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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斯图尔特如此平静的反应让我陷入了混乱。
“哈,但是不仅是这次,之前也吃过的……确实有效果……是吧!”
斯图尔特很自然地回答道:“的确如此。病人刚开始知道药效后都会产生对药物的依赖性,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不是因为药的缘故吗?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觉而已?仿佛是在回答我无声的提问一样,斯图尔特接着说道:
“大脑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我默默地看着他的脸。斯图尔特假装干咳了一声。
“那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
*
咚咚。
耳边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斯图尔特和我一起转过身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开门的人是查尔斯。
“咨询时间已经到了。您要结束吗?还是……”
斯图尔特对着故意含糊不清的查尔斯站起身来。
“结束了以后延雨会来我的诊室的。”
查尔斯的目光转向我。尽管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不知为何我还是感觉到了查尔斯的吃惊。
“情况好多了……我想很快我就能回家了。”
查尔斯听完我的话,依旧板着脸。
“那真是太好了。”
“您要准备一下吗?”
斯图尔特摇了摇头,但查尔斯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去给您备车。”
斯图尔特耸了耸肩。查尔斯旋即转身离开了。斯图尔特又对我开口道:
“那么延雨,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我不能立刻回答他,哪怕我已经有了答案。
“好的。”
斯图尔特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加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这次勉强点了点头。当我把斯图尔特送到门口的时候,凯斯正好从酒店回来了。
“啊,皮特曼先生。”
斯图尔特高兴地跟下了车的凯斯打了声招呼。凯斯挺直腰板,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朝斯图尔特看去。
凯斯什么话也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不好——即使是在室外,但依旧能感受到他比平时更浓烈的荷尔蒙的香气。斯图尔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停下走向凯斯的脚步,站在了原地。
凯斯转过身去,将形影不离的保镖留在了院子里。就在凯斯准备上楼梯的时候,斯图尔特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有什么要说的?”
斯图尔特摇了摆手,厌烦地捋了捋头发。
“不,我只是想打个招呼。您回来晚了,皮特曼先生。”
凯斯皱着眉看着他。斯图尔特似乎有些紧张,他结束了问候之后,急忙钻进了查尔斯准备好的车里。
“那么延雨,准备好了就联系我吧。”
我“嗯”了一声。斯图尔特的车离开了。一片阴影突然笼罩在了我的头顶,我抬起头——凯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所在的台阶上。
啊。
夜风一吹,那股香味儿顿时向我袭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凯斯默默地看着我。
“您说什么?”
我一瞬间错过了他的话。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和凯斯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我们有一段时间就这样站着,什么话也不说。他紧锁着眉头,似乎心情仍然很不好。浓郁的荷尔蒙香一直萦绕在他周围。
尽管如此,我还是贪婪地希望这一刻能延续得再久一点,能够这样尽情地看着凯斯的脸的机会并不多,更何况他也正看着我。
突然,凯斯伸出了手。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擦过我的脸庞,把我的头发轻轻地捋到了耳后。
凯斯的手指就这样停在了我的耳朵上。确切地说,他在轻柔而缓慢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抚摸着我的耳廓。我看着凯斯没有任何标记的耳后,不知不觉忘记了呼吸。
“给我找个新的女人。”
直到凯斯收回了手指,我才听懂了他的话。
“可是娜奥米小姐说……”
我迟疑地开口道。凯斯短促地笑了一声,充满了嘲讽。
“你现在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不是吗?”
我慌得说不出话来。难道因为我不能随意走动给娜奥米小姐通报分手的消息,所以才一直和她保持着这种关系的吗?
虽然解开了疑惑,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过一点。当我想起娜奥米小姐的脸时,凯斯转过身去。在他离开之后,香甜的气息依旧萦绕在我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第18章
从早晨开始天就阴沉沉的,和我的心情一样。我确认了下日历上标注的日期,然后检查了柜子上的药。查尔斯总是有条不紊地给我准备好充足的药物,这次也是如此。我把剩下的药分成两份,一份留在了柜子里,一份装到盒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我起得比平时更早,所以更加仔细地整理了我的仪容。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但每到发情期前后信息素肆虐的时候,依旧会有一部分人的状态因此而改变。最近我的心情和状态越来越差,所以更加要注意这一点。再加上也许是分化太迟的缘故,我的周期来得也不固定,但大概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一想到这儿,我的神经就更加敏感起来。特别是从凯斯?奈特?皮特曼口中听到“像乞丐一样”这样的话之后,情况更是如此。
我最后照了一遍镜子。从修整得当的发型到领带的缝隙,一切都完美无缺。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嗯,我点了点头,离开了浴室。
*
*
不只有我的心情不好,当我缓了口气走进餐厅的时候,夹杂着浓重烟味的荷尔蒙立刻扑面而来。最近凯斯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那次恐怖袭击之后更加有恶化的趋势。
不管谁遇到这种事情,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太好过吧。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走向凯斯。
“早上好。”
我用和平常一样的声音向他打了招呼,正在用平板电脑看新闻的凯斯突然抬起头来。平时都直接无视我的他这次的反应却出人意料。我本想坐上椅子,但蓦地打住了——凯斯用比平时更加尖锐的目光盯着我。
“到发情期了吗?”
“什么?”
突如其来的提问吓了我一跳。凯斯语焉不详地又问了一遍:
“听不见?问你发情期到了没?”
我不是动物,这种毫不留情直白的提问让我握紧了拳头。我像往常一样平静地回答道:
“如果您说的是周期的话,那肯定会来的,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
凯斯低声嘀咕了一句脏话。是不是因为时间临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