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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难堪。
“我以前,确实不爱,是你招惹我的,如今又要往我心底肉上割。你这一次次以身犯险,是要我的命吗?”
“你说你爱我。”阮绵书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沈寂忍不住苦笑,“你不是要我的心吗?你成功了,我一败涂地。”
说着沈寂松开她,手绕过她的腰和后颈将人打横抱起,沙哑着声音道:“回家了,再有下一次,我……”他也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沈寂挫败的没有接着说。
阮绵书被他抱着,看着他稍微有些红的眼眶,突然就看不下去了。
她盯着前面的地面,笑着道:“你说你爱我。”
沈寂脚步一顿,他看不到阮绵书,不知道阮绵书低着头,话里笑着说,眼中泪水朦胧。
“沈寂,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沈寂听了她这话,想说些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久之后,他点头“恩”了一声。
松柏前面带着路,阮绵书在他怀里不说话,沈寂就安静的往前走,等到了归园门口,沈寂突然放下阮绵书。
“我去找个大夫。”沈寂指着正屋,“你让人扶着去沐浴,一会儿我就回来。”
阮绵书听了这话,也知道沈寂不放心前院的大夫,这个时候她也不好拒了沈寂好意,遂听话的进屋了。
等她走后,沈寂转而吩咐松柏去请大夫,自己进了书房。封闭的书房将他的身影衬的有几分可怕,沈寂小心的摸到最里面的靠椅坐下,缓缓取出袖中的瓷瓶。
通体白色,瓶体有一株兰草,正是当日顾云卿给他的,沈寂一直带着以防万一,今日他不想等了。
沈寂仰头,将里面的东西一并吞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整个人在黑暗里面攥着腰间的玉佩,嘴角带了几分笑意。
只是片刻,有什么东西从唇角流出,沈寂忍不住松了玉佩,双手紧紧的扣着椅子把手,木头发出轻微碎裂的声音。
明明已经春天了,他却觉得冷比深冬。
……
一直到晚上,沈寂终于又一次出现在阮绵书眼前,且是沐浴过直接过来躺下睡觉的。
阮绵书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的疲惫样子,愣了一下,随即便不忍心打扰他,一手扣着他的手指,另外的胳膊被绸布高过身子悬空挂着。
沈寂察觉到她的动作,翻了个身正对着她,依旧没有说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逐渐进入了梦乡。
他真的太累了……
夜过子时,沈寂双眼阵阵的刺痛成了连绵不绝的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的眼珠,就连鼻梁和耳朵深处都是揪疼。
他只能用远离她的那只手抓着被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身边时而似雪,时而有火,总之热冷无常,痛苦难耐。
就在他天人纠葛之际,突然担忧的嗓音在嗡嗡声中划破黑暗,在他耳畔响起。
“沈寂,你怎么了?”
沈寂摇头,抿着唇不敢张开,甚至于那双眼也不受控制的睁不开。
阮绵书抽出自己的手,照着光亮解开了悬挂着的绸布,翻过沈寂下床,点燃了靠近床榻的两盏蜡烛,光亮在四周升起。
她支着身子伏在沈寂上面,看着沈寂紧蹙的眉头,以及脸上充血变的绯红。
骤然的光亮让沈寂异常难受,胸腔一阵血腥,他咬牙咽下所有,抓着阮绵书的书,吐出一个字。
“药。”
只一个字,用尽了沈寂所有的力气,他闷声不再说话。阮绵书庆幸自己理解了沈寂的意思,匆忙自床头匣子取出了顾云卿交代的药,喂给沈寂。
深夜雨寒,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打瓦沿,滴答滴答声落在阮绵书不上不下的心上。
穿着单薄的里衣,汗水自肌肤深处沁出,被风一吹冷冷的贴在身上,阮绵书静静的看着沈寂松了眉头,手无意识的在他额头上按着。
直到后半夜,忍过了无边的黑暗,沈寂从深渊抽离,依旧睁不开双眼,朝她轻声唤道:“阮绵书。”
阮绵书回神,嫣然一笑,鼻尖依恋的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我在。”
沈寂微微张开的眼角似有东西流出,想抬手又无甚力气,蜷缩着手指碰了碰她带着冷气的腿。
“夜深了,回来睡吧!”
阮绵书含笑看着他,极度绷紧的脑子一下子涌出无限疲惫,轻声应他,“好。”
两个人又一次躺下,阮绵书用一只手和牙齿帮忙绑上了绸布,另外一只手和沈寂十指紧扣,脑袋偎在他身边,困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睡吧!我没事。”
沈寂脑子涨涨的,好似经历了洪水之后的黄泥,糊成一团,昏昏沉沉的感觉着她的目光,无奈又心疼。
细雨绵绵,外面寒风刮落枝叶,落的满园荒寂。
阮绵书终于在渐渐回温的被褥里面沉沉的睡过去。
接下去几日,沈寂夜里时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