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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小笼包骑在赵友峰脖子背后,一只手紧紧攥着赵友峰的一大撮头发,另一只手死揪着赵友峰肩膀连着脖子上那点硬邦邦的肉皮。
    而才长出小米粒牙的嘴巴则狠狠叼着赵友峰的右耳朵,满嘴的血。
    还有几道猩红的血液从赵友峰的耳朵上流下来。
    赵友峰痛得一脸的扭曲狰狞,不敢使用蛮力将小笼包从自己身上拽下来,于是就只能用蒲扇似的大巴掌一掌又一掌狠命地往小笼包脑袋上猛拍狠打。
    然而他越是这样,小笼包就越是倔强不肯放开手松开嘴。手抓得死紧,嘴咬得更加厉害,几乎把赵友峰的一大把头发给薅下来,耳朵咬下来。
    裴云琛紧跟在刘警官的身后进来,看清屋内发生的一幕后,他顿时怒红了眼。
    警察的闯入把赵友峰吓了一跳,忽如其来的强光让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手上拍打的动作也有了短暂的停顿。
    趁着他闭眼的瞬间,裴云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刘警官和另外两名警察都来不及阻止他,他就已经冲到了赵友峰身边。
    裴云琛把形式看得很明白。
    他伸手把小笼包稳住,与此同时,在赵友峰反应过来之前他膝盖一弯,然后狠狠地就顶撞在了赵友峰的肚子上。
    赵友峰痛得眼睛瞪圆,嘴巴大张,完全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裴云琛膝盖又是狠力一顶。
    赵友峰立即虾米似的整个人开始蜷缩起来,脑袋上的那点痛都忽略了。
    趁着赵友峰即将倒地的功夫,裴云琛空出一只手摸摸小笼包的脸再摸摸他两只还死死攥着不放的手。
    “儿子,是爸爸。”他说。
    此时小笼包神智已经有些模糊。
    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味道,小笼包这才缓缓松了手张了嘴,放开对赵友峰的钳制。
    “呀。”他躺进裴云琛的臂弯里,然后眼睛睁开一条缝,弱弱地朝裴云琛叫了一声。
    “诶,宝贝儿,是爸爸来了。”裴云琛心中大痛,更加轻柔地把小笼包抱好。抬腿又是狠狠一脚踹在了地上的赵友峰身上。
    裴云琛收拾人的速度快得惊人。
    在刘警官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友峰已经痛得在地上翻滚了。
    见此情况,刘警官三人立即收了枪,冲上来把赵友峰给制住了。
    归云子也趁着这个机会咬破指尖,又从兜里摸出一张古朴老旧的符纸往赵友峰额上轻轻一拍,嘴里厉喝一声“禁”的同时,溢出鲜血的指尖往符纸和赵友峰额头上轻轻一点。
    刘警官几人只见眼前白芒一闪,灵符瞬间就化成了一道光没入了赵友峰的眉心
    刘警官三人惊骇不已,霎时转头看向归云子。
    归云子面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摆摆手,解释道:“这是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一道‘禁’符。赵友峰利用所学术法害人,‘禁’符能模糊掉他所学的一切术法,让他再也想不起来。”
    在术法兴盛的时代,往往就有那些利用术法来为非作歹的人。这些人有些罪行恶劣罪该万死,但也有些人罪不至死。
    于是各个道法宗门为了惩罚这些罪不至死的人,发明出了‘禁’符。
    直至今日,‘禁’符的绘制方法已经失传。
    归云子拿出来的这张符是门派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最后一张。
    赵友峰并不知道‘禁’符的存在,此时一听,顿时连腹部的疼痛都顾不上了,挣扎着朝归云子怒吼:“不!不可能……”
    然而等他脑中一想某个术法时,他只觉得脑中浆糊一片,完全想不起来要如何做。
    他顿时慌了,如遭五雷轰顶般完全接受不了事实。
    他嘴里一直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定能想起来,一定能想起来的……”
    刘警官见赵友峰这样,顿时相信了归云子的话。
    又见赵友峰那状态明显是大受打击的模样,并没有精神失常或者变成白痴,于是放下心来。
    赵友峰这样子裴云琛也看到了,不过他心中另有一个顾忌,他抬眼看向归云子。
    归云子觉察到他的目光,知道他的担忧,于是冲他摆摆手,隐晦地表示不用担心。
    裴云琛这才放下心来,低头重新看向怀里的小笼包。
    小笼包已经睡了过去,确切地说是昏迷了过去。
    他除了满嘴的鲜血之外,还有鼻子也流出了一点血。
    满头满脸的红印子都是被赵友峰的大巴掌给打出来的,撩开衣服看,手上身上也都是。
    裴云琛看着心疼得不行。
    “孩子怎么样?”这时候刘警官才有空问孩子的事。
    结果三人转头就看到了小笼包这副凄惨的可怜模样,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转身一人狠狠给了赵友峰一拳。
    刘警官立即吩咐道:“小张你把物证带上,我们立即回去。孩子耽误不得,小周你等下和裴先生一起送孩子去医院进行身体检查。道长麻烦您跟我们回一趟局里,需要您录一份口供。”
    医院一通检查下来,索性根脚为蜃龙的小笼包抗打性还是挺强的。
    除了鼻子因为被打中而流出了一点血之外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了,只要养上些时日就没事了。
    而检查到血液里的安眠药浓度也已经挥散得差不多了,对小孩的伤害并不大。
    至于脸上挨的那些打,只是些肿胀并没有出血的伤口,开些消肿散淤的药回去涂上几天也就好了。
    看到这样的报告,裴云琛和小周警官高高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回实处。实在是刚才看到赵友峰打人的力度着实不轻,小孩一路上又是昏迷着的状态,两人都担心小孩是不是被喂安眠药过量了还是被打出个好歹来了。
    叮嘱裴云琛第二天要到警局录口供后,小周警察就离开了。
    裴云琛带着小笼包回到别墅,裴爸裴妈已经醒了,正坐在客厅里等着。
    听到开门声两人立即迎了上来,猛地见到裴云琛怀里外套包着的孩子,裴爸裴妈皆是一瞬间的愣神,接着裴妈就是喜极而泣,伸手过来就要抱乖孙。
    裴云琛下意识地身体一侧避开了。
    裴妈妈伸出的手一顿,愣了愣。
    裴爸爸见状,又看裴云琛隐隐带着些阴翳的神情,忙问:“辰辰怎么了?”
    裴妈妈也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浓浓的担忧:“辰辰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
    “没事,爸妈你们别担心。”裴云琛揉了揉眉心,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下来。
    他知道父母担心,且辰辰的失踪让裴爸裴妈很是自责。
    裴云琛看了眼浑身都冒着紧张的爸妈,暗暗呼了口气。
    他小心地将怀里的小笼包递了过去让裴妈妈抱着,一边小声地对两人解释道:“辰辰受了点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