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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惊之余摔倒在地,因而未能保住”。
“可惜了”。皇后正喟叹,此时方至翊坤宫门前了,迈步进去。
云荷见皇后来此,惊讶之余忙跪叩行礼:“奴才请皇后娘娘安”。
皇后颔首,问道:“昭妃如何了?可还好”。
云荷又湿了眼角,哭道:“娘娘不大好”。
皇后滞了脚步,双眸一漾,训诫道:“在昭妃面前切不可如此。你主子失子悲伤,若是再作此态,岂不令她伤心愈甚。奴才应多顾主子身子才是”。
云荷低了头,回道:“奴才谢皇后娘娘教训”。
遂抬脚进了内室,见昭妃躺于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皙白却无血色。可颤动的羽睫拆穿了假寐的心思。皇后初见她素颜,亦是柔弱女子罢了,平日张扬,此时脆弱。
挥了手,奴才知意退下。敏溪慢步至床边,温言细语:“妹妹还年轻,皇上又如此恩宠,不必太过挂怀。既因妹妹未察觉,莫要太过苛责自个儿。若不快快养好身子,如何再寻机会。皇上挂心于妹妹,只灾情严重,国事为重。不时便来探望。妹妹好生养着,若有何事差人来坤宁宫禀报即是了”。
敏溪见她眼珠转动,却不肯睁眼,微叹气。竟骄傲至此,想必悲伤不足为外人道矣。起身,欲还宫,宫务缠身,需斟酌定夺。
昭妃一霎睁了眼,泪水溢出,滑至耳廓,暗自气恼:赫舍里敏溪,我偏不让你如意。沙哑着喉,唤道:“云荷,本宫要用人参鸡汤”。
皇后方至门口,闻得里屋唤人,云荷正行礼跪送。皇后只当不知,笑道:“好生伺候昭妃,劝她宽心”。
云荷福身:“奴才谢皇后娘娘”。
“娘娘,太皇太后那儿可要着人禀报”。冬雪问道。
皇后摇摇头,有气无力吩咐道:“皇祖母方大安,不宜悲伤。皇上忙于灾情,命梁九玏酌情禀报。传旨内务府,翊坤宫若派人去取何物,亦可从坤宁宫里份例中扣”。
“娘娘,您先回宫歇息吧。奴才晓得了,必会办妥”。冬雪见主子脸色不好,心下担忧,熬了两夜,膳食未进。
太阳光下,头晕目眩,还宫休憩。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灾情已缓,民心已定。
待皇帝知昭妃失子一事时,三日之后。可一月后方去翊坤宫探望,无人摸透皇帝心思,倒是太皇太后赐下许多补品。
“娘娘,张答应近两日便要临盆了”。冬雪剥着木盒里的桂圆,一会儿同皇上昨日赏的雪莲一起炖了。天儿渐凉,主子近几月辛苦的紧,眼见衣裳都宽了些。奴才虽心疼,也只得做膳食劝主子进补。
皇后玉手撑着额,翻着上一月的宫账,随意道:“可安排妥当了?昭妃不喜张氏,且方痊愈,应不会前去。如今宫务悉数归于本宫手中,自空不出闲去守着”。
“回娘娘,安排妥当了。只是,吴忠近日与奴才提起,翊坤宫所用血燕超出宫份许多,虽娘娘体恤,匀了坤宁宫份例,竟也不够”。冬雪将剥好的桂圆肉悉数放入瓷盆中,轻轻的拍了拍手,掸去残渣。
“前月承瑞周岁生辰未宴内眷,地震灾情方过,皇上谕令勤俭。传旨内务府,若超出各宫份例,按宫规行事,凭谁得宠,也不可越了祖宗规矩。本宫秉皇上以仁德之心待人,倒令人觉着本宫好拿捏”。合了账本,散了笑,少有的严肃。
冬雪瞧出主子不愉,收着桌上果壳,待主子消了气,圣驾应至了。
“皇后娘娘,奴才请皇后娘娘安。皇上命奴才来请皇后娘娘”。梁九玏人还未进屋,声儿倒是先传了进来。
敏溪莞尔:“梁九玏,可是怕本宫跑了不成”。
梁九玏先跪了礼,笑着回道:“奴才哪儿敢呢。皇上念着皇后娘娘,命奴才速来请了皇后娘娘过去”。
“皇上是与大臣在商讨国事还是在练库布?”皇后玉臂椅在木扶上,反问道。布棋近一年,想必黑子快被噬尽了。
梁九玏拍马屁道:“娘娘英明,皇上近日勤勉愈甚。想来娘娘应知,皇上英明神武,奴才是劝不得的”。
皇后忽而面上添了笑意,吩咐冬雪:“鸭汤多盛些,如今皇上多费心神,且连日召议政大臣,甚是辛苦”。
“哎!”冬雪明媚一笑,今儿原穿的亮色,又新换了胭脂,梁九玏此时不知何为非礼勿视了。
皇后洋装饮茶,嘴角微扬,心下明了。似有似无的瞥了梁九玏几眼,竟让他不自在,低了头,心思昭然令人羞赧。梁九玏心里明白,冬雪乃坤宁宫大宫女,又自小伺候娘娘,皇后娘娘念着情分指婚定是八旗贵公子,他怎可肖想。
“娘娘,奴才准备好了”冬雪提了大食盒,立于门口禀道。
梁九玏伸手欲接她手中食盒,“粗活还是交给我吧,姑娘若提着食盒也不好伺候娘娘”。此话有理,可冬雪犹豫的望向主子,虽私下总拿话揶揄他,却终究是伺候皇上的近侍,台面儿上还需敬着些。
皇后只笑道:“既是顾着本宫,冬雪还不领情”。言罢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