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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是阿玛的主意,是不是呀”。
玄烨笑看她:“莫说怨怪,若敢不孝顺于你,我便再疼爱也是要训责的”。
打趣够了,不再玩笑,可怀里的小祖宗却哇的一声哭出来,扭着身子,哭声嘹亮,乳母只得进屋回禀:“回皇上,娘娘,二阿哥自醒了便还未进膳,应是饿了”。
玄烨将承祜交于乳母,吩咐道:“天儿寒,别着了凉,阿哥还小,受不得”。
“是,奴才谨遵圣谕”。乳母抱了小主子退下。
敏溪瞧着乳母的身影至门帘撂下,还未转身便被抱了个满怀。玄烨在她颈侧嗅着方沐浴过的香气,咬着耳朵:“怎的清减了,可是奴才伺候的不尽心”。
被钳在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动弹不得,咬了唇,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
“都做了额娘的人了,还与大姑娘一般,若是此般出去,未曾见过你的,还以为是哪位贵人家的格格”。玄烨见她羞如娇花,偏要逗她。
敏溪笑出声来,“如此胡诌,若真计较这个,你还得唤我声姐姐”。言罢抬头看他,见他眼底藏了逗弄,笑得狡猾。
“你”字方出了口,薄唇压下,堵了她的嘤语,从前时时见着还不察觉,忽一月不曾相见,倒尝了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滋味。应相见的初一十五却不得见,不愿他人察觉,只寻了去御花园的缘由,瞥了几眼坤宁宫门栏。
“皇上,娘娘”,掀了门帘便知闯祸的梁九玏赶忙转身。
敏溪惊得挣开他的双臂,理了理垂下的耳发,叫住了人:“可是有事”。梁九玏是知分寸之人,若非必要禀报之事,断然不会来寻皇上不快。
玄烨轻咳两声,问道:“何事如此毛躁,规矩都不要了”。
梁九玏低下头,不敢打量两位主子的神色,回道:“回皇上,娘娘,纳喇贵人诞下位小阿哥,昭妃娘娘派人来禀”。
敏溪讶然,如此大事怎未派人来回她,自责道:“为何不曾上报,本宫失了皇后之责”。
“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您在月里,后宫大小事务皆转呈翊坤宫,不可打扰您清养,违者按宫规处置”梁九玏跪下禀道。
玄烨牵了她的手,温声慰道:“你身子弱,调养要紧,旁的事来扰你做甚,昭妃协理六宫多年,正用得上”。
惯是这般疼惜自己,心中一暖,“过去瞧瞧吧”。虽生了承祜,可宫里的皇子都称她一声皇额娘的,且皇上处处偏疼承祜,更得照料好余下的皇嗣了。
玄烨只吩咐梁九玏:“按规矩来即可,既昭妃主理,便命她继续理好余下之事,来扰皇后作甚”。牵着敏溪往内室去,边走边道:“去了也瞧不着,岂非无用功。你方好,多歇着,待过了承祜的满月酒,便让昭妃将宫务交还予你”。
“如今宫里有三位阿哥,一位公主,不若趁着年节晋了皇子生母位份,讨个喜庆”。敏溪思量,如此既可安了嫔妃之心,又可宽了皇祖母之心。
玄烨一顿,回头,眉峰一凌,肃色道:“敏溪,我决定之事,无人可劝,你既已知,便无需再提”。神情认真,无玩笑之色。
霎时住了嘴,念了一月,扑进他怀里,“不许凶人”。似受了委屈,甚是可怜。遂闻得头顶微叹。
“便是疼你不及,又哪里凶你,可是比承祜还说不得”。玄烨圈她在怀里,抵着额,柔语道。
两脉含情,相顾无言,屋外大雪纷纷,映进窗内,似执手一生,已然白头。
年节家宴,丝竹悦耳,亦是承祜满月宴,热闹非凡。皇上大婚四载,膝下已有三子一女,祖宗规矩子以母贵,最尊贵的乃正宫皇后所出之子,进贡贺喜的礼品更加丰沛了。
太皇太后亲自替承祜戴了金锁,抱在怀里逗玩,这孩子真像皇帝幼时。只不如承瑞结实,瘦了些,应与皇后身子孱弱相关。不过,日后好好养着便是。“你们是伺候二阿哥的人,做事稳妥些。若是养不好,哀家定饶不了你们”。太皇太后瞧了乳母两眼,虽是随意,可哪有人敢当玩笑话,且不论太皇太后疼着,皇上亦是隔三差五着人抱过去瞧瞧。
“奴才定当谨记太皇太后教诲”。乳母福身应话。
皇帝一旁观察,如此看来,皇祖母亦与他一般疼爱承祜,心下高兴。
马佳常在不甚在意,位份不高,生了长子已是天大的福气。且皇后娘娘待她极好,只同着欢喜。身侧的张答应一脸落寞,虽育有一女,可终究要嫁出去。
“太皇太后,您也太过偏疼二阿哥了吧”。慧嫔状似打趣道,心中已咒了千百遍,看那小娃娃虽是白净,却瘦弱,竟生了恶毒心思,巴不得他早些……….
大玉儿心下恼火,为何□□不成器,何时何地皆如此小家子气。“呵呵,既是嫡子,偏疼些也无妨,皇帝以为如何呀?”,侧首问道。
皇帝蔚然一笑:“都是孙儿的孩子,孙儿自是都疼的。只承祜十分乖巧,又是中宫所出,自要多疼几分,况且皇后素日里多顾着南三所,承祜有皇祖母疼爱,乃是他的福气,待他长大了定会孝顺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