是受邀来参加这场酒会的。
什么产品发布会他并不在意,只是来走个过场,捧个场面才来的,毕竟谢家的危机还摆在面前,谁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他本想过来露露脸就走,可没想到,意外看到了谢长乐。
谢父离场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旁边挺着啤酒肚的一位老总还奇怪:“老谢,你不是说有事要先走一步吗?怎么又不走了?”
谢父打了个哈哈:“不着急不着急嘛。”
谢父打发走了啤酒肚老总,思索了片刻,招呼来了酒店的总经理,让他去车上拿一件东西。
总经理应了下来,转身就走。
谢父站在人群中,生怕谢长乐走了,又担心被他发现,明明不是什么热的天,却硬生生地热出了一头的汗水。
左等等,右等等,好不容易等来了总经理。谢父一把夺过了他拿着的东西,紧紧握在了手中。
总经理有些奇怪,多问了一句:“谢总,这是什么东西?”
谢父早就把这东西的包装袋给拆了,还换了一个瓶子,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瓶,看不出什么来。
听总经理这么问,谢父瞪了一眼过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问这么多。”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用说谢父是最顶头的老板,总经理就算觉得不太对劲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退开了。
谢父把瓶子塞到了衣服口袋里,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助餐台前,拿了两杯红酒。
这两天他已经做过实验了。这个药的颜色有些深,但却没什么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