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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望皇上恩准”苏克萨哈跪下拜俯于地,似去意已决。
    “皇上!奴才也有事启奏”未待皇帝开口,鳌拜便抢了话头。
    皇帝察觉事情不妙,却不动声色,佯似关忧:“鳌中堂又是何事,何不等朕理了苏克萨哈之事再行禀奏”。
    鳌拜不以为意,昂头站出,眼中露出鄙夷之色,拱手道:“皇上,奴才正要禀奏苏克萨哈此罪人之事,奴才有一奏折,乃数名大臣联合参奏。其上罗列苏克萨哈二十四条大状,小状更不计其数。苏克萨哈此等小人表面请辞,愿为先帝守灵,实则不愿放权,以此威胁皇上,奴才奏请皇上,此人其心可诛,断不可留!望皇上为大清江山社稷着想,革其爵位,处死其子孙,籍没其家产,方能安天下人心”,言罢拿出袖筒中早已拟好的奏折。
    苏克萨哈心中冷笑,原是要置他于死地。哼,父为额驸,先帝亲擢为内大臣,连太皇太后需掂量三分,何况一奸佞小人。
    班布尔善趁机站出,奸猾的转着眼珠,一脸大义凛然,奏道:“皇上,奴才亦有参苏克萨哈大人奏折,其内容与鳌中堂无不相同,还望皇上圣裁”。
    皇帝心生烦闷,鳌拜一人已难对付了,班布尔善如今却参合进来,呵,终了还是随了鳌拜。眉头微皱,绝不让鳌拜称了意,“朕觉此事有待商榷,待朕再行考虑”,皇帝立时做了决定。
    “皇上!奴才以为此事证据确凿,不必再考虑了”鳌拜跨步到銮座前,眼中尽是蛮横,声音振聋发聩,手中折子与龙颜仅几厘之隔。
    “鳌拜,你岂敢犯上,无诏怎可近前!”索额图见状大吼,父亲预料果真不错,鳌拜不除,怕是连弑君夺位亦敢。
    鳌拜斜眼瞧了索额图一眼,索尼已死,难道他的子孙还能奈他如何,不跪不拜,随意道:“皇上,奴才一时情急,御前失仪,望皇上体恤奴才为大清社稷之急情”。
    倏尔忆及皇祖母教诲,老匹夫若要耍威风,便随他去。皇帝状似惊吓,低声道:“鳌中堂一心为大清,朕自不会怪罪,只苏克萨哈之事朕还需三思,如此便退朝吧”。
    见皇帝如此惧怕于他,鳌拜更是舒心,嘴角挂笑:“还望皇上早日圣裁,勿让奴才久候”。嚣张神色无甚意外,可大不敬的言语却令世家大臣皱了眉头。
    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树叶渐黄了,多是萧瑟寂寥的季节。皇帝于坤宁宫陪了十日,大清皇后容不得儿女情长,肩头压之责更不许任性之权。皇后换了碧青色宫装,用过早膳,漱了口,正掖唇角,芷兰便进了殿,粗行了礼,微喘着禀道:“娘娘,钟萃宫的马佳答应要生了,昭妃娘娘已去了”。
    皇后立时站起身,驱了连日郁闷,心底喜悦漫了上眉梢,边走边吩咐道:“冬雪快随本宫去钟萃宫。芷兰,你去乾清宫回禀皇上,告诉皇上不必忧心,钟粹宫有本宫守着,皇上若下了朝,得了空,便请过来”。
    “是!”冬雪扶着主子往钟萃宫赶去,芷兰则急急的赶往乾清宫。
    钟萃宫内热闹非凡,不仅协理六宫的昭妃早早到了,连慧嫔,张答应,董答应皆守在前殿。众人见皇后到了,即起身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嗯,都起吧,里边儿如何了?”皇后向昭妃问道,心中焦急,毕竟是皇帝长子,万不可出差错,且护好后宫妃嫔是皇后之责。
    “回皇后娘娘,产婆已进去了,太医也候着,万事具备,只待马佳氏平安生下孩子”,昭妃手中捏紧了绢帕,不知为何,心中亦有一丝担忧,虽是不喜马佳氏与那孩子,可手握协理六宫之权,不想落人口实,只盼别出岔子。
    “嗯”。皇后走近偏殿门,望着产房。手中握着皇祖母赏的佛珠,不停转着,心中默念熟悉的经文。
    慧嫔等人心中所想却背道而驰,如此着急赶过来,不过是等着瞧是阿哥还是公主罢了。若是个公主,自是望母女平安,若是个阿哥…便另当别论了。
    产房里一声声喊叫,听得屋外人心惊。慧嫔拿茶盏的手抖了两抖,腹诽道:“装模作样!既然要拔这头筹,便得忍着。喊得如此惨,难不成还望皇上怜惜,可笑,乾清宫可远着呢”。
    位份低的两位答应倒是淡定,只静静坐等,不论马佳氏是生是死都与她们无关,只关心这孩子是男是女。
    日头落了山,还未见吉祥,皇后担忧愈甚,起身往产房门口瞧瞧。昭妃见皇后起了身,遂也跟着去瞧瞧。正近得产房,只听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传出房外。众人眼神皆聚集门前。
    接生嬷嬷跑了出来,跪下道喜:“回皇后娘娘,小主生了个小阿哥,母子平安”。
    皇后立时笑出声,嘴里小声念道:“阿弥陀福!”,喜悦与安心皆映于面上。
    昭妃心中滋味儿陈杂,马佳氏母子平安,应高兴,终究没出差错。可皇长子却由一个卑贱答应所出,心下恼怒与不甘,更添了几缕怨恨。初时的一丝笑容也散了。
    慧嫔脸色当即暗沉,生出皇子便算了,还母子平安,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若母以子贵,岂非封了一宫主位,连规矩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