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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脸色好了一些,倒是个护崽的,遂伸手诊脉。
阮绵书徒然被陌生人按了腕子,想要挣扎,沈寂听到了她痛苦的呢喃,哄着她,“没事,我在。”
生病的人果然不动了,大夫从未见过病着还这样清醒的病人,捋着胡须听着脉搏,眼神落在沈寂那张温柔的可以掐出水的眸子里面……
见了鬼了。
阮绵书面色潮红,被沈寂拍着还算老实,大夫把完脉,朝沈寂道:“风寒入体,着了凉了,需要吃几贴药,没什么大碍。”
……
阮绵书这一病,沈寂陪了两天,直到人差不多好,沈寂才开门放了火烧屁股的杨朔进来。
船队出事了,沈寂不得不忙碌起来。
他走的时候没有细说,阮绵书断断续续的烧着,以为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迷迷糊糊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沈寂狠心把她的手掰开,算是把人得罪了,睡梦中狠狠的咬了他指头一口。
出城一日,沈寂刚复明的事被杨朔发现,两个人分工忙碌的一日,夜里宿在了城外码头,那是一个前几年新休的货物码头,条件简陋。
深夜,风嗖嗖的刮着。
沈寂睡到一半醒来,开窗看着外面突然而至的雨水,想着家里尚且生病的人,顿时睡不过去了。
生了病的人,莫要给雷雨吓哭了。
沈寂越想越烦躁,又让人掌了灯,套了马车往城外赶,紧赶慢赶城门还是关了。
赶车的人在外面交涉了很久,无奈回来禀报:“二爷,城门关了,要不我们明日一早来。”
沈寂撑着头,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城里尚且如此,他买的宅子满是大树,肯定更是阴寒。
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感觉,他懂。
正因为他懂,所以不愿意让她也那样无助。
许久,仆从又要开口的时候,沈寂掀帘,露出了那张掩在半明半暗里的脸庞,他独自站起,走下来。
仆从劝他回去,外面风大。
“没事。”
简单的两个字,却呆着无尽的威严,仆从不敢再说,带着他去了城门口,见了那里的士兵。
士兵本来要摆谱的,可对上沈寂黑夜里面泛着幽幽寒光的眼眸,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狠话,这也许就是欺软怕硬吧!
给了银子,沈寂交涉成功了。正要上马车走,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停在沈寂的身边。
两人坐在高高的马匹上,朝上往下看这个处于劣势仍一身傲骨的少年,程言捋着胡子似笑非笑的凑近另外一人,耳语一番。
“这么晚了,你是去哪里?”
程言边上是一位身着官服的人,浑身透着盛与常人的威压,惹的沈寂皱眉。
沈寂思索一番,猜出几分意思。半夜在城里疾行,城门口官兵恭敬以待的,且有程言作陪,此人……
莫不是阮常江。
沈寂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不卑不亢,只是说话带着几分恭敬,“出城,回家。”
这样的回答,于程言耳中就难得了,沈寂可不是什么有问必答的人。
程言是人精,也知道两人的关系,遂也不打算开口。
“进不去?”马上的人问。
“进的去。”
那人一噎,横眉冷目的瞪了沈寂一眼,拉着缰绳驾马离去。
程言笑着跟上去,和沈寂道:“今日所见,且勿言。”
沈寂知道这是在说他,让他暂时不要告诉阮绵书。
沈寂点头,愈发确定此人的身份,蹬上马车吩咐了人离去,不料远处离去的人又回来了。
指着沈寂的马车道:“往后他要进出城门……让他进。”
说完看着沈寂,经过马车的时候“哼”了一声。
“大半夜乱窜,你就不会早些回家。”
马车里面安安静静好像没有人,半晌传出一句“恩”。
“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滚吧!”
第四十七章 雨夜 你在家,我能在外安……
今夜的雨下的很大,劈里啪啦的打在外面的地上,偶尔一声惊雷,冷风钻进缝隙,吹的烛花闪烁欲灭。
阮绵书醒来的时候正是半夜,身边没有一个人,只隐约记得沈寂似是掰开她的手出门去了,空落落的屋子,阮绵书心里难免有几分失落。
更多的是生病带来的无助。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脑子反而愈发清明,不知不觉将滴答的雨声数到了三百七十下,依旧没有睡着。
黑暗之中,门似乎开了,紧接着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应是有人进来,下意识的阮绵书认为这人没有威胁。
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围着被褥坐起来,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
片刻之后,有人走进来,穿着蓑衣,帽檐遮着面容,和坐着可怜巴巴的阮绵书对了一个正着。
阮绵书眼珠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