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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乎在安静的等待着他开口。
    他终于叹一口气,接上她的话题。
    “那就从我离开北关山开始说起?”
    “好…”
    他其实有许多话想说。
    譬如他在离开北关山阴错阳差接手邢天教后,其实整夜整夜都在做梦。
    梦里的他依旧被锁着手脚关在冰冷的囚室里,眼前一片黑暗,甚至看不清那一日她的穿着。但她的声音却如影随形般深深烙印在他脑海深处,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梦中。
    你有什么拿的上台面的价值?
    仅凭你自己的力量究竟能做些什么?
    他想了很久,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后来他终于想清楚,堂堂正正的站出来用邢天教的名义放手去做些什么时,她却已经看不到了。
    “……当年被山头掳去的妇女和孩童我事后也派人将他们都重新找了出来。”他顿了一顿,脸上现出一些苦笑,“他们当中的大多数过得都不算好,轻则为奴为婢,重则为娼为妓……只要他们流露出丝毫想走的意思,我都想尽办法用邢天教的名义将他们赎了出来。愿意回家的自然安然无恙将将他们送回,无家可归的,我便让下边的人将他们收入教中。”
    “嗯。”
    “魏源早些时候南边的郡县发生饥荒,我刚巧路边那儿。那里的邢天教势力发展的还算不错,分坛主也是一个心善的人,我在那里停留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总算救下来不少人性命。”
    “好。”
    “我发现我设计的东西欣赏的人还挺多,但是杀伤力太大的不敢跨国界交流,一些闲来无事做的小玩意倒也换了不少地方军阀手里头积压的陈粮。其实我是想直接换银子的,但谈判总是不太顺利……退而求其次的时候甚至连能够果腹的植物根茎我也肯换,毕竟,缺口实在是太大了。”
    他说的琐碎,更多的都是这三年来他的所见所闻,但他所作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当时邢天教在大梁境内只能称作刚刚起步,甩给他的烂摊子一点儿也不比当初解除北关山困境来得简单。
    常年群龙无首的状态致使邢天教除了总坛有几个可信的故友外几乎是四面楚歌。
    地方分坛借此以权谋私妖言惑众,同当地政权冲突的不在少数,连带着总坛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三番五次被上头“剿灭”,每每都是凭他的顽固才重新死灰复燃转危为安。
    在邢天教的这三年里,燕无丝毫没有享受一丁点儿作为教主该有的骄奢淫逸,有的是行万里路的艰辛,做万件善事的初衷。
    他辗转数国,与不同地域的分坛斗智斗勇,也曾因武力平叛而几度陷入生死险境,最终都因他顽强的求生欲将他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
    他从未想过放弃自己的所长,闲暇时分甚至比在北关山上时更勤奋刻苦的钻研格物一事。他用自己制造的古怪器械同周边数国换来了千顷粮食,不知救活了多少生命。
    所有邢天教徒都对他心存感激,因为他真正结束了邢天教长达数十年的分裂状态,广为招募为地方政权迫害的有志之士,让他们成为刑天教派生生不息的源泉。
    他将刑天战魂不屈的意志融到自己的骨血里,使得每一个接触到他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周身那平和又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想创造的邢天教并非一个世外桃源般的避难场所,而是一个能将永不妥协贯彻到底的地方。
    他自身是一把剑,因为曾经剑走偏锋,所以如今以身自鉴,用比常人更严苛百倍的要求来审视自己。
    一番话,燕无说的轻描淡写,听的人却因他平静语气中所描述的种种而掀起阵阵涟漪。
    爻幼幼原本眯着的眼睛重新睁开,看向他的眼神不复方才的骄纵,有的只有无尽的欣喜。
    她拽了拽他的衣襟,示意他低头下来。
    燕无不明所以,停下絮叨的讲述乖乖照着她的指示俯身。
    爻幼幼半撑起身子,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来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燕无的头顶。
    “辛苦了。”
    242女神
    爻幼幼单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却不曾想过男人的头似乎也摸不得。
    燕无的身子在她手掌覆上去的时候便呈现出被冰冻住的状态,她轻拍他的脑顶说出“辛苦了”三个字时,他一双眼睛刹那间似乎能化得出水来。
    爻幼幼安慰完讨糖吃的小朋友,缩身子回被子里继续睡,没想到燕无已经更快的俯身,揽住她的腰肢吻住了她的双唇。
    只一个呼吸的时间,爻幼幼便已经明白了什么叫伤风期间不适宜接吻。
    她的手紧紧的攥成拳,一下下捶在燕无的胸口,因为呼吸不畅而不得不张开的嘴唇成为了男人恋恋不舍的缠绵目标。
    燕无没敢再放肆,浅尝辄止后便结束了这一个吻。他的脸上满是忐忑的笑意,捉着爻幼幼的手又放到自己脸颊旁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爻幼幼撇嘴,将手抽回来,翻身继续去睡。
    燕无不死不休的缠过来,连同她身上的被子一起紧紧的抱住她,“嗯?”
    爻幼幼闭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燕无轻笑出声,捏了捏她的鼻子,蜻蜓点水般继续吻了吻她的面颊,“……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爻幼幼终于不得不重新转身过来,面对他,“你自己能原谅自己就好。”
    她说的恳切,因为在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