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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士,裴云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难道这道士就是那幕后黑手?
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不,有些不对!
裴云琛想起了楼上还被困在杯子里出不来的那只红红火火的小怪兽。
他的蛋昨晚就被偷走了,根本就不用再找上门来。
那……又是为了什么?
“裴先生。”院门外的小张看到这边的裴云琛,于是抬手打了声招呼。
裴云琛敛了敛心神,小心穿过落了一地鸟粪和鸟毛的院子,打开院门。
“裴先生早上好,要出门跑步了吗?”小张微笑问好。
裴云琛点点头,视线在道士身上扫过,问小张:“有什么事吗?”
“这位是白云观的观主,归云子道长。”小张也不废话,直接介绍了道士的来历。
听到是白云观,裴云琛眉毛就是一挑。
这么巧。
他昨天才想着什么时候上白云观去问一问关于纸片人的事,没想到白云观的道士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是不是叫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
然而裴云琛脑中瞬时闪过无数别样的念头,怀疑这道士莫不就是那幕后黑手?
裴云琛面上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道士。
“贫道归云子,冒昧打扰施主了,还请见谅。”归云子朝裴云琛施了一礼。
“无妨。”裴云琛不失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问道:“道长此来有什么事吗?”
归云子淡淡一笑,说道:“我白云观养的一对仙鹤调皮下山游玩,贫道怕它们认不得回去的路,特意来寻回。追到此处发现竟是落在了裴施主的院子里,因此打扰了。”
哦,原来是找那对大白鹤的。
裴云琛心中的戒备减了几分。
白云观里确实是养着一对白鹤,听说已经有些年头。
一般白鹤的正常寿数在六十年,而据说白云观养的这两只白鹤已经不止六十岁,已经有了一定的灵性,因此被叫做仙鹤。
不过此时仙鹤已经飞走,道长和小张就要告辞。
裴云琛想了想,还是叫住了归云子。
“道长请留步。”
裴云琛快速回了屋,上了二楼将昨晚捡到的那五个纸片人拿了出来。
“请道长帮我看看这个。”
归云子原本那云淡风轻的脸在看到裴云琛递过来的五个纸片人后,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接过纸片人细细查看。
裴云琛观察着他的表情,问道:“道长是看出什么了?”
归云子点头说道:“这是五鬼搬运术。”
裴云琛心中诧异。
五鬼搬运术又叫五鬼运财术,即驱使五个小鬼来运财,就是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里去。
这种术法,用在对的地方可以算正术,但用在不当的地方,那就只能被称之为邪术。
裴云琛曾在某部动漫中看到过这个术法的运用,但因为对术法的不甚了解,所以之前也没想到这上面去,如今经归云子这么一点拨,顿时就明白了。
这就是那幕后之人驱使五只小鬼来偷他家的蛋了。
归云子面色有些凝重地问裴云琛:“不知裴施主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
“今日凌晨两点的时候,天上正打雷下雨,我起床关窗时发现它们就落在我卧室的地板上。”裴云琛简单回道。
归云子了然地点了下头,然后指着几个纸片人身上的焦黑说道:“恰恰好,雷电正是阴物的克星,这些痕迹怕就是昨晚的雷电劈下所致。”
原来如此。
裴云琛受教地点点头,问道:“道长能否根据这几个纸片人找到那幕后之人?”
“不能。”归云子摇头,“上面残留的气息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若是再早一点或许还有办法。”
裴云琛心中有些遗憾。
只听归云子说道:“裴施主放心,施展五鬼搬运术并非易事。”他指了指纸片人身上焦黑说道:“如今看来,那人必定是遭遇了反噬,短时间内应是不能再使用术法来最坏事了。”
裴云琛眸光一亮,“这就好。”
顿了顿,归云子继续说道:“我术法界虽然式微,但如今也有统一的规范,正经门派及其子弟皆有国家登记造册,断不可任意使用术法做违法乱纪之事。而那些任意妄为之人,我术法界有责任进行约束并将之绳之以法。如今裴施主这事既已被贫道遇上了,必会仔细追查下去。”
归云子没说的是,他从这些纸片人的剪裁以及施术手法上感觉到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裴云琛闻言,心中欢喜,当即对归云子道了声谢:“劳烦道长了。”
想了想又说道:“那人还能让动物帮忙办事,道长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归云子心中一动,脑中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个人,然而现在不是深思的时候,他对裴云琛说道:“有,御兽一法门,不过这方面贫道并不十分了解。”
这之后归云子没再多说,只留了自己的电话给裴云琛,让他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他。
第11章
送走归云子后,裴云琛就晨跑去了。
再回来时,看到满院子的脏污与凌乱,裴云琛沉默了。
院子那么大,小吴一人浪不了,于是他看了眼腕表,干脆给保洁阿姨打了个电话。
“啾!”
冲完澡从房间里出来,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鸟鸣。
裴云琛脚步一顿。
哦,想起来了,家里还有一只红红火火的小怪兽。
于是脚下一转,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啾,啾啾,啾啾啾!”
终于看到了裴云琛,被困在杯子里的红小怪兽顿时激动地朝裴云琛啾啾狂喊,原本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顿时变得有些声嘶力竭起来。
小爪儿也在杯子里狂蹬。
裴云琛上前将杯子拿了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后才“啵——”地一声,拔瓶塞一样将小怪兽从杯子里给拔了出来。
提着它的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裴云琛再次确定,他的蛋是真的被掉包了。
这是一只刚出生的,会发出鸟叫声的红色小雏鸡。
他再也不用集齐七龙珠了,也不用买老母鸡了。
裴云琛失望地将小鸡随手丢到了床上。
“啾!”
小鸡在床上滚了两滚,嘴里发出抗议的一声鸣叫,然后得救了一般直接侧着身子瘫倒在了床上。
累惨了。
它眼睛微微上翻,圆滚滚的肚子下两个小细爪儿抽搐般地在半空胡乱蹬了几下,张着小尖嘴儿大口喘气。
这是被憋坏了。
裴云琛刚松手就后悔了,因为小鸡身上的绒毛湿哒哒的,整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往床上一滚,床单就湿了。
裴云琛伸手刚想把小鸡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