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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那里兼职是不错的机会。
过了许家大院往前走十分钟,艾小米看见右边有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河边长着一丛丛芦苇,金黄色的杆子,柔软白色的芦苇花,在河边摇曳生姿,花絮纷飞。
艾小米不禁想起《诗经》里的那几句话: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清远县的风景不错,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入画。
但此时艾小米无暇欣赏美景,又走了几分钟,她看见左边有一座山坡,上面一层层像叠罗汉似的全种着脐橙,橙树之间保持一定距离,站在冬日的阳光下慵懒地晒着太阳。
碧绿的树叶,稀稀拉拉地挂着少量金灿灿的橙子,地上有几颗被果农遗漏的青色小脐橙,有的已经腐烂,融入土壤化作有机肥。
艾小米知道果农会有意掰掉花朵和果实,把养分留给枝干与主干,这样做可以让果树发育更好,明年才可以实现丰产。
“你找谁?”
艾小米回头见是一位老伯,便说了自己的来意。
老伯:“老板半年前搬去省城了,很少过来。”
艾小米失望地离开果园,路过许家大院时,她好奇地探头往里面望了一眼。
院子里静悄悄。
柿子树光秃秃的,上面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黄灿灿的柿子,旁边的柑橘树倒是硕果累累,密密麻麻的果实压弯了树枝。
自从曼丽歌舞厅那场示爱闹剧后,艾小米就再也没见过许文昊了,也不知他的失眠症有没有好转,脾胃好点了吗?
离开许家大院,穿小弄堂时艾小米听见一阵摩托车引擎的声音,她立即靠墙而立。
许文昊穿着黑色的皮夹克,带着头盔,从艾小米身边一晃而过。
就在他错身离开的刹那,艾小米的心跳重重地跳了几下。
第一次见他时,那道温馨田园风光中冷硬的黑色剪影,又浮现在她脑海。
同样的黑色皮夹克,同样的黑色摩托车,依旧冷冷的不说话,他跨坐在摩托车上静静吸烟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喜怒无常,礼貌又善良。
艾小米突然想起果园落在地上的小脐橙,它们原本在阳光下享受金风玉露,因为遗弃,落在地上,慢慢腐烂,在偏僻的地方无人过问。
她回头望去,狭小的弄堂,陈旧低矮的砖瓦房,初冬灰蒙蒙的天空,像压在头顶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一周,艾小米又去了几趟果园,都没有找到园主,她只好无奈放弃了。
她也没再见过许文昊,走在弄堂弯弯曲曲狭窄的石板路上,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偶尔一两声鸟叫声,唯独没有再出现摩托车的引擎声。
倒是走出小弄堂时,她曾两次碰见易鹏飞。
“咦,艾小米,你怎么从这里出来?”易鹏飞望着她身后空荡荡的小弄堂,好奇地问道。
“班长,我就随便走走。”
“学习累了,走走也好。”易鹏飞见她脸色不太好,迟疑了几秒后问答,“听任晓丽说,曼丽的老板脾胃不好,让你去给他熬药粥?”
唉,那个任大嘴巴。
“就一两次而已。”
“他也真是的,”易鹏飞愤愤不平起来,“不知道我们学生很忙吗?拿任晓丽的兼职要挟你!请医生也花不了几个钱呀,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没有,他没有要挟我。”艾小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里的关系,赶紧岔开话题,和易鹏飞讨论一道果树病虫害方面的题目。
找不到兼职机会,那就继续努力学习呗。艾小米每天穿梭在教室、图书馆、宿舍、食堂,四点一线,和易鹏飞组成的二人学习战斗小组,高速运转着。
同学盼望的出游学校终于批准了,只不过秋游变成了冬游。
为了安全起见,指导员还规定同学们只能去学校附近的松林坡玩。
松林坡不远,从学校步行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同学们有些不满意,但好歹是集体外出游玩,大家很快又嘻嘻哈哈结伴直奔松林坡。
这也许是毕业前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大家倍感珍惜。
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风不太大,带着凉意,一暖一凉让人倍感惬意。
不知谁起了个头,全班同学都跟着吼了起来:“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真是“鲜衣怒马少年时,且歌且行且从容”。
很多人都说大学时代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大学生们扛过了高考题海之苦,但又未步入社会成家立业,没有大小领导轮番上阵打压,没有买房养家的压力山大……艾小米他们这一群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大学生,很快到了松林坡。
松林坡不高,山脚下有一片河滩,山顶有一个白塔公园,据说那白塔是宋代的,有上千年历史。
同学们先在山脚沙滩上玩耍,脱了鞋踩在软软的河沙上,捡贝壳玩,或坐在石头上吹着河风高谈阔论。
“现在就业那么难,工厂又大量裁员,我们明年毕业后怎么办啊?”
“不还有半年嘛,说不定到时候情况发生变化了呢?”
“你看本科生前几年还包分配,除了师范生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