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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好的小姑娘身上经常带伤,夏二东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了。
程业男从地上爬起来,骂得一句比一句脏,满口生·殖·器。
夏二东竭力想挣开程应航,冲着程业男吼:“你、你他妈再——说一句!”
温泠将桃桃安置在程应航的店里,跑回来听到这断断续续的一句,忽然格外难过。
残疾注定了夏二东遭受更多的羞辱,每一个字的困顿都愈发让他着急和愤怒。
程应航和陶春飞一人拉一个,好不容易将厮打的二人拖开。
夏二东几乎要哭了,狠狠推开程应航:“你干、干什么?!你干什么拦——我!你干、什么总、总帮这畜——生?!”
“你他妈说谁畜生!”程业男指着夏二东又要过来,“我用谁帮着?你说清楚?”
陶春飞一边拽着程业男,一边望向这边:“二东,走吧,回去吧,别说了!”
“我用得着你们这群狗杂种帮着?老子自己开店自己打的天下!吊毛吊,个脑瘫,个强|奸犯龟儿,还真当自己是老大了?!”
夏二东眼里满是血丝咆哮:“你他妈说、说什么!你有种——再、再说一次?!”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这是温泠第一次见夏二东这样,平时他都是笑笑的。
夏二东是真生气了,生气之中还裹藏着悲哀。
“强|奸犯的龟儿子一身脏病还不让人说了?!”好像逮准了谁的小辫子,程业男得意起来指着程应航,“你看他自己都不吭声,他自己都认了!”
夏二东被程应航死死勒着,嘶吼,踹得店里一片狼藉。
脑瘫是他自己早已接受的命运,他这是……在为程应航愤怒。
强|奸犯、脏病什么的,温泠不知道,她拿起手机想报警,不自觉抬头望向程应航。
他不看她,神情克制得近乎冷漠。
程应航将夏二东狠狠拽开:“够了!”
那是从肺腑深处传出的吼声,所有的嘈杂为之一静,程业男蓦然瑟缩。
夏二东撞在店门上咣当作响,身上的褐色毛衣领口拽得松垮耷拉。
程应航走了。
夏二东死死盯着程业男,一腔愤怒无法发泄,抬脚踹碎了店门边的陶盆。
陶片飞了一地,程业男惊跳起来,等人走了才指着他们后背骂:“这就怂了?有种回来啊!”
冬日里天色黑得迅速,夏二东在柜台里记账,也不开灯。
桃桃处理完伤口,被陶春飞接回去了,店里静得出奇,有零星几个客人进来,转转也就走了。
温泠买了热可可递给夏二东一杯。
夏二东接了,捧着捂手,见气氛凝重,他笑了笑:“没事儿,常规——操作。”
只是他笑得不是很成功,昏暗中笑容黯淡,苦苦的。
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温泠拍了拍他的胳膊,端着另一杯热可可上楼了。
温泠进了厨房,程应航跟往常一样埋头炉灶和流理台,没说话,也没看她,热可可接过去也没喝,全心全意做他的菜。
温泠回到餐桌边,拿起杨梅果脯的玻璃罐继续吃,反正程应航此时也不管她,转眼罐子空了一大半。
晃晃荡荡走到厨房另一侧的咖啡吧台前,温泠摸摸台上的小盆一品红。
色泽灼然而质地柔软的叶片,叫人爱不释手,怜惜不已。
温泠长叹一声,走到程应航边上,挨挨蹭蹭碍手碍脚,看他做菜。
饭熟了,电饭锅腾起蒸汽,红灯跳黄。
清炒菠菜出锅,橙色的萝卜丝和翠色的菠菜叶参差交织,秀色可餐。
程应航:“想知道什么?”
他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淡得听不出丝毫端倪,眼睛看着咕嘟咕嘟响的炖锅。
拿筷子试着戳一块羊肉,轻易戳透,炖得差不多了。
温泠探头深深嗅闻炖肉的香味:“现在暂时不想问。”
“那去洗手吧,”程应航示意她去坐下,“准备吃饭。”
温泠:“但是我想做点别的。”
程应航看着炉火,并没有回头:“嗯?”
温泠闭上眼,抱住他,脸埋在他背上。
小可怜,傻狗,心里难过呢吧?
他的母亲是因此早逝的吗?这是他的秘密?不希望她知道他有一个不堪的父亲?
程应航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开。”
温泠放开了。
程应航撒上葱段,围裙的绑带却被扯开。
温泠挤到他面前来:“围裙给我一下下,很快很快。”着急的样子,不由分说踮脚将他的围裙给摘了。
“柜子里还有一条围裙……”程应航示意对面的橱柜。
温泠没管,将围裙扔在流理台上,转回身扑上去狠狠抱住他。
程应航抬着手,愣在原地。
“啧……”温泠不爽,“拥抱还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