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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嘴吸气,但脑子里却丝毫没有镇静。
    我感到扑通扑通跳动的脉搏是捏着鼻子的指尖。虽然我不敢看凯斯的脸,努力避开他的视线,但无论如何也要看清他的眼睛。
    延雨低着头,举起剩下的手,在脖子后面小心地揉了揉。我觉得好像有句话叫“如果鼻子出血,就去揉脖子”,但想到这里,摸了摸露出马甲的脖子,但凯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当时,我突然感到凯斯的信息素香气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放在桌上的文件的一角被染红了。凯斯也不幸发现了它。
    “这是什么? ”——“啊”
    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但是被血污了的文件到了他手里,延雨却回答道:“不知道。”
    “哦,下午阿尔伯特先生来了。我想在那之前先读一遍....”
    “读一遍这个?”
    我们本打算讨论资金问题。详细的资料将由他提供,但作为秘书的我必须了解整个情况,才能应付突然下达的指示,因此必须事先进行了解。
    延宇对工作还不熟练,把全部情况都装进脑子里,及时地拿出需要的资料使用。因此,按照凯斯的日程事先确认相关资料后,反复进行复习。
    这次他也同样找到了事先整理好的文件,确认了当时购买的黄金的文件。为应对这种情况,随时准备的能量棒也吃光了,用红茶代替午餐后,我匆匆的浏览着这些文件。
    延宇的记忆到此结束。
    . . . . . . ?
    突然感到一阵甜香。熟悉却又低的香气。从迟钝的意识中,回想起曾经如此近距离感受过这种香气。
    埋在记忆里的很久以前的事情,又像做梦一样朦胧地复活了。
    “即使是东方人,胸是不是太小了?”
    当他那面带微笑的脸特别鲜明地浮现在眼前时,延雨忽然愣住了。
    “.......”凯斯不禁反问,但他又不说了。只能皱着眉头看着延宇。延雨犹豫着回答。
    “只有先读了之后,说话的时候才不会错过时机。这样做的话,只要有您的指示,就能马上听懂。”
    凯斯的眉间有更深的细纹。他又怎么了?虽然他克制了提问,但是表情泄露了很多想法。当凯斯发现无法理解自己的话后,延雨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原以为他会无视我而离去……
    凯斯意外地站在那里,又问道:
    “有报告说你要休假超时两个多月。理由是什么?”
    对理所当然的问题延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而感到难为情。延雨愣愣地望着他说。
    “因为事情太多了,把当天没办完的事情处理好,以后要办的事情如果需要也得提前办……”
    凯斯什么也没说。但他也没有隐藏自己的疑惑。对于延雨要离开那么久的理由,他理所当然表示完全无法接受。
    延雨对此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沉默。
    但幸运的是,沉默并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敲门的声音传来后,他的财产管理人阿尔伯特走了进来。
    “哦,皮特曼先生,您好,我来得太早了吗?”
    看了一下表,比约定的时间早了10分钟。延雨慌忙起身迎接他。阿尔伯特先和凯斯握手,然后转向延雨,他吓得眨了眨眼睛。
    “延雨,怎么回事啊?流鼻血?哎呀,是不是太勉强了?——听说秘书小组人力不足……哦,在吸烟室里听到其他组的工作人员说。”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暗示,和闲话掺杂在一起,足以让人明白其中的问题。虽然延雨对他说这种话一点也不意外,记忆中阿尔伯特便是一个大嘴巴的人。但是延雨还是尴尬的笑了笑,无论如何他都很担心这些话产生坏的影响。
    “没关系,谢谢。”
    但是他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说下去。
    “流这么多血,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皮特曼,你要不要结清给延雨的工伤处理费用?”
    那句话把延雨吓得面如土色
    “我不用去医院,只是流鼻血而已。我挺好的,真的。”
    延雨说得很急切,然后发现凯斯和阿尔伯表情微妙的看着他。延雨这才明白,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办公室内一片安静,延雨看了看凯斯,一看到那露出明显不屑一提的表情的凯斯,就想干脆藏在桌子下面。阿尔伯特赶紧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因为延雨总是很真诚认真。”
    “你不必这样绕弯,也没有必要一直这样勉强自己的身体。”
    凯斯转身离去,丢下无法掩饰僵硬的表情的延雨。阿尔伯特跟在他身后,朝延雨勉强的笑了笑,虽然为时已晚,但一定要在凯斯走之前追上他。
    “你不必进来。”
    阿尔伯特话音刚落,就立马关上了门。听到“啪”的一声门声,延雨的心头感到一片寂静。他就坐在椅子上,颤抖的手紧紧地捏着鼻子。
    这是因为鼻血还没有止住。
    他闭上双眼勉强安慰自己。
    “有可能弄脏地毯,而且如果继续流血,也许会耽误工作,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哈啊。”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缓过神来。延雨不能走进办公室,只得在门口等着。如果需要出行或者其他需要的话,他会解决的。延雨擦掉自己脸上和手上的血后,等待着。
    一个小时后,门终于打开了,延雨反射性的站起身来。从里面出来的阿尔伯特笑着对他说:“你还好吗?现在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谢谢。”
    我瞟了他一眼,阿尔伯特轻松地说:
    “延雨有几件事情要做,稍后我会给秘书室发传真,现在没什么急事,除了给皮特曼送咖啡。”
    他幽默的眨了眨眼就离开了,我连忙准备咖啡,连同书写工具一起带进了办公室。
    轻轻敲门后,凯斯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从桌子上散落着文件来看,好像阿尔伯特说的没错。我把咖啡放在迅速移动大拇指确认讯息的凯斯面前,挺了挺背,打算报告今天的日程,询问是否需要追加指示。
    一直在发送信息的凯斯犹豫了一下,眯起了眼睛。我感到有些不对,突然凯斯抬起了头,我毫无准备的对视了一眼。我被吓了一跳,凯斯仍然用轻松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也就是说,他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赶紧镇定了下来,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
    “3点有个会议。现在只剩下30分钟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指示的吗?”
    我对自己含糊其辞,没有自信的说辞感到后悔,但是为时已晚。一言不发的凯斯开口了。
    “约会多长时间了?”
    一开始没听懂说什么,我眨巴着眼睛又问了一遍。
    “什么,我吗?”
    凯斯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