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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逡巡一番,脸上浮现淡笑,点点头,“你好,年轻人很眼熟哇。”
    苏觉脑袋竖起一个问号,惊叹:“不会你俩也认识吧?”
    江澜思索片刻,摇摇头,对苏觉说:“应该不会。”
    “噢——”温伯一拍大腿,顿悟般说:“小晨的夏令营宣传册子上,有你!”
    小晨是温伯邻居家的孩子,苏觉好一番回忆,想起来那是一个和她同年的,数学特别好的女孩。
    世界还真小。
    第二十五章
    温伯笑呵呵道:“难怪眼熟呢,小伙子长的真精神。”
    这话之后温伯就转了话锋,毕竟和苏觉快一年没见面了,问了苏觉很多问题,学习如何啦,转学适不适应啦,最后问:“你下午要去三园?”
    “嗯,”苏觉端着杯子小口喝茶,“吃完饭就去。”
    温伯知道苏觉今天要来,早就备好了食材,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说枇杷树这些年缺养料,今年要好好翻翻土地,捞起工具又去院子里干活。
    苏觉点头表示明白,熟门熟路去厨房干活。有江澜的帮助,往年两个小时的事只花一个多小时就解决了。
    并且,苏觉算是认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江澜。
    众所周知,江澜话少。但是今天,在一个陌生的、朋友的熟人家里,他不但大方自然,一举一动井井有条,居然还和跨越了少说得有四十岁的温伯畅聊起来。
    是的,畅聊。苏觉看着眼前熟悉的情况,仿佛回到昨天晚上,想不明白江澜怎么居然这么能聊。
    温伯认为自己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候就是年轻时做战地记者的那段,可谓光辉岁月。他和江澜讲的就是那时的故事,绝大部分苏觉都听过,江澜也很感兴趣。
    说到兴起时,忘记吃饭,江澜还贴心地提醒,给人碗里添菜。
    最令苏觉目瞪口呆的是,他们俩个居然开始相互交流。不是像苏觉和温伯相处时,几乎全靠温伯输出故事,苏觉听完捧几句,他们是有来有回的交流。
    一顿饭吃完,温伯已然把江澜当做贴心的小辈,态度明显开始亲昵。
    出了温伯的家门,苏觉时不时重新打量江澜,直到被江澜提醒看路,才问:“你是不是只有跟长辈才聊得起来。”
    怪不得一股子少年老成的气质。
    江澜侧眼看过来,冬日的阳光明媚但不灼人,照在他脸上,却是很清俊的模样,“我和你也聊得起来。”
    “……”
    “接下来去哪里?”
    “三园,去看看我爸。”
    .
    天空一碧万顷,是个好天气,墓园修建的整齐干净,拾阶而上,大片蓝天直入眼帘。
    江澜跟在苏觉身后,直到在某处停下。
    眼前的墓碑干净整洁,碑前放着几束花,有些萎,苏觉知道那是温伯放的。
    苏觉整理好花的摆放,又放上一捧鲜花,轻声道:“爸爸,好久不见啊。”
    “妈妈还是没回家过年,所以来不了,今年主要要向你汇报的是,我快高考了,成绩可以冲一冲B大,你得保佑我成功啊。”
    江澜望着石碑上的照片,轻微的风声略过耳边,明明是暖阳,他脸色却冷白而沉静。
    “今年一次也没梦见过你,我说你是不是不想你这个女儿呀,都不来看看我的。倒是梦见姥爷了,臭骂你不听老人言。”少女的轻语随风飘散。
    “这话我闷在心里很久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妈之所以把自己忙成陀螺,连女儿都照顾不了,都怪你呀。她必须把自己忙到饭都忘记吃,才能不记起你,她不和我说,还以为我看不懂呢。”
    苏觉半蹲在石碑前,一手托腮望着照片里的人,吸了吸鼻子,抱怨道:“李枝好过分。”
    “你也挺过分的。”
    站立良久的江澜终于上前一步,弯腰将手里的花轻轻放下。
    “哦对了,爸爸,这是我的好朋友,叫江澜,”苏觉指着江澜放下的花,“我要是考上了B大,他绝对占最大的功劳。”
    苏觉倒豆子似的,讲了许多有的没的大事小事,讲话时语气鲜活,好像她的对面真的有人在认真倾听。
    空旷无人的墓园,山坡上吹来呼呼的风,苏觉的轻声诉说被风吹得破碎,身后少年凝望她背影。
    一直到天边开始出现淡红晚霞,苏觉才揉揉发麻的小腿,慢慢站起来。
    江澜就这么一声不吭,站在她身后这么长时间,苏觉有些惊讶,“你可以去坐坐啊。”
    不远处就有供休息的长椅。
    他看着苏觉,摇摇头,“没关系。”
    那以后很久,苏觉都能清晰记住这个画面。天色不那么明媚,远处极淡一抹红霞,城市的高楼在很远处,背景阔远,江澜站在她面前,不问缘由、全然信任,跟她来陌生的城市,陪她做要做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苏觉觉得江澜好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苏觉抿