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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僵硬着动作,戚云苏上了一趟楼,再下来已经换了居家服。
他洗过澡,身上带着清香,半干的头发松散散飘在额前,脸颊和脚趾甲都像是被热气蒸烫了似的,红扑扑的。
夏阳把戚云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了吃饭的心思,可过了那个冲动急切的劲头,这会儿又扭捏。
餐桌前,他们坐对面,安静到只有吞咽或者碗勺碰撞的声音。
夏阳吃得飞快,吃完就开始看戚云苏吃饭。
特乖的样儿,背挺直,两手交叠搭在桌上,但非常焦急。
“戚和辛的事你不用再管,一点都不要插手,以后我跟私家侦探联系。”夏阳找着能让自己正经起来的话题。
戚云苏抬了抬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最后换成“谢谢”。
“那个混血儿,”夏阳又说,“你再见到他不可以对他笑,不可以怀念你们经历过的事,你想跳伞赛马我都可以陪你去。现在时间都变了,你没有跟他谈过恋爱知道吗。”
戚云苏抬头,笑了笑。
笑得让夏阳心虚,夏阳接着说:“我也没有跟冉宁在一起过,我的初恋是你。”
就这样确定关系让戚云苏有些恍惚,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夏阳,先是跟他点了点头,冷静下来还是问出:“没有再找过冉宁会不会觉得可惜?”
“不是在吃醋,我是……”是担心夏阳会后悔,戚云苏顿了顿说,“毕竟你以前是真的喜欢她。”
“我不会后悔。”夏阳好像是听见了戚云苏的心声,“她也会认识到更好的人。都过去了,那些都是没发生过的事。”
夏阳讲完就发现了,自己还挺无理取闹的,他想抹掉和冉宁的那段过去,但又非常想提戚云苏的过去。
他从餐桌对面坐到戚云苏旁边,从端坐变成歪着身靠向戚云苏,心里不断推敲,话都讲到这份上了,还能不能继续提戚云苏的过去。
静了片刻,夏阳才注意到戚云苏脸上的红一直没褪下,饭吃得比平时慢,样子也不太对劲。
“你哪里不舒服吗?”夏阳问他,上手摸了摸戚云苏的额头。
“没事。”戚云苏挣开头。
“你……” 夏阳又摸上戚云苏的脸,匆忙了起来,“发烧了?怎么会突然发烧,你头晕不晕?”
说着就要去找车钥匙上医院,夏阳刚站起来手就被戚云苏拉住。
戚云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出声:“我做了润滑,有点痒。”
“哪痒?是不是过敏?”夏阳扯了扯戚云苏的衣领,“脖子也红你看看,我不记得你对什么东西过敏。”
戚云苏手握得更紧,闭了眼,一字一顿地重复:“做了润滑。”
“做了什么?”夏阳问。一心关注哪里过敏。
前几次没有好好做润滑的经历让戚云苏深受折磨,没想到提前做了准备却是这种尴尬局面,也没想到,刚刚在厨房硬要上的人,等他下了楼就真的乖乖待着吃饭。
甩开夏阳,戚云苏起身要走,又被拦着要带去医院。
“你是真的不知道……”戚云苏忍不住问,“……润滑了什么?”
夏阳只知道拿手指扣一扣比较好操,不懂这么文明的形容词。
夏阳一脸懵,还着急,赶着要去医院,戚云苏拉停了他,叹着闷气,往后坐上餐桌。
“过来。”戚云苏说。
带着夏阳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戚云苏不禁笑了出声。反应过来的夏阳骂了声“操”,他也开始笑。
早早就过了属于青涩的年纪,也不是初次,现在却被奇怪的拘谨感环绕,他们对视着大笑,慢慢靠近了呼吸,轻轻点了点唇尖。又笑了,是尴尬的,但尴尬是彼此坦诚了心事后再次接近时的小心翼翼,连拘谨也是充满互相试探的意味。
夏阳挤在戚云苏的腿间,不让他下来,也不急着下一步,手摸进了戚云苏的腰间摩挲,开始撒娇。
只不过正常人撒娇是又娇又软,夏阳是硬声硬气说娇嗔话:“我好丢脸,想去跳楼,穿个时间,重来一次。”
“没用,我也会记得。”戚云苏说。
“你就不能说,没关系,别在意,一点都不丢脸,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能穿越带外挂的不太行少年人说道。还特别有理的。
戚云苏笑着没有讲话,可能因为心跳很快,也可能因为一切都很不真实。明明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关于未来的记忆里好像还能更腻歪,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戚云苏明确感受到来自夏阳的爱意。
好像是真的在相爱,不是为了肉体欢愉,不是单方面的感情幻想。
戚云苏能看得出来,夏阳的情绪波动更大,心跳得更快。
夏阳说,“我想再无理取闹一下。”是在笑的,但眼里的泪还是没有停止,又说,“你跟那个混血儿有没有做过?”
戚云苏摇头。身体也很顺从的配合夏阳摆出姿势,任由着在旁边还有晚餐没吃完的桌子上脱衣物。
餐厅是开放式的,和客厅相通,明亮的灯光连落地门外的院子、院子上方的月亮都是清晰可见,私密行为也暴露得彻底。
戚云苏紧紧抓在桌沿上,羞耻于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环境里, 仰着头没敢看夏阳。
夏阳手指探进湿软的地方,低身亲了亲戚云苏伸在桌上的膝盖,问着:“除了他,还没有和别的男人谈过吗?”
手指很快就从里面出来,脱裤子的时候没有看到戚云苏在摇头,所以弹出胀了很久的分身好像也带着很不甘心的欲望,他贴过去接吻还咬了一下戚云苏的舌头,然后又说:“我很早就认识你,小时候,是我最先认识你的。”
身体被进入得很突然,磕cUi皮ya嘛TUI*文日更海棠废文米国度挺撞的动作更是突然。戚云苏看了看夏阳,抬手过去想给夏阳擦眼泪,但身体被顶得一耸一耸,桌子也不受力似的摇晃着。
撑着桌子,戚云苏缓了很久才能出声,他问夏阳:“你怎么还在生气?”
“不知道。”夏阳说,“就是生气。”
“除了David,我没有和别人交往过。”戚云苏大概能摸清夏阳现在生气的理由。
“他不算!”果然夏阳又是一阵怒吼,“你连润滑都知道,你还那么会勾引我,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什么小时候、怎么就勾引了、润滑不是正常人都能知道……戚云苏有好多话要讲,只是夏阳又越来越不能平静,弄得他喘息难耐,话也讲不出来。他几乎都挂在了夏阳身上,一边是要承受激烈的顶撞,一边还要担心会从不时挪移桌子掉下去。
做了很长的一次,摔了几个碗盘,夏阳到最后只有粗喘声和他的哽咽,泄出的白浓物散乱在桌上,旁边还有打翻的汤。
太羞耻了,戚云苏扒在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