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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儿,亲口与她谈谈。
    可也就三四天,后面人就突然不见踪影。
    六儿那附近再也没人给她扯过红线。
    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连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老爷都瞧不上,那谁还能给她介绍,莫不成真要介绍个官老爷不成。
    有人暗地里嘀咕,都道六儿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伤不着名声,六儿也不在意。
    倒是隔壁那陈仲尚不知怎的,近来走了霉运,在路上走着时无端让人给打了顿。
    天渐渐冷。
    六儿闲时听人说的,这郾城县空了半年的县令缺终于要有人替补上,住在巷口的赵大娘家里有个后生在县衙里当差,还是他透露的。
    不过这跟她们这些百姓并没多大关系,没事谁愿意跟官府打交道,管好自家门前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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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人没有对六儿不闻不问哒,不然六儿哪里真能这么顺遂
    市井妇人
    新来的县令刚到郾城县那日,郭寺巷好些人都跑去看热闹,听说这位可是自京里来的,来替皇帝老爷办差事。
    六儿有事要出门,张离村那儿的赵坑饪(厨子)专帮人忙活红白喜事,周围大大小小的宴席都找他,他前些个日子刚找六儿订了二十来斤的鱼。
    外面天寒地冻的,六儿不放心两孩子出门。
    元儿如今快三岁半,已经是有些知事,元儿自幼聪慧,六儿自己有个记账的小本子,数量都用横线代替,每次都得数上好些遍,生怕数错,元儿在一旁听久,竟也学会了些。
    六儿有些后悔以前没跟郑荀识得一两个字,不然如今教元儿和月姐儿念些《千字文》也好,她怕自己耽搁了元儿,打算开春就把元儿送去附近私塾。
    月姐儿还小,很是黏六儿,扎着双丫髻泪眼汪汪拽着六儿衣角要跟着去,怎么都不肯让喜鹊抱。
    还是让元儿给哄了去:“妹妹,我领你去吃蒸饼,喜鹊姨刚做的,还热着呢。”
    六儿让喜鹊在家陪两孩子,自己驶着骡车出门,刚出巷口正遇到在县衙附近瞧热闹的几个妇人。
    “庞寡妇,这天还要出门呐?”
    冬日里无论庄户人家,还是这小县城里的市井人家都闲着,除了些缝补的活计,大都没有什么事要做,这才结伴跑街上去。
    “给人送鱼去。”六儿将骡车往边上偏了偏,常年跟鱼打交道,这身上、车上都一股子土腥味。
    “哎,你可是没瞧见,那县官老爷还是个年轻的后生,俊俏的很。”
    “要我年轻个五六岁……”
    “那人也瞧不上你!”
    几个妇人说说笑笑走远,六儿车子一拐,驶出了郭寺巷,她往县衙门前瞥了眼,那处人散去,已经空了。
    六儿回来晚了些,冬天鱼不好收,她出门的次数也少,便绕到南街那边扯了几尺布,寻思着给元儿和月姐儿做几身衣服。
    喜鹊也已经是大姑娘,六儿续又添了几尺,想着什么时候给郑荀去封信,把喜鹊的卖身契拿回来才好。
    六儿将骡车停在自家院门前,敲了好会儿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风刮在脸上生疼,六儿冻疮又犯了,她站在门口跺脚搓着手取暖,门终于“吱呀”一声自内叫人给开了。
    “喜鹊,怎……”
    却不是喜鹊。
    来人身材颀长,这会儿已换下官服,穿着件乳白色的圆领袍,袍子似是丝帛的,绣着飞鸟鱼虫,六儿没抬头,只一味盯着他脚上的胡靴瞅。
    “六儿。”
    郑荀低头,凝眸望着面前的小妇人,她如今二十一了,刚只那眼瞧着,似乎比印象中瘦了些许,也黑了些。
    六儿如今真跟那市井{管理Q号353 595/96 77  Q群:78/60 9/98/95}妇人没甚大的区别了,身上还一股子难闻的腥味,然而男人此刻却红了眼,心情毫不亚于方才见到那丁点大小娘子时的情形。
    郑荀自顾自帮她拉过骡子,进了院子。
    爹
    自然得似跟两人未和离一般。
    但郑荀和庞六儿从官文上来说,其实已没任何关系。
    郑荀熙和七年初走,熙和九年末归,他自京城至郾城县其实已有几天,也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怎的,他竟没直接来寻庞六儿,而是先叫人打探了番。
    六儿未见到,倒是听人说那陈秀才常在庞寡妇门前不安好心地徘徊,如今郑荀已买了几个家奴跟着,家奴见他皱眉,忙问:“大人,可要给他些教训。”
    这话,郑荀没反驳。
    六儿将骡子拴好,见喜鹊僵硬地站在门槛边抱着月姐儿对她挤眉弄眼,元儿也在一旁,几人谁也未出声,六儿心知这是已都见过了。
    她道:“进屋去吧,这冷。”
    又把月姐儿自喜鹊手中抱过来,牵着元儿:“喜鹊,你回你屋子吧,这儿不用问了。”
    她把两个孩子抱坐在炕上,月姐儿胆子小,对屋子里乍多出个陌生的男人很不习惯,直往六儿怀里钻,却边偷瞄着郑荀。
    倒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