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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说:“我一会去诊所看看。”
说完抬脚,然而步子还没迈开,他动作一顿,很轻地倒吸一口气。
“我看不太行。”苏觉皱起眉毛。
江澜的黑色校服裤上留下清晰脚印,想到他下午还磕到过腿,苏觉便不太放心,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说:“我看一下伤口情况。”
路灯下,江澜漆黑眼眸静静看着苏觉,而后让步似的,垂下眼皮,道:“好。”
卷起裤腿,修长结实的小腿上有几处擦伤,膝盖处彤红一片肿起来,渗着一点新鲜的血,毫无疑问是刚才那脚导致二次受伤。
苏觉将裤腿就这样卷起,起身抓住江澜的一条胳膊,道:“先就这样避免布料摩擦伤口,诊所在哪儿?我扶你去。”
江澜目光扫过胳膊上的那只手,眼皮微颤,开口:“不太远。”
确实不太远,几分钟就到了。
医生一边打开各种药水瓶,一边啧啧道,“这怎么搞的,这么吓人。”说着就往伤口处涂抹消毒水。
苏觉看得起鸡皮疙瘩,赶紧转移视线,落到江澜脸上,他竟然眉毛都不动一下。
刚才不还疼到吸气?
江澜全程脸色平静,等医生包扎完宣布可以了后,放下裤管,付了钱,起身挂起书包。
“你这不好走吧,你家住哪儿?”苏觉跟在他身边,“我舅舅就快要来了,不然等等让他送你吧。”
江澜踏出店门,侧头看苏觉,道:“其实还好,处理过后舒服一点,不太影响走路。”
苏觉狐疑地看他的膝盖。
一道灯光照过来,伴随着李大群的声音:“小觉!”
李大群从车里下来,急走几步到苏觉面前,看到人没事,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啊没事。”
又转头看江澜,倒是很惊喜的样子,“江澜?”
“李叔。”
哎?苏觉眨眨眼,看看江澜,又看看李大群,“舅舅,认识啊?”
李大群把两人全身扫视一圈,眉头一皱,不答反问:“到底谁伤着了?”
“江澜!他膝盖受伤了。”苏觉立马接话。
“哦,那不行,你上车,我送你回家。”李大群不由分说,朝两人挥挥手,走向自己的车。
“走走走。”苏觉快步上前,贴心的给人打开车门。
夜色灯光下,江澜轻笑,眼眸明亮,在苏觉催促下抬脚上车。
李大群也没有向江澜询问住址,直接将车开到越来越宽阔僻静的大街,路边绿树层层密密,隐约可见独栋别墅的一角,路灯静静洒下。
车停在胡同口,眼前是中式的飞檐梁柱。
“谢谢李叔。”江澜在后座,推门下车,临关门前停顿一下,对苏觉说:“再见。”
“明天见。”苏觉朝他招招手。
少年背影挺直,步子略慢,走得很稳,推开胡同口第一扇大门,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轻微“吱呀”,身影消失在门内。
待送江澜到家,车上只有舅甥俩时,李大群才好好问清了事情来龙去脉,听到是这么一出见义勇为和打击报复,‘啧’了一声,开着车还不忘伸出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叹谓道:“乃父遗风。”
“……”
“舅舅,你不能告诉我妈妈哦。”苏觉面无表情道。
李大群在晚十一点多的空旷大街上闲闲开车,将车一拐,停进泊车位,道:“你妈已经发来慰问,可惜人在国外,飞不回来。”
“……”行吧。
“对了,今天到了个大箱子,是你妈寄来的,你回去看看。”
“嗯?”苏觉抬头,诧异道:“她给我寄东西?”
箱子是真的大,舅甥俩费了好大功夫才搬回苏觉房间。
苏觉抱着胳膊绕着箱子打量了一会儿,才划开胶带。里面赫然装满了书,光碟,笔记本,甚至还有苏觉小时候画的画。
掏了掏,发现这些都是她以前爱看的,当成宝贝的东西——全是有关天文。
九岁那年,父亲陪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她抱住父亲的脖子兴冲冲地说长大以后要做一个厉害的天文学家。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苏觉的大半个童年都和姥姥住在一起,随着年岁增长,因为缺少相处,她与母亲的关系越来越隔应、奇怪,所以才有了转学这回事。
有些牙疼地盯着箱子,最终还是把它整理好,拖到房间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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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州市气象台今日凌晨发布台风蓝色预警,有可能于今天白天加强为热带风暴级或强热带风暴级,并逐渐向我市靠近贴心提示……”
苏觉把电视新闻频道当背景,心里默背单词,扒完粥,拎起书包,朝厨房里的李大群招呼一声:“舅舅我走啦!”
“诶等等,你把伞带上!”
“哦。”苏觉人都走到门口,一个刹车倒转,抓起一把伞踏出绿意葱茏的小院子。
“还有,中午放学我去接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