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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会如此绝情,甚至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她绝望的泪水滴落到地上,一直到死还往他的方向张望,只是他一次都没有回头。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啊!”帘内是阿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上官灼掀开帘子就要冲进去,稳婆赶紧拦住了他,“女人生孩子不能让男人进来,这是大凶之兆啊。”
上官灼闻言只得停下了脚步,转头嘱咐稳婆,“孩子平安生下来,你们重重有赏,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是...”稳婆连忙答应着进了帘子。
阿梨浑身是汗,肚子的剧痛像是蔓延到了全身,每一下呼吸都揪得生疼,渐渐的,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不好了,夫人难产,教主,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您快点选一个吧。”稳婆着急忙慌的喊了起来。
“我两个都要!死了任何一个你都别想活了!”上官灼愤怒的瞪大了双眼,只能攥紧了拳头不知所措。
“我要大人,无论如何把大人保住,听到了没有!”
阿梨在上官灼的怒吼中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她紧握住稳婆的手,虚弱道,“保孩子,别管我,一定要保孩子...”
稳婆也是做过母亲的人,看见阿梨祈求的眼神,心中实在不忍,她点点头,阿梨感激的向她露出一个笑意。
“阿梨...阿梨你怎么样!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帘外的上官灼听见了阿梨愈加惨烈的叫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忽然听见了一声婴儿的清脆啼哭。
上官灼立刻冲了进去,稳婆一脸含笑的抱着孩子递给他看,“教主你看,是个小公子,长得可俊了。”
“阿梨...阿梨你醒醒...”上官灼根本不看孩子,只是慌乱的呼喊已经昏迷的阿梨,“我说了保大人!保大人你没听见吗!”
稳婆吓得连忙跪地,怀中的孩子因为这狂怒的喊声哭得更厉害了。
上官灼紧握着阿梨的手,声音颤抖着,“阿梨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看看我,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阿梨...快醒过来,我要你立刻醒过来!”
不知是孩子的哭声还是上官灼的威胁起了作用,阿梨缓缓的睁开了眼,上官灼欣喜若狂,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传递给她温度,反反复复道,“醒了...醒了就好。”
“你答应我一件事...”阿梨虚弱至极,只能用气声说话。
“等你好起来,一百件一千件我都答应,你现在太虚弱不要说话。”上官灼想制止她但是阿梨不听。
“你把...小凤安全送回家...”
“好,我这就让人送她回去,你别说话了快休息。”上官灼一口答应,看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阿梨往哭声传出的地方看,却没有力气抬起手,上官灼明白她所想,立刻让稳婆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
“这孩子的眼睛和下巴像极了夫人,鼻子和嘴巴和教主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是好福气啊。”稳婆指着孩子笑道。
阿梨看着这柔软粉嫩的一团,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她泪眼婆娑的望向上官灼,“拜托你好好照顾佑儿...不要抛弃他...不要让人害他...”
她说到后面已经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只有口型还在一张一合,上官灼明白她在托孤,他的心凉了一大半,“阿梨我不许你死!我才刚刚夺回教主之位,我们的孩子才刚刚出生,你要陪着佑儿长大,你要看我征服天下,我不许你死!”
孩子最有灵性,感觉到了母亲的生命流逝,难过的痛哭起来,阿梨听见这哭声心中酸痛难言,但是身体实在没有力气再保持清醒。
就这样死了也好,现在这世上再没有她可以牵挂的人,也没有她活下去的理由了。
然而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触动,内心深处像是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阿梨,活下去。”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温柔,阿梨眼角流出了泪水,那是林云潇的声音。
“醒了!夫人醒了!”稳婆看见阿梨重新转醒,惊喜的叫了起来,“好了,这口气回来了就活了!”
阿梨这才看见,不过这么几刻时间,上官灼眼里已经满是血丝,眼眶也红了,他不说话,只是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深深的亲吻她的手。
从绝望空洞到重燃希望,阿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她这才意识到,上官灼对她也许是真的动了情,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阿梨扭头不去看他,被自己恨的人喜欢上非但不是一件乐事,反而让她觉得无比厌恶,她望着啼哭的婴孩,他一哭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痛,她知道终究是舍不得放不下这个孩子了。
阿梨因为难产又失血过多,月子坐了足足两个月,其实她身体早已恢复了,只是她害怕若上官灼知道她好了,便会强迫她做那事,因此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好在上官灼还算守信,在她生产完的第二天就把小凤送了回去,临走前不忘用天冥诀清除了小凤待在魔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