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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没有动静的心,因为怀里的人好几次就要撞出胸膛,她的意思他懂,喜欢也是敢的……可是他配吗?
以病弱之躯拥抱她满怀热忱,他又能给她几年欢愉。
时间慢慢流淌,沈寂闭上眼睛,滚烫的水雾尽藏,伸手轻轻放在她的背上,他终于开口,带着沙哑却又异常坚定的回答。
“我敢。”
是的,他敢,不管配不配,沈寂敢。
活在黑暗里面的沈寂是一个面对再凶的野兽没有退缩过的“狼”,他不怕生,不怕死,自然也不怕喜欢一个阮绵书。
于是,得到答案的阮绵书泪水落在他胸口,浸湿了前面的衣裳,她似乎是想笑的,只是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颤抖着问他:“那我要你的心,你给吗?”
沈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抓紧她的手,那双颤抖的,血液翻滚着流淌的手,像是在大海中浮沉的孤独者,死死的抓着她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自己的心口。
那里是沈寂跳动的心,阮绵书知道她要的就是沈寂的心为她跳动,对应的她也为沈寂跳动。
“我要你的心,哪怕你只有一日生命,于我而言便是无限欢喜。我捧着我的心来,从不计较你是谁家的儿子,你的过往是什么样子。你便是你,我的郎君。”
“我捧着心来,也想看着你对我捧着心来,哪怕你只有一天生命。”
那天,沈寂抱着她,他的回答就像花种,在她心里扎了根,风一吹,遍地生花,带着被风肆虐的疼。
他说:“我没有心。”
沈寂说他没有心,她的心却那样疼,又有谁是没有心的呢?
“沈寂,你有心,只是伤的太深,我不怪你。我等着你,也请你快点抓住我,否则我累了倦了,走远了,你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她的声音那样温柔,带着伤口愈合的温度,沈寂听着那样温暖,不知不觉便说了好。
“好。”
风雪之中,他们相依偎,青哥让人来问什么时候诊脉,阮绵书征求了沈寂的意见,暂时不必了。
不是她放弃救沈寂,只是在救命之前,她要先救沈寂的心。
她要做的是帮沈寂享受生命,而非是让他觉得难堪或者束缚。
我一般都会六点半左右发文,写到转折或者重头戏的时候可能有点慢,这个时候就晚一点发。
第二十六章 雪仗 这是我的夫人。
说完了这些事,两个人都累的很,倒不是身体的疲乏,就是心累,一时不知如何搭话。
夫妻两个坐着,阮绵书让人扯了饭桌,想了想把秋葵叫过来,两个人在外间说了半天,之后秋葵离开的念云庄。
进来的时候看见沈寂站在窗边,手指轻轻磕在窗框上,一下一下的,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沈寂听到她进来,便问她,“你让秋葵回沈家作甚?”
阮绵书一愣,想着该是沈寂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一面朝他走,一面糊弄道:“如今十月多,年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呆在这里,府里也帮不上忙,许多事情等回去便来不及了,让秋葵回去收拾着,我们回去过个好年。”
听到过年,沈寂眉头蹙了一下。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沈府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他倒也没说什么,一切她开心便好。
阮绵书关了窗,看着他眼底的青紫,便不由自主的问他,“你要不要去睡会?”
沈寂摇头,“不用。”
他没有午睡的习惯,何况睡着也不比醒着舒服,私心里知道了她的心思,也不愿意留她一个人枯坐。
沈寂朝她伸手,下巴示意了一下那边的书桌,“扶我过去看书,我陪着你。”
这话阮绵书听的心里熨帖,扶着他过去看书,自己就搬了凳子坐在他边上。
沈寂看的似乎是什么账本,来了念云庄这样专门篆刻的账本更多,桌子上的一沓子都是杨朔那边送来的。
她一边看着闲书,一边忍不住问:“你看的这些是什么?”
说着,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和之前府上看到的特殊符号并没有什么不同,应该是一家出的。
沈寂头往旁边侧了侧,给她让了足够的位置,把东西推给她,“这是船队来往运输的账册,年底挤压下来,杨朔一人看不过来,送到了我这里。”
“是杨朔那支来往海外,贩卖奇珍异宝的杨帆船队吗?我以前在码头看过,上面的东西都是有市无价,败落的杨家前两年也是靠着那船队成了豪商,比肩沈家的玉石营销。”阮绵书说的有些激动,那是她见过最奇特的船队,光是船体都比普通大上三倍,父亲曾说扬州有此船队,贸易可繁荣十年不衰。
“恩。”她这话倒也没错,只是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喜悦,“你感兴趣?”
“那倒不是,就是当年第一次见那样大的船,感觉好奇罢了。”阮绵书说着抬起头,朝沈寂道:“还有就是,沈寂你好厉害,看得懂这些。”
听了这话,沈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