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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您?”
    风离宸拿了衣服披上,站起身来,也不看地上跪着的齐太师,径自往门口去,只留下句,“此事朕自会给非然一个交代。”
    第二日,太师府便接到了封齐非然为贵君的诏书。林御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为什么?”林御只问了这三个字,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他刚刚从太医院正李元洲那里知晓自己多年未孕的真相。
    “帝后殿下既不想要孩子,做什么吃了玄果又常年服用避子汤呢,这不是折腾自己吗?”李元洲嗔怪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他何时服用避子汤了,且是常年!他常年服用的明明只有……只有风离宸给他备下的补身汤药……
    他还没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让他喝避子汤,风离宸就说,要迎齐非然入宫,他问为什么,风离宸犹豫了下,说,“小御,我们大婚三年多了,一直没有诞下子嗣,帝王无后,会被天下诟病。”
    风离宸自以为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以林御的为人,最是以大局为重,定不会再追问,反正,最多一年,他就能处置了齐昊,届时再同小御解释一番便好。殊不知,今日之事,成了深埋林御心里的一颗钉子,前世今生,都扎的他一颗心千疮百孔……
    不过那日的事情提醒了风离宸,他和小御,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悄悄命人换了药,后来的,便真的是补身的汤药了。
    只是他忙着同齐非然逢场作戏,倒没什么时间去找林御温存。他倒是想知道究竟什么原因,让他从小宠到大的“弟弟”反戈相向,帮着自己那个从未尽过一日为父之责的父亲,设计一直对他爱护有加的两个“哥哥”。
    自齐非然进宫,风离宸便常常宿在嘉阳宫,尽管齐非然以各种理由逃避侍寝,他都笑着说,“没关系,朕在这陪你。”
    一月中,风离宸只有两三日往林御的宁和宫去,每每歇在昭衡殿,风离宸都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狠狠地索要着林御,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一月行事只那么三俩日,自然憋不住,几次把林御弄晕过去,他抱着人倒是很开心,一夜七八次,小御总该能怀上了吧。
    可帝后这边还没动静,齐贵君那边却被太医诊出了喜脉……
    第86章 前世(中)
    那是齐非然第一次端着架子对人恩威并施,仗着陛下“宠君”的身份,迫使太医将他腹中三月有余的胎儿说成一个多月。
    风离宸险些当场发作,他碰都没碰过齐非然,哪里来的孩子!可碍于齐昊近期有些小动作,风离宸只当不知道,他倒要看看,这父子俩玩的什么花样。只是对齐非然,他是彻底失望了,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果真不再是从前的良善少年。
    他没有将真相告知林御,只怕在齐非然面前漏了馅儿。他觉得林御既没有来同他闹,便是识大体的表现,心中亦隐隐有些失望,他觉得以林御对他的深情,总该闹一番的。可他忘记了他的帝后出自林家。
    “忠君”二字刻进骨血之中,风离宸宿在嘉阳宫的日子,林御常常独自一人对着昭衡殿的烛光,一坐就是天明,可他没有质问过风离宸一句。
    直到后来齐非然“早产”,生下皇长子,林御因为月余没有好好休息昏倒在昭衡殿,被李元洲诊出一月的身孕。风离宸待他,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齐非然孕中,风离宸几乎夜夜宿在嘉阳宫,偶尔去了宁和宫,拉了林御进了昭衡殿就是脱衣服,有时候林御还没准备好,风离宸就硬生生的闯进去,林御痛白了脸色,咬着牙忍耐,觉得自己就像个用来泄欲的器具。
    以至于后来他终于有孕,心里却更加彷徨悲伤,他大概能猜到风离宸不想他有孕的原因,现在……
    因为齐非然已经生下皇长子,所以他有没有孩子已经不重要了是吗?
    林御的心一点点冷下去,风离宸犹不自知,他一心扑在朝政上,也没忘了同齐非然逢场作戏。
    一时之间,宫里的风向都变了,齐贵君一进宫就备受恩宠,如今又有了皇子傍身,林御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些……是林御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甫一有孕,李元洲就探出他中了毒。只是他当时尚在昏迷中,这事,便只有风离宸知道。
    ……
    “殿下近日是否常常头晕无力,感觉内力阻滞,胸闷心慌?”李元洲皱着眉问风离宸。
    风离宸愣了片刻,“朕,不知。”他确实不知,他觉得小御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他只要顾着前朝,稳住齐非然就可以,他甚至已经好久不曾陪林御用过膳,偶尔来了都是急匆匆拉了林御就行事。
    他迷恋小御的身子,这副驰骋在马背杀敌无数的铮铮铁骨,会在他身下慢慢变得柔软,那向来清冷的面容,会因为他无尽的索要覆上一层绯色。
    他最喜欢小御的声音,每每到了极致,小御的身子会在他的掌下拧成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高高扬着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带着哭腔求他,“放……放过我。”
    他当然不会放,从来不会。这样的小御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他喜欢看小御为他完全打开身子,如莲花般绽放的模样,他要把自己全部的热情全部撒在林御的身体里,这世上,也只有一个林御配的上。
    一夜的时间哪里够,他总要把人折腾的筋疲力尽,软倒在自己怀中,却忽略了,小御他,竟是身上有诸多不适吗,那为什么从来没说?
    李元洲瞧着风离宸这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他怎么忘了,这深宫之中,从来都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天天陷在齐贵君的温柔乡里,陛下哪里还顾得上帝后殿下适与不适。“殿下有孕月余,但同时被人种了毒,这孩子……怕是留不得。”
    说到这里,李元洲心中甚是为林御惋惜,这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可以同齐贵君平分秋色,却是不能留。
    风离宸一听林御中了毒,慌张地立时弯下腰坐在了床边,拉了林御的手,命令李元洲,“解毒!”
    李元洲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是大夫,不是神仙。又是一番告罪解释,他竟见着风离宸眼中隐隐有些泪光。
    “备药吧。”风离宸的声音很平和,握着林御手的指尖却下了狠劲,以至于尚在昏迷中的很轻哼了一声,眉头直皱,风离宸才心虚松开手。
    可他没有办法。
    如果孩子和小御只能要一个,他宁愿断子绝孙。
    可药端到手上又后悔了,齐非然的那个孩子多可爱,软软的,小小的一团,他和小御的孩子,一定更好看。
    李元洲诚惶诚恐受了帝令,帝后和腹中孩子,一个也不能有事。
    “帝后若有三长两短,你李家满门陪葬!”
    李元洲觉得风离宸就是一个不辨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