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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遂了他人意,无益龙体康健,反之,若笑得开怀,却是堵了旁人的心”。
    虽是几分奉承,可却畅快,如斯盯着敏溪,想从清澈涓眸中寻出假意,费了半晌功夫,问道:“索尼可一心助朕?”
    知此为试探,会心一笑,言之凿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臣子。臣妾尚在闺中时,偶闻爷爷训示府中儿孙,荣华皆由皇家赐,怎可不知报以忠心。臣妾虽不明实情,可皇上,爷爷为何人,您应是知晓。且臣妾嫁于您为妻,死生契阔,不离不弃,饶是姻亲之系,赫舍里一族自是忠于皇上,绝无二心”。
    并非草木,理所动容,眼神流连于清丽脱俗的面颊上,只见佳人羞臊,方朝门外喊道:“梁九玏!”
    听得万岁爷召唤,立时转身进去,跪叩行礼:“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命太医院院判凯茂林速往索府予索尼诊治,务必尽心,若有懈怠,定严惩”,肃着神色吩咐。
    “喳,奴才这就去”,梁九玏领了旨便往太医院去。
    烦心事拋于九霄云外处 ,便是瞧着花草也是顺眼,何况身前美人,“朕无端迁怒于你,不若将西海进贡的东珠赏赐于你可好”。
    谁知她竟摇了头,并无欣喜之色:“臣妾与皇上为夫妻,若夫君心中不愉,不道于妻,岂不离心。况皇上向来孝顺,皇祖母必然知晓,您大动肝火,岂非惹皇祖母忧心。皇上可否应了臣妾,莫要轻易喜形于色,如此一来,臣下便不知您真意”。
    玄烨只觉这话舒心,握了她的手:“朕应你”。从前嬷嬷私言,皇阿玛并不喜皇后,因贵女生性傲慢无礼,毫无淑德,可如今,深觉较之皇阿玛,甚幸。
    二人相视一笑,情愫渐生。
    ☆、第九章 坦诚相见
    自寿康宫回时,瑾昭愁绪满心,未用晚膳,只坐软榻上,手托香腮,不发一言,愣神至天色渐晚。
    云荷实是担心,借由奉茶,出声劝道:“娘娘,您何苦同自个儿置气,太皇太后与太后如此疼您,想旁人做何呢”。
    耳旁风过,不予理睬,静默依旧,一步错,当真步步错。
    云荷有些急了,立时跪于瑾昭脚边,哭音浓重:“娘娘,可是心中不畅快,若存了气,打骂奴才便是使得,万不可郁结心中”。
    聒噪话音萦绕耳边,烦闷的皱了眉,淡淡的开口:“你这是做甚,本宫若真失了宠,再哭不迟。本宫怎能心服,她有何过人之处,太皇太后偏生选了她”。
    如此方放下心来,扯袖擦了眼角,安慰之语尚未出口,便听得娘娘叫起。忙站起身,奉了茶,回道:“娘娘无需妄自菲薄,日子还长,皇上未见娘娘,自是不知您的好。待皇上宠幸,怎会不喜欢娘娘”。
    端起茶盏,若有所思的盯着云荷,霎时展颜,来日方长而矣。
    慈宁宫里挑了灯,应是安寝时分,报信的奴才有事回禀,大玉儿变了主意,耐心聆闻,虽是早知皇帝是何脾性,此时难免不悦。
    静默多时,久不作声。小李子背脊发寒,心里翻江倒海,不知太皇太后如何处置,更是不敢宽慰,若错一字,便酿大错。
    捻着佛珠,挥手:“退下罢”。
    “奴才告退”,小李子赶忙磕了头退下。
    将手中物叩于桌面,从椅子上站起身,苏麻见状赶忙上去扶着,亦步亦趋至殿门前,抬首时已见繁星点点,眼神烦杂,叹了气:“苏麻,玄烨怎不知为帝者不可喜怒形于色呢,还为先帝三子时,便训教,若臣子时常洞悉帝心,而帝不察,易遭蒙蔽。此番事出,群臣皆知他与鳌拜水火不容,白白费了棋局”。
    苏麻知主子哀思先帝,安慰道:“皇上尚年幼,格格从旁慢慢教便是,若非格格步步为营,皇上一人怎可擒刁奴”。
    不由一笑,摇了摇头:“年事已高,不知命头在何处,不过是盼着帮扶玄烨亲政,解决些许难题罢了”。
    “格格…..”,苏麻不忍听这样悲伤的话。
    主仆几十载,话不必言明便知其意,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打断道:“我怎不知你心意,一时感慨,罢了,早已冷心,何苦再论,安置吧”。
    苏麻只叹了声气,便扶着大玉儿进屋去了。
    翌日,秋阳初升。
    侍帝更衣,送至宫门。返屋梳妆,只见芷兰行色匆匆的进来,附在敏溪耳旁禀告:“娘娘,索大人派人送信来了”。言罢,拿出米黄信笺,索额图笔迹赫然。
    玉手轻扬,冬雪识时停了手中玉梳,拆了封口,细细读过,递给芷兰,吩咐如此展放于书桌角,命身后人继续盘髻,莫要误了请安时辰。
    得了回信,索额图欣喜,阅至信尾,变了脸色。字字句句皆关心家常,无一句暗示昨日皇上宣太医为父亲诊治为何意。皇后竟如此不信任他,血脉相连,却生疑窦,心生郁闷,怒火上扬,一掌将信拍于桌上,震疼了手。
    恰巧此时,索尼闲步廊下,忽而闻得房中的响声,便迈进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