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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谢长乐静静地等着,想看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可是谢父“你”了个半天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谢长乐关切地问:“人到中年,身不由己,你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谢父是个中年人,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了,对于这个事情还是比较敏感的,闻言怒道:“你在咒我?!”
    谢长乐一脸真诚地说:“我在关心你。”
    谢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谢谢你的关心啊。”
    谢长乐谦虚道:“应该的,应该的。你年纪大了,也要好好保养身体,千万不要一不小心就猝死了啊。毕竟,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寿命长的。”
    谢父:“……”
    他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定真的要短命。
    反正这一次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被下了料的酒也洒了,谢父没必要再纠缠下去,转头就走。
    谢长乐朗声道:“路上开车小心点,千万别被车给撞死了啊。”
    谢父一个踉跄,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长乐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地上摔碎的玻璃碴子上。
    服务生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待谢父走了以后,方才敢靠过来收拾残局。
    谢长乐阻止了服务生的动作:“等等。”
    服务生停下了打扫的动作。
    谢长乐半蹲了下来,用手指去拨动散乱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杯子碎得并不算是彻底,一些细小的碴子夹杂着大块的碎片,其中一块碎片中还盛着浅浅的酒红色液体。
    服务生提醒道:“小心手。”
    玻璃碴子刺手,而谢长乐的手指白皙修长,两者碰在一处,令人感觉到了惊心动魄。
    谢长乐道:“没事。”他稳稳地拿起了最大的那一块碎片,看向了服务生,“麻烦你帮我拿个容器过来。”
    服务生心中好奇,但出于为客人服务的职责,他还是跑去拿了一个杯子给谢长乐。
    谢长乐道了一声谢,接过了杯子,将玻璃碎片上面参与的液体倒入其中。
    做完了以后,对服务生说:“你收拾吧。”他则是拿着杯子离开了酒会现场。
    谢父被气得差点七窍生烟,等走出去了以后才想起一件事——那杯红酒还没处理掉。
    万一被有心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谢父匆匆赶了回去,现场不见谢长乐的身影,只有服务生在清理地上的玻璃碴子。
    谢父见状松了一口气,吩咐道:“清理得干净一点,这些东西都扔了,别被别人发现了。”
    服务生应声。
    谢父在旁监督着他收拾完地上的痕迹,才放下了心。
    这件事他做的非常隐蔽,除了谢还麟,连心腹都不知道他的计划。如今毁尸灭迹,更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了。
    现在他需要想的是,怎么再找个机会给谢长乐下药。
    谢长乐拿着杯子到了外面,先是闻了闻,并未闻出和其他红酒有什么区别来,再看色泽,就是普通的红酒液体。
    可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以往日谢父的态度,怎么可能突然间转变性格,还专门过来向他赔礼道歉?
    反常即妖。说不定谢父在谋划着什么。
    可他的谋划会和被这杯酒有关吗?
    谢长乐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可想到谢父方才的言行举止,也太关注于这杯酒了,在他故意摔碎酒杯的时候,更是差点喘不过来气来了。
    这般严重的反应,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酒这么简单。
    思来想去,谢长乐还是决定把这杯酒送去做个检定。
    只是他在H市没有关系,若是送到其他城市的实验室,怕是这么点酒都要挥发掉了。
    这般想来,只有找一个人才能办成这件事了。
    谢长乐思索片刻,想要拨通傅奕行的电话,可都翻到通讯录了,他的手指却一转,按到了助理的电话上。
    嘟嘟……
    助理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现在是晚上七八点了,按道理来说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可助理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不悦,反倒十分殷勤地说:“谢少,有什么需要吗?”
    谢长乐简单地说了一下需要做的事情:“我这里有点东西要送去化验一下。你有办法吗?”
    助理都没问要化验的是什么东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说起来谢长乐和助理都没什么关系了,助理却屡屡帮助他,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了一声谢。
    助理:“别啊,谢少,谢我做什么?要谢也应该谢傅总啊!”
    谢长乐一怔。
    助理抓住机会就猛给傅奕行刷好感度:“都是傅总吩咐的,让我听谢少的吩咐。”
    “要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帮谢少啊。对吧?”
    电话挂断。
    谢长乐垂眸不语。
    说起来,离婚以后,傅奕行的转变确实挺大的,但……确实来的有点迟了。
    谢长乐说不清楚此时自己的心情,只坐在车内放空自己,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太久,就有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旁边。
    助理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箱子,走到谢长乐的边上,问:“谢少要检定的东西呢?”
    谢长乐把那一点红酒拿了出来。
    助理打开了箱子,一股白烟冒了出来。
    箱子里面装的是干冰,还有一个玻璃瓶,他将红酒倒入其中,再装到了箱子里面。
    做完了这一些事,助理对谢长乐说:“明后天就能出结果了。”
    谢长乐点了点头。
    助理拎着箱子上了车,谢长乐以为他就要走了,结果车子还是停在那里纹丝不动。
    片刻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影。
    谢长乐瞥了一眼,倒是愣了一下。
    傅奕行今天没有穿他那件万年不变的西装外套,而是只着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的布料是丝绸质地的,在灯光下流淌着一道光泽。
    他长腿一迈,来到了车窗前,微微弯腰。
    谢长乐把窗户摇了下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没穿西装?”
    还怪不适应的。
    傅奕行这个人,有点强迫症,养成的习惯都不会轻易改动。比如每天雷打不动的起来晨跑,出门必穿衬衫西装……乍一看他换了衣服,还有点奇怪。
    傅奕行其实是穿的了,只是方才车上太过闷热,脱了下来。下车的时候忘记穿了。
    他本想如实告知,可话到口边,却换了一个说辞:“西装外套在你那里。”
    谢长乐:“?”
    事呢,是有这么一个事。上次给他披的西装外套,现在估计还在干洗店里晾着。
    但是呢,堂堂傅总怎么可能只有一件外套?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傅奕行问:“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