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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本想着一个人熬过去。好了给她一个惊喜,不好……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曾想,又一次被她看到了狼狈。
“你若不想我哭,我可以不哭的。”愿意为你柔软,也愿意为你坚强。忍不住上前双手环住沈寂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
沈寂跪坐着,微愣。
“你可以哭,等我好了再哭。”沈寂道。
阮绵书蹭了蹭他,温柔道:“不了,往后不会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柔软,很多时候是在你面前,我愿意柔软。你不要害怕,我在的。”
你看不见尚且为我思虑,我焉能任性依靠,是时候搀着沈寂,和他并肩往前走了。
“你该告诉我的,虽然我做不了什么事,可我可以陪着你,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往后不要一个人撑着了,你有我。”
说着阮绵书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里面汗津津的,可见沈寂并不是表面的平静,她猜的很对,沈寂就是紧张。
他不曾拥有,如今她说他有她。其实阮绵书说的不对,她虽做不了什么事,可就是这样的她,对沈寂来说就是最好的。
她愿意陪着他,就是最好的。
沈寂的手被她捏了捏,带着挑逗的意味,如春风化雨一样滋润着他的心。
“好了,你疼不疼。”阮绵书问他。
“不疼。”抱着你,便不疼了。
两个人相拥的身影在烛光下中是那么温馨,也带着淡淡的哀伤。
外面传来脚步声,阮绵书松开他,最后伸手揉揉他的脸,即便他看不到也朝他露出了微笑。
“别害怕,我在的。”
她说出了沈寂对她说的话,如今的沈寂需要她的鼓励。
沈寂蹙着的眉毛松了些,轻轻的点头。
那日夜里,阮绵书做了噩梦。
梦到血淋淋的手指在她眼前晃荡,有人拉着她要去地狱,阮绵书被惊醒,转眼看到了沈寂。
夜半时分,她靠着沈寂的胸口,沈寂说他不信佛,往后她可信他,听着他的心跳,她慢慢的不害怕了。
……
最艰难的一段治疗,阮绵书一路陪着沈寂,总是第一个上去牵住他,给他喂水擦汗。沈寂过程中好几次把舌头咬的流血,都不叫一声疼,总是在被阮绵书牵住的时候露出苍白的笑容。
腊月的风雪大,两个人搀扶着走在风中。
阮绵书伸手拂过前面的风雪,沈寂在后面偷偷给她遮着头,雪地松软被他们的脚印踩的吱吱响,两个人甚至可以笑着默契的朝向对方。
杨朔收了折扇放在身后,不经意看到顾云卿偷偷看向两人的眼眶微红,第一次没有和她争,甚至温和道:“他们不容易,是吧!”
顾云卿俯首案牍,翻阅着厚厚的医学经典,头都没抬,“我会好好医治他的。”
这话,也是对沈寂的一种认可。
曾经顾云卿不认同沈寂,如今沈寂到底向她证明,眼睛无法阻止他爱她,两情相悦早已超越了生命。
第三十四章 …… 眼睛瞎了,心不能瞎……
腊月二十那天是个晴天,阳光透过竹叶漫入,白色的光芒浮动在每个人的眼中,治疗多日,今日是沈寂睁眼的时候。
里面顾云卿不客气的指挥者杨朔放东西,两个人不依不饶的声音传到院子里面,阮绵书抓着沈寂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沈寂站在边上,穿着暗红色的长衫,红衣墨发,温文如玉,眼上绑着白布,褐色的药汁从边角流出,衬的他肤色白晢。
很快,顾云卿屋里准备好了,打开窗户叫两人进去。
沈寂和往常一样悠闲的往里面走,微风拂动长发,公子身姿绰绰,若有画中仙之貌。在那双脚迈上台阶的时候,阮绵书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她侧耳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心跳一声一声,强劲有力,没了平日逗他说笑的活泼。
“怎么了?”沈寂抚着她的头,说话时胸膛震动,嗓音醇厚带着轻柔。
“沈寂,不管你能不能看见,记住我在等着你。”
她踮脚吻在他的侧脸,带着凉意的嘴唇贴着他,颤抖着却没有离开,此时她是有些明白沈寂母亲给他做面时的心情。
他母亲说:我多害怕这碗面的分量轻了,留不住他。
阮绵书也怕,她多害怕自己的吻分量轻了,留不住沈寂。
沈寂是为了她再一次把结痂的伤口扒开,她其实知道的,知道的。
风吹过竹叶簌簌作响,阳光洒在竹叶上,上面的露珠如镜,无声落入泥土。
沈寂抚着她的动作一怔,慢慢移到她的眉眼,在上面细细描摹着,“恩”了一声。
顾云卿剪开他头上的布带,一层一层解开,就连话多的杨朔都屏气凝神。
阮绵书应沈寂要求,站在他正对面,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的布带一层一层没有,双眼被药汁染成褐色。
待青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