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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顿时瘪了嘴。
陆元眼里慢慢带了笑:“怎么搞得老太太?您不是一直教我不要救人吗?”
祁淑英脸色有点尴尬,她忍不住骂道,“那么小的孩子,那我看见了我能不救吗?我不救那还是人吗?”
陆元挑眉:“说难听点,您就不怕被车撞死啊?”
祁淑英声音中气十足:“这废话问得!那当时就那么几秒的反应时间,我能想那么多吗?”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
陆元盯着老太太的眼睛,沉声问:“现在如果再给您一次可以重来的机会,您觉得自己还会救人吗?”
祁淑英没说话。
她知道陆元是在问什么。
祁淑英盯着上方输液管里那一滴又一滴缓慢下落的液体,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哎——后悔也肯定要救啊,不救我这辈子都良心不安呐——”
陆元笑了。
“没错,后悔也要救,我就是这样,您看您也是,”他轻声说,“奶奶,我爸那个时候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祁淑英眼睛红了,她有些哽咽,好半天,说:“你这个小兔崽子,我都伤成这样了,好端端地提你爸做什么?”
陆元笑得更轻松了:“我就想说这可能就是咱们陆家的遗传。”
祁淑英骂得更凶了:“狗屁遗传,害我不浅!”
心里又有一块石头被搬走,陆元起身,将陪护椅子拉成床:“我躺您边上守着您,您慢慢骂,口渴了叫我。”
祁淑英冷笑:“你小子现在能耐了啊,敢拿你奶奶开玩笑了。”
陆元躺下,视线里只能看到天花板,他慢条斯理地说:“这可冤枉我了,在我心里永远是以您为重。就刚刚跟我跟鹿原打电话,我说要接您回帝都养伤,她知道您在我心里地位比她高,立刻就要收拾行李找房子出去住了。”
祁淑英一怔:“她去哪住啊?”
“重新找房子吧,”陆元说,“看看这几天能不能找到吧?不行了给中介加点钱。”
祁淑英慢吞吞地问:“那,帝都一个月房租得多少?”
“多少都有,想住得好,均价六千起步,像鹿原这种眼界高的,估计看得上眼的都得一万往上。”
“一万往上?一个月?”
“嗯,”陆元打了个哈欠,说,“没事,我回头补给她。”
一个月一万?祁淑英心在滴血。
“哎,奶奶问个不该问的,你们俩,”祁淑英难得老脸臊得慌,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睡了没?”
陆元啧啧一声:“您这么问倒是提醒我了,现在鹿原肚子里有我孩子了也说不准……”
“什么?”祁淑英整个人炸了,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恐怕她一个鲤鱼打挺都能坐起来,“那你让她搬出去?陆元,你是不是男人?”
陆元心里想笑,面上委屈:“我没让她搬出去啊,这不是要接您回帝都吗……”
“那也不能让她搬出去啊!”祁淑英骂他,“不能搬!不能搬!赶紧给她打电话!”
陆元的笑快忍不住了,幸好老太太动不了,看不见。
“啊,打什么电话啊,一个月一万也不贵,您孙子掏得起。”
“滚!”祁淑英把话撂下了,“我去帝都家里看不见那丫头,我扭脸就要回来,听见没有!”
陆元叹口气,只好“为难”道:“哦——那好吧。”
***
陆元第二天打电话来说老太太要求去帝都必须跟自己住一起,否则就闹脾气不来——鹿原再三求证,陆元都保证没撒谎——鹿原只好放弃看房子的想法。
虽然觉得哪里怪怪地……
不过陆元说的确实没错,躲也不是办法。鹿原想,幸好家里有三间卧室,住的开。
陆元还要再合汀陪祁淑英小住几天,等老太太出了院,身体禁得住的时候才能安心上路。廖峰也还没来帝都找她玩,家里就剩鹿原一个人。
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
这天,鹿原的本科班长打电话来,说是家里第二天在市会展中心有个活动,因为来了很多欧洲考察交流团的代表,需要她来帮忙做实时翻译。
薪资给的很客观。
鹿原在家闲疯了,立刻答应了。
第二天,她难得换上自从在冯氏文化辞职后就收进衣橱深处的职业套装,化了一个得体的淡妆,长发平顺地挽起,踩着高跟鞋,赶到了会展中心。
当天是一个国内大型的纺织类商品的交流会,鹿原一到地方就被各个企业眼花缭乱的展位搞得晕头转向,场内外国人很多,国人更多,人流如织,鹿原花了十来分钟才摸到班长所在的企业展位。
她这才知道原来班长家里就是做纺织生意的。
鹿原的班长人挺亲切又憨厚,一米九的个头,因为姓牛,外号“大牛”,鹿原除了跟之前几个室友关系近,就是跟大牛沟通多一些。
大牛今天也是一身西装革履,因为长得凶,站那倒像是保镖。他见到鹿原,笑了:“感谢你来救场老同学!”
“班上其他人有来吗?”
“有的不在帝都回家了,在的都忙着实习找工作呢,”大牛感激道,“幸好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