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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阿寂成亲,我作为兄长特来祝贺,不想来的过早。”
松柏笑着,总觉得他今日不寻常,声音闷闷,却也没有过多在意。
“祝阿寂与弟妇……”
一声弟妇,一世沟壑。
他们注定天南地北,他与沈寂是血脉,更是亏欠,母亲选中沈寂便是如此。
沈俞看见门开了,她歪头往里看着,雀跃的走进去,他笑着转身,“祝阿寂与弟妇,鸾凤和鸣,岁岁年年。”
小院里面恢复了宁静,书房里面阮绵书腾腾两下跑到沈寂的边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沈寂应是刚刚醒来,匆忙之中穿的衣裳,此时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带子尚未系全,他抬手把衣裳里面的长发取出,手臂上的袖子滑到手肘,小臂硬实的肉鼓起,离的近了阮绵书闻到他身上不止是青草的味道,有另外更为吸引她的,那种说不清的味道。
这样慵懒的沈寂看的阮绵书十分陌生,甚至于她清楚的感知到沈寂是不高兴的,因为她。
“沈寂。”阮绵书伸手想要扯住他的袖子,被沈寂错过。
沈寂转身对着她,暗淡无光的眼睛望着她,胸口起起伏伏,伸手朝她伸过,“过来。”
沈寂真的叫她过去了,她却磨磨蹭蹭的不愿过去,不过最后没等她往前挪动两步,沈寂突然环着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
抱起一个她对沈寂来说很简单,但不知为何沈寂的手在触碰到她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就暗沉了许多。
阮绵书被他放在书房的席上,不妨沈寂一个蹲下抓住了她光溜溜的脚,指尖的薄茧没有阻碍的划在脚底,战栗传遍了全身。
“鞋呢?”沈寂阴沉的可怕。
阮绵书挣脱他的手把脚藏到被褥里面,小声道:“我忘了穿。”
“衣裳呢?”
自然也忘了,可是这样的话此时的阮绵书福至心灵的不敢说,她跪在床上双手老实的交叠放在膝盖上,委屈道:“我没衣裳啊!”
沈寂一顿,这样的话他听过两次,每一次都让他心里存着一股火,这股火似乎要烧起来了,又被手上的软绵浇灭。
阮绵书牵住他的手,“沈寂,我做梦了。”
沈寂恍若未闻。
“我梦见有人把我抓走了,你也不来救我,醒来你也不在,你为什么要在书房睡啊!”
沈寂突然垂眸,伸手慢慢的走近她,他甚至感知到她香香软软的呼吸就在手边,那濡湿的气息让他一顿,大掌落在她牵着他的手上,掰开了她的手。
“你想多了。”沈寂这样说着转身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他心里烦躁。
若他是普通的夫君,听着妻子被人捉去定然是十分愤怒的,可他是沈寂……没有谁愿意和一个没有明天的人一起赌明天。
他一直等着她后悔,和离书在她手上,沈家留不住她,他更留不住她。
“那只是梦。”
阮绵书围着他的被褥坐着,看着不敢回头看她的沈寂,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沈寂此人难以捉摸,担心她没衣没鞋是真,推开她远远避开也是真。
他的心里究竟藏着怎样的伤口……
“沈寂。”
“恩。”
“我给你束发吧!”她慢慢的靠近沈寂,总有一天会窥见沈寂的伤口。
沈寂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她拖着沈寂的大鞋,站在沈寂伸手,双手从长衫中伸出,在他发间游走。
不时她会悄悄的把目光落在只着里衣的沈寂身上,看到他光着的脚上脚趾蜷着,有着莫名的喜感。
不管沈寂为何对她时近时远,沈寂对她的好是真的实在,这样的深秋他捱着冻把衣裳鞋子给了她,相比心里也是一个极尽温柔的人。
早饭他们是在书房吃的,沈寂到门口取的饭,高大的身影那样往门口一站,外面看不见里面半分光景。
他的身后,隔着一扇青色屏风,那抹身影印在上面,身姿绰约,若隐若现。
阮绵书半倚在软枕上,窗边幽幽光芒照在她面容上,皓腕如雪,白指执书,没有抬头,闲适的对着来人问:“漫漫长夜,好生无聊。诸多杂志,不若我诵予你听罢。”
她身上松松的盖着白色长衫,里面里衣单薄如纸,长发垮垮的绑了一束垂在胸前,含笑的看着他。
如此美景沈寂眼前却只有一片寂寂,甚至煞风景的开口道:“如今不过午时,乃白日。”又哪里来的漫漫长夜。
阮绵书看着木然的沈寂,郁闷的把书往他身上砸去,最后微微偏差砸在他的胳膊上,埋怨说:“真是无趣。”
沈寂蹙眉,有些懵,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拿书砸,本以为会生气,但他骗不了自己,他没有一丝不悦,甚至带着丝丝异样的喜悦。
最终沈寂弯腰,半天没有起来,地面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
阮绵书忍了许久,终是撩起眼皮,伸手指着一个方向,“你不会问我吗?在左边……”
沈寂一顿,手往左边一点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