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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噩梦的原因,涉及其他人,见势不对大家赶快跑
    心里想着不能再贪图,却还是忍不住去看少爷最后一眼。
    偏殿守卫并不严密,想是沈消寒撤去了侍卫。
    素石轻巧地躲过看看守,借着夜色去寻少爷。
    主殿、教坛,哪里都找过了,却没看到少爷的影子。虽然心下不信,可也只有那一处可去了。
    书房里。
    少爷伏在书案上,看样子是睡着了。身旁无人照顾,自己又一身酒气,睡得也不安稳。
    看到的第一眼,素石只觉呼吸一窒。
    他是见惯了书房里的少爷的。只是少爷从来都肆意快活,何时有过这种失意颓唐的模样?
    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而罪魁祸首本人还在这里贪婪地移不开眼。
    尽管痛过太多次,但心里还是被这想法刺起细密的痛。
    素石强迫着自己移开了视线。好像再多看一眼,自己的决心就会轻易崩塌。
    离开这里,离开这。
    如果可以把所有的痛苦不堪都带走就好了。
    只要少爷不再这么痛苦。
    至于自己。
    其实有什么不堪可言呢。
    不过是少不更事时被人哄骗着用了些淫器,吃了些淫药,在懵懂无知时身体先享受了“极乐”,养了这淫荡又容易被控制的身子。
    若没有对少爷存歹念,一块石头倒容易和自己相处和解。
    偏偏心里存了束光,才让自己的肮脏不堪无处可躲。欲望忍耐太久,便是排山倒海的爆发,于是光也被自己玷污。
    他是幸运的,遇见少爷,从那乞丐窝里爬出来,有了几口饱饭,有了欲望与爱。
    却也有自己的不幸,年纪小小不知道人心险恶。跟了个练了邪攻从此无能的师父,偏生那畜生喜欢用别人的痛苦来感受那久违的欲望。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好在,都过去了。
    不幸被他斩杀。幸运被他埋葬。
    也好,趁着一切还来得及,别折上了少爷。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做到了转身。
    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开后,沈消寒也如当初的他那样,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
    枯坐了一晚。
    第二天。
    谷九林慌慌张张地满教找沈消寒,却见那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说教主大人,今早去送药的时候,守卫发现你家小傻子跑了。”
    看沈消寒不为所动,他若有所思道:“也是,知道跑了那心智应该是恢复了。想是受了上次癔症发作的影响。”
    “可他身上药性还没除干净呢。发作时可有得受。”
    他念念叨叨了半天,沈消寒却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好像那人究竟如何与他无关。
    倒不是故作事不关己的姿态,只是这半载翻天覆地的事太多了,沈消寒从来没有如此的不真实感。
    所以看着他嘴唇开开合合,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昨夜种种,像是在梦里,所以可以放纵;他又清醒地知道不是在梦里,所以放素石走并不是一时兴起。
    说到底,他对那人还是狠不下心。
    只是那人真的走了吗?
    终于都结束了吗?
    如今到底,今夕何夕?
    “沈大少爷?”
    他看着谷九林眼中的担忧,却无法感同身受。
    木然着,只想堵住谷九林的嘴:
    “如今各派都回到正轨。”
    “谷小神医,少了桩麻烦事,不好吗?”
    挺好。
    也好。
    谷九林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他的脸色,长叹一声也住了嘴。
    刚要离开,有侍卫来报:“禀教主,藏雪山庄有人来访,来人未吐露来意,只道见您后再谈。属下见其无甚恶意,让其暂且等在堂前。”
    “哦?”谷九林奇道,“藏雪山庄不是之前被那老贼派人重创了吗?这次讨伐都未曾见到过,如今是来讨个说法吗?”
    沈消寒缓了神:
    “是该给他们一个说法。”
    教主堂前。
    来人也不落座,四处打量着,一席黑斗篷半遮着面容。
    沈消寒走上前去:
    “敢问……”
    后半句被那人的转身轻易打断。
    那人取下斗篷,露出了熟悉的笑来:
    “寒儿。”
    第17章 沈父
    “沈叔叔!”谷九林最先回过神来,一双细长的眼头一次瞪得这么大,“你……您……没……啊呸呸呸!”
    “您怎么回来了!”
    沈震平被逗笑了:
    “谷贤侄是怕我作为厉鬼回来了?”
    “不不不……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父大笑着,及时制止了谷九林闲不住的嘴。
    托他的福,这出父子相遇由悲转喜。
    沈父又将视线转向沈消寒。半年多未见,孩子心性的寒儿变得明显不像个孩子了,眉眼间都笼上了一团雾气。
    不由得感慨万千:“寒儿,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父……父亲?”沈消寒在震惊与不敢相信的喜悦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哎。”沈震平笑眯眯的,“我的寒儿长大了。”
    “老头子没死成,回来看看我的寒儿。”
    “还有啊。”沈父左右看看,“我们小石头呢?”
    “能回来还是多亏了他。”
    当初四长老夺权,素石听了风声,前一夜潜入教中,要救老教主出去。
    老教主深知四长老局已设好,若强行厮杀出去,不说绝无可能,但极有可能搭上素石一条命。
    只能将计就计,将假死药交予素石,让他涂在剑上趁乱假装刺死自己。
    素石自然不同意,急道:“师……那老贼练功一昧求急,其实已经山穷水尽,属下就算拼尽这条命,也定会护您周全。”
    “假死药变数太大,万一……少爷、少主怎么办?”
    沈父却强硬得很,迫着素石同意:
    “你也知四长老无甚武功,他要夺权,想来已做了完全的打算,教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已受他操纵。”
    “你今晚的行踪应也在他掌握中,回去且道是来打探虚实的。”
    “取得他的信任,便一切都好说。” 他知道这已是最可能的办法,便无意多费口舌,“四长老想要名正言顺,势必不能自己动手。这一计表面上给他铺路,其实假死药护住了心脉。”
    “况且,你拼上这条命干什么?寒儿还有几日才能回来,想必在路上听到风声就会折道去绝药谷。这么大的人了,也该经得住事了。”
    说罢不再听素石的阻拦就赶他回去,只嘱咐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素石也只好作罢。
    原本计策照常进行,素石剑偏一寸护住了老教主。
    但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