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猪还关在车里，我们天一亮还要替猪发寻人启示，你说逗不逗。”
    “如果是从运送车跑下来的，应该会不好找？”戚云苏很自然地回起了话。
    “那就申请，吃烤乳猪！”夏阳开着玩笑。
    走近了，队友应声说：“你好胃口啊，我都猪叫声过敏了，我肯定三天不想吃猪肉。”
    夏阳接：“你最好是不吃，开饭别跑第一个。”
    夏阳的这几个队友戚云苏都认识，最早是以前住院在同一间病房里，见过他们去探望夏阳。后来……这两年的记忆里，也参加过几次他们的聚会。
    他们和戚云苏打了招呼就各自去忙，去收拾设备和猪。
    夏阳想让戚云苏去休息室，让戚云苏拒绝了，知道是不符合规矩的事。最后拿了包馅饼回车上，看着那包馅饼，或者，想一想恋人的余韵，会不自禁地笑。
    重生，还是和夏阳恋爱，都让戚云苏接受得非常不安，可生活和记忆同时也让他着迷，是连想一想嘴角都放不下。
    一个人待在这么一个小空间里，嘴里喃喃：活着真好。过了很久，车也没发动。
    车窗却被敲响了。
    车窗下了一半，夏阳就钻进了来，带着一身沐浴后的皂香味，伸手过去按着戚云苏的脸颊就是一顿亲。
    “你怎么还在这里？”夏阳亲完，才说，“天都要亮了，你不休息吗？”
    怕醒来，戚云苏心里想。笑了笑说：“想你了。”
    夏阳怔了一下：“你不舒服吗？”
    目光明显的瞬间雀跃，顿了顿，粗糙道：“操！我居然还要值班！”
    戚云苏说：“我没事，就回去了。”
    “不行不行，你精神还好吗？能开车吗？”夏阳开始觉得不对，问了好几遍戚云苏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戚云苏脸上神色是这一段时间里最放松的，他否认夏阳的担心，也一直拒绝夏阳要把他藏进休息室的提议，僵持不下，最后戚云苏搜了一下地址，决定把车停到旁边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等夏阳值完班一起回去。
    他在车上待到天亮，不觉得无聊不困也不想离开。夏阳是早晨八点结束值班的，过来的时候带了牛奶。
    袋装的热牛奶
    不过热腾腾带过来的牛奶等到他们要喝的时候，凉透了。
    先办了事。
    夏阳一过来就先开车门让戚云苏换位置，他来开车，结果戚云苏一下车他又挡着人，开后座的门在那儿眨巴眼。
    也不说话，就是眨眼，让人意会，让人自己明白了自己上。
    戚云苏明白了。
    闭了闭眼，叹了闷气，然后躺进后座。
    夏阳关上门。
    两袋牛奶丢在车顶上。
    猴急地上手就开始扒裤子，没想着温存还是亲热一会儿。夏阳说：“你知不知道我走过来的一路，光想着你在等我，我就硬了。”
    不是还有心思买牛奶？戚云苏想这么问的，但因为夏阳碰上来的手就开始紧张了，一直没出声。
    夏阳倒是自己解释了：“我就想着分散注意力，所以买个早点，可是我一不小心又想到你嘴巴流精液的样子，更硬了。”
    戚云苏撑着手，仰着身，也不是第一次听夏阳讲这么直白的话，还是会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撩起衣服，褪掉裤子……还是慌，虽然呼吸乱，但维持着冷静。
    “我是狗吧？可能是被队里那只猪传染了？大街上就发情。”夏阳承认得很干脆，“主要是你很少对我主动讲好听的话，我这是太委屈给憋的……”
    急切的性事能迅速让本就不宽敞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让热气蔓延。碰在一起了，放在同一个手掌里撸动，夏阳动作急，喘了长气，接吻很凶，但很凶之下还要边讲着娇嗔话：“我连续值班四十八小时了，好累的，你能不能主动一点。”
    哪怕做过多少次了，每次做，前期都是这样的，戚云苏好像不是很享受，看上去好像冷淡又禁欲。
    但其实他既紧张还慌张。夏阳眼里的情欲萦绕着戚云苏全身的感知，只不过是太谨慎了。
    太谨慎，只不过是太珍惜了，怕会碎。
    扩张做得很随便，夏阳临到上垒，突然收起了躁，跟戚云苏说：“还是回去吧，这样你会不舒服。”
    戚云苏没听见。他贴着前座椅背，跪趴在小地方里的姿势很不舒服，两只脚和腰腹又酸又麻，人已经迷离了。等了一会儿听到窸窸窣窣的衣物碰撞声，转头回去，听见夏阳说：“先回去。”
    换成戚云苏眨眼了，他是真的愣，不是像先前夏阳故意的那样。
    说了声：“为什么？”然后转过身，趴下去很直接、没了那些矜持端着还是紧张无措的样子，低身含进夏阳的阴茎，又一边抬眼看夏阳的脸色，怕做不对。
    夏阳舒展开地喘气，然后语言能力才回升：“操！我不是说这个主动！”
    第14章 为什么……
    夏阳说，“不是要你做个主动”，但一边抬胯顶入的本能反应倒也不客气。
    他低头看戚云苏，喘着说：“好爽……”
    戚云苏在性事上不主动，除了第一次那回喝多了，所以很少会做这样的事。车内过道就那么小点的地，他的姿势很别扭，也被夏阳看得别扭，随手抓了件旁边的外套丢到夏阳脑袋上，盖住了夏阳的视线。
    喘息和胯间的一起一伏形成暧昧而规律的节奏，环绕着狭小的空间，潮湿的空气和炙热的气味反复翻腾，仿佛下一秒车厢就要膨胀、爆炸。
    夏阳恢复视线的时候，戚云苏嘴角挂着他的精液，在看他。
    “满意了吗？”戚云苏淡淡地说。如果不是眼尾勾着弯弯的媚、脸上全是情欲的薄红，那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工作交接时顺带一句的话。
    夏阳抱起戚云苏，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贴面亲吻，吮着舌尖。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要黏在一起，接吻的时候，戚云苏还睁着眼睛看夏阳，手慢慢上前，伸进夏阳的衣服里在他的后背抚摸。
    夏阳背上一挺，亲吻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视线，他怔怔地问：“怎么了？”
    “你真的是夏阳吗？”戚云苏说。
    夏阳很无奈地叹气，说：“是，我是，很爱你的夏阳。”
    “为什么……”
    会爱我。
    戚云苏发现开口还是很难，笑了一声，马上转话：“算了，我没事。”压身过去把夏阳的话都吞进了深吻里，一边跪坐起身子，抬了抬臀去扶抵在腹部前的阴茎。
    要坐下，但手抖，几次都没有对准，他分了神，亲吻的主动权就被夏阳夺了过去。
    在亲吻的间隙里，交缠着喘息的时候，夏阳说着：“你今天很不对劲……”
    “是不是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