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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怎会不知皇祖母何意。恭敬道:“孙儿想着,若挑个年岁稍长些的应是稳妥。慧嫔虽年长,性子却也活泼了些,倒是马佳氏与董氏更为温良。皇祖母若是允了,孙儿便命内务府制了绿头牌呈上”。
大玉儿停于花前,随意道:“皇后聪慧,哀家自是应允。只是慧嫔那性子,如何在后宫立足。皇后应是多提点”。过了时节,花儿还未开盛,失望的摇了摇头。
科尔沁后妃皆不得帝王心,亲侄女孟古青,虽立为后,却遭废弃。如今慧嫔依旧拢不住玄烨的心。难不成只那海兰珠可承圣宠?科尔沁旗若无后妃,待百年之后,如何保住博尔济吉特一族荣华。
皇后虽不知其所以然,却也明皇祖母应是忆起往昔苦处。只静静的瞧着花,不言不扰。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高声通报,晕开了一室静谧。
“孙儿请皇祖母安”。皇上径直朝里去,立于内殿门前,眼无旁骛,作揖问安。全然不察皇后在侧。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亦全了礼数。
忽闻此声,玄烨头即刻抬首,眼底溢了笑意,忙道:“皇后,快快免礼”。复迈两步,虚抬皇后小臂问道:“皇后怎的在此?”。
太皇太后手中龙头拐杖轻碰皇帝皂靴,笑道:“皇帝怎生如此无规矩,可是眼中无了皇祖母”。
玄烨方觉不妥,赔笑道:“皇祖母,孙儿怎敢。若孙儿冒犯之处,万望皇祖母大人不记小人过,莫恼了孙儿”。
“哈哈哈,天下皆知,皇帝最是孝顺。哀家不过打趣几句罢了”。腕上佛珠与玉镯碰响,映出大玉儿心中乐意。
“皇祖母自是最知孙儿。孙儿得有今日,仰仗皇祖母悉心教养”。皇帝感念道。
“汝之心意,哀家不疑。政务繁忙,难得皇帝前来请安。歇息去罢”。亲养之孙,自与福全不同,多偏疼几分。
敏溪至太皇太后身侧,接过苏麻手中铜壶,娇笑:“孙儿伺候皇祖母修花儿”。
大玉儿摆手:“皇后随皇帝还宫罢。哀家自有苏麻,若哀家留了皇后,皇上可要一步三回首,恋恋不舍咯”。言毕便意味深长瞥了一眼皇帝。
敏溪面皮薄,虽是调笑之语,却挪动不得半分。只皇上面皮厚,似是不知,上前正经道:“皇后还立着作何,皇祖母命尔随朕回宫,可是不曾闻得”。
如此,皇后乖巧福身:“孙儿告退”。随于皇帝身后退殿。
大玉儿见此景失笑,真真是年岁轻。钟意描于眸中,一眼便望了底。苏麻见自家主子笑得开怀,奉了奶茶:“格格,皇上同皇后敬爱有加,不必忧心”。
“索尼教养有方,皇后温婉贤良,哀家自无多虑”。大玉儿端起奶茶,用了两口便放下,不知为何,忆及先帝与董鄂氏。
慈宁宫外,一群奴才随主身后。帝后二人守着规矩,皇后于皇帝身后一步之遥。瑟风冽冽,冻人得紧。方跪安时,手炉因苏麻嬷嬷拿至暖房加碳,未得拿回。皇后体弱,想着既是拿了手炉便未备轿撵。皇帝常年习武,亦未乘轿撵。二人顶寒风步行,只数余道,敏溪手已冰凉。悄悄抬手至唇边,哈出暖气,稍暖便放下。
如此反复,玄烨察觉,立足转身,皱着眉问:“皇后怎未备手炉?”。原是关切,天生帝王之气,免不得肃色。
见玄烨神色不善,敏溪低首,温良回道:“方才落在慈宁宫,皇祖母命臣妾随皇上还宫,便未告知”。
玄烨一怔,握住皇后葱白之手,如冰般寒凉。
众目睽睽,且人多口杂,敏溪挣了挣,却不料玄烨使了力。
“既是朕疏忽,皇后落了手炉,便由朕暖着皇后罢”。唇角飞扬,瞳中倒出青梅双颊绯红,小女儿之态。
身后奴才皆似天生耳疾与眼疾,垂首不言,只闻风声。
山寺下,桃花骨朵萌了芽,正似皇后初嫁年华。玄烨暖了敏溪掌心,暖意顺其骨血攀爬至心房,如春酿般醉人。
皇后回了神,细细瞧着玄烨。脸愈发英气了,身量亦高了。笑道:“皇上英武更胜从前”。
玄烨回首,见敏溪笑颜,方道:“朕便可护皇后于身后,不受旁人所欺了”。
临近掌灯时分,钟萃宫的偏殿,敬事房太监传旨。
“恭喜马佳小主,今儿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小主沐浴更衣待梁公公派人来接小主”。敬事房趋炎附势乃常事,昭妃与慧嫔处皆是敬事房总管亲往,马佳答应位份低且母族并非世家,便差了下等太监通传。
“多谢公公,卿儿,快将赏钱拿予公公”。马佳氏受宠若惊,吩咐大宫女将赏银予了传旨太监。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公公拿着吃壶酒”。卿儿塞了荷包进小太监袖中。
小太监掂了掂荷包,面上乐开了花儿:“多谢小主,望小主早得圣宠,奴才告退”
“卿儿,快,沐浴更衣,阿玛前日差人送进宫的玉肌膏在何处?”。马佳氏心中欢喜,年岁虚长比皇上两岁,昭妃艳冠后宫,慧嫔为博尔济吉特氏。自个儿位份低,且并非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